是可忍,孰不可忍!
飛快撥通錢浩的手機。
“死浩,你為什麼派女友過來示威,有個銀行家女友就很了不起嗎?”
“哈哈!你說她向你示威呀?是不是很凶?”
“可憐的小東西,我在見客呀。”電話上卻傳出他在咀嚼的聲音。
“你在吃屎呀,這麼好味?”悻悻地叫,想起他高挺的鼻子真想利用最精確的拋物線用電話把它打扁,看它還怎麼好看。
他的語氣聽似很有趣的樣子“哈哈,是你自己想見她的。”
“.....”
“這樣你也笑得出來,算不好某天她飛掉你。”我氣得有點語無倫次。
“好呀,哈哈......”對方毫不在乎的樣子,反倒像在乎的是我,這是什麼理論。
“......”
我狠狠掛掉電話,看來我得快點交個男朋友,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鈴......”
“我是小若......”
“小若......今晚過來玩啦,記得帶上你的男朋友。”貿易局的小剛打了電話過來。
“好呀!”我沒好氣地順口應了一句。
小剛追了我很久,一次迫得緊了我告訴他,其實我不接受他是因我有男朋友了。
好讓他死心。
誰道他老是追問是誰,並一定要見識,否則不放手。
這下可好了,去那找個男朋友。
我手上的剪刀不停地開開合合,把拿在手上的玫瑰花的葉全剪光了。
“天!怎麼搞的。”平時自負鬼主意多多,現在卻無應付辦法。“小弟,你有空嗎?......喂......”我可愛的小弟終於有用武之地。
“我不在,有事請留言!”有事找他總找不到,真是的,誰個xxx沒事發明電話錄音做什麼。
找誰去,國明是肯定不會找他,洛漢行吧?不行,以他們所知我夢中的戀人形象他們肯定說我充數......
就錢浩這家夥吧,勉強還說得過去,大不了給他笑一頓。
“何浩,你女朋友氣壞我了,你總得做點什麼?”我故意是慘兮兮的語氣,好令他內疚。
“這是你自找的,小若你不像這麼小氣的。”他拖著長長的鼻聲,迷惑著我怦跳不安的心。
“哈哈,你想怎麼樣?”
“錢浩今晚你可不可以做我的......”我有點膽怯,有點不明來由的渴望。
“做,做我的男朋友,是這個,不是這個......”我有些口吃地吱吱唔唔。
“你想說什麼呀?笨!”耳邊的何浩有點不耐煩頓了頓的低罵。
“我是說,你可不可以做我男朋友一會兒,在我的朋友麵前出現就好?”難得對他如此低聲下氣。
“哈哈......,你不是有男朋友嗎?為什麼要找我?”語氣變得開懷,痛快。
“死浩叫你幫一下不行嗎?”我不禁來氣,相信嫩白的臉上變得通紅。
“我做你女友,很丟你麵子嗎?更何況隻一會兒好不好?”我軟硬兼施。
“這才像我的小若。”語氣帶著調皮。
“誰是你的,殘精......”
晚上,錢浩穿著白色的圓領便裝,外加一件黑色外套,黑西褲,黑皮鞋,把頭發用發膠全向後梳。
俊朗的五官,有點像年輕的阿蘭狄龍。
酷!我不禁心跳加速。
很坤士地開著他的小汽車停在我麵前,深深看了我一眼,並很風騷地向我吹了吹口哨。
“小若,你知嗎?你今晚真迷人。”
“謝啦!”剛才我刻意讓自己漂亮一點。
穿上新購的嫩綠色娃娃裝,貼身的白牛仔褲,白高跟鞋,把長長的頭發分成兩條可愛的小辮,還化了個淡妝,上了點口紅,俏皮又亮麗。
“是你沒眼光,我平時就不好看了嗎?”樣子本就甜美的我應該是不錯,這點的自信我倒是有。
極少聽他這麼讚我,我真是樂得很。
我們的車開向一家叫“不夜天”的夜總會。
震耳欲聾的音樂,閃得令人眼花繚亂的燈光,裏麵的裝璜奢華得令人嘩然,各式旋轉著的燈飾,散布著撲朔迷離的光,穿插著迷醉的人群,而尋求歡樂的男女,有的跟著音樂狂舞,有的卻喝得有點瘋瘋顛顛左搖右擺......
跟靜靜的街道來說這是另一個國度,一個放縱,燈紅酒綠,紫醉金迷,令人醉生夢死的“伊甸園”。
小剛訂了一間包房,要通過一道長走廊。
兩旁偶爾遇到幾個衣著性感,濃裝豔抹、豐情萬種的女子。
穿這麼少布不著涼才怪。
每次經過總不停地向我身邊的俊男露骨地媚笑挑引著。
沿路遇上群賊眉賊眼的年輕人,有的手拿著香煙,一圈圈的煙,從他們鼻孔及嘴角飄散著;有的男男女女互相摟抱著,神態很是親熱。
錢浩不自禁地擁著我關心地說:“跟著我,別走失了”。
我還是第一次跟男人如此親近,嗅著他的體香我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沉醉感覺,一種的甜蜜一種的希冀,但願這是一條永沒盡頭的通道。
走到小剛在夜總會訂下的包房。
房門半開著,有個男高音刺耳得像殺豬一樣唱著一首“我很醜,但我很溫柔。”
相信如果作者在此聽到,傷心得不去撞牆才怪。
錢浩用他張性感的嘴,很溫馨亦很自然地輕輕親了親我的雙唇,淘氣地向我笑了笑。
我的心沒來由地一陣狂跳,望了望他的手,雙眼一不小心看進了他的眼裏。
錢浩今晚出奇的溫柔,可能他的男主角的戲要上演了吧。
頻頻令我產生錯覺錢浩的眼裏、心裏居然有我。
這感覺真好,讓我感受一個男人的柔情,我有一瞬間觸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