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了狂一樣狠狠地把滿是碎片的被向外拋,“啊”鋒利的碎片像懲罰他一樣戲劇性地亦毫不留情地刮向他的左臂。
隻見一大片的鮮血從他的手臂噴了出來,令數不清的淡白碎片上顯示著恐怖的血紅......
這突然而來的變異,我嚇呆了,“我不是想傷你的。”忘了所有恨亦忘了他的一掌;隻想盡快給他止血,急急手忙腳亂地給他包紮,傷口並沒所料的深,隻是傷了一點皮肉。
我心悔的淚堆滿臉,我哭得歇斯底裏。
俊仁把我狠狠地抱著,狠狠地擁吻我,雙唇發顫著。
我被突然的轉變頭腦漲爆,而我們卻在剛才的激戰中轉為激情地擁吻。
......
我感受到他的濃烈的愛,俊仁你仍是愛我的對不?
而發覺自己多麼需要他的愛,沒有了他的愛好像人生到處是空洞,世界變得是這麼的毫無色彩可言。
我發覺自己是多麼迷戀他健美的軀體呀!
他的身體細到每一寸有什麼特征,細到何處有小痣我亦可以毫不考慮地數出來。
相信我的每一處敏感,每一處的甜蜜,每一寸美他又何常不知呢!
“離婚”,在現代社會到處都標榜著的名詞,對我來說卻是這麼的熟悉又是這麼的陌生和可怕。
是的,我怕離婚,我怕沒了這個平靜的家;我怕沒了我身邊圍繞著我數年的人和物;怕沒勇氣去麵對自已的失敗;更怕失去我可愛的女兒......
“離婚”兩個字我再也不敢再提了,把房間默默收拾好......
在鄰房的公公婆婆一定知道,我們的大戰吧?
但他們卻識趣地沒有提上一句。
畢竟他們是過來人,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
生活還是如斯進行著。
俊仁亦更沉默了,我們見麵整晚相對有時連一句的交談也沒有。
我亦漠視他的沉默,麵對他我亦不都是沉默嗎?
他下班後很少外出,在家跟深愛的女兒每天快活地嘻戲,家又有點家的樣子。
回歸他的平靜,回複它的溫馨,我就需要這樣的家,我怕太刺激的生活。
我害怕受到傷害,害怕傷害到心愛的家人。
如果可以任憑我選擇我願意用我一生的不快樂去換來女兒的幸福。
本以為平淡的日子會一直下去。
俊仁不知何時愛上了和他的所謂朋友每天玩得天昏地暗,不是深夜才歸,就是喝得醉熏熏,回到家經常就這樣抱得我緊緊的,弄得我差點透不過氣,常想會不會某天出了意外,我窒息而死。
由於老公的擁抱而身故的女人以我為例,將成為首例而被列入吉尼斯紀錄吧!
偶爾覺反感就輕輕地推開他,而他就一聲不哼地倒頭就睡。
好像我唯一的用處就是跟他上床。
這種感覺令我日漸消沉,不安。
“俊仁,你有沒有種過花......”我對俊仁沉靜地說,就像在說一件平常的家事。
“小若,我知你要說什麼,你可以有你的朋友,有你的節目,有你的快樂......"俊仁有點不耐煩地吼著。
"我亦不知自己為了什麼要受這樣的罪,你有什麼不滿說出來。你不是說要我成為最快樂的女人嗎?你不是說過愛我愛到入骨嗎?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說,你的承諾呢,你的愛呢?每天麵對不哼一聲的你我快窒息了,亦不知你想些什麼。如果這就是你的愛,這太可怕了......”
“你煩不煩?每天說同一個話題,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喜好不同,我就不愛說話。你不喜歡又為什麼嫁給我?”俊仁有點聲色俱厲,勢頭似乎要用鞭子抽打我的心。
“你.....我.....”我氣得說不出話。
頓了頓,沉痛地說:“你有沒有想過,同一個問題你從沒有更正過,沒對現過。我又不信這就是你們男人所謂的愛,你故意折磨我,故意給我精神上無形的心理懲罰。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懶得跟你說。”他又做出他慣有的動作,離開了家。
去做他覺得快樂的事情,隻留下發呆著不快樂的我。
“俊仁我們去旅遊好不好。”我想打破夫妻中的硬局。
“好,你安排。”俊仁沉思著看了看了日漸消瘦的我。
“小若,一起逛街吧,很久沒跟你外出了。”
“真的嗎?俊仁你跟我上街,我得快點。”我有種突然而來的快樂。
是的我們兩夫妻很久沒一起逛街了,俊仁總是很大男人,而我卻喜歡在購物上他多點去迎合我,結果總是開心而去,不快而歸......
這時俊仁的電話響:“我要外出。”他有點煩躁頓了頓。“好,我一會兒過來。”
“走啦。”我特意打扮得美美的,把燙卷著的長發散開,細心地整理了一翻。
我知道我仍吸引著俊仁的目光,他微笑著看了看我,目光倒有點像審視著心愛的寵物。
“寵物”,這名詞令我心樂開了花,一道溫柔的光輝似乎一道道滑向我盈滿喜悅的心口,令我有如一隻快活的蝴蝶,向前飛著。
“我要去載個朋友,要出去。你自已去吧?”他有點心虛地望了望我。
“什麼朋友我不能跟去嗎?”我有點不快地低吼。
走到他的車前我卻迅速地上了車。
“小若,不是說了,我要出去嗎?你還上車做什麼?”俊仁很不爽地大叫。
“你的朋友我都可以跟一起去吧,又沒什麼了不起。我很悶呀,你帶上我好不好。”我低低地求著。
“不行,就是不行。”
“我見不得人嗎,就算是你的朋友見你帶上老婆他都不會怪你是不,除非跟本就不是你什麼朋友,是女朋友吧?”我有點無賴。
“我就是不下車,看你能把我怎麼辦。”我賭上了氣,心理有點莫名的吃味。
“不下車是吧,我不去了,你自己坐個夠。”說完氣呼呼地用力地拍上車門。
還把車用遙控鎖上,人卻不知走到何處。
不一會兒,車上的我感到一陣陣的氣悶,本就經常昏車的我但覺有點頭昏腦漲,感到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困難,用力推著門想要下車,天,門倒鎖著。
我害怕得有要窒息的感覺,用力地瘋狂地拍打著車門,其實俊仁並沒有走遠,隻是站在我視覺範圍之外。
聽到猛烈拍打聲俊仁才緩緩地用遙控把鎖開了,我順利地從車上爬了出來。
慘白著臉,有點腳步浮浮,大大地吸著氣。
“想不到你這麼狠心,想把我悶死,好!蕭俊仁你夠狠,以後我何小若再跟你上街就倒著頭走路。”
我的臉色一定很蒼白,白得連俊仁也覺得心疼之餘又有點內疚。
默默地望了望我,跟著我上了樓,更沒有去載什麼朋友......
自此我對俊仁的沉默更有多得數不清的理由去為他作解釋.....
俊仁可能已經不愛我了......
俊仁有外遇了......
每次俊仁晚回家我就變得有點神經質地到處去尋找證據,像做偵探一樣。
想發現什麼,愛發現什麼,我不知,發現有異同又該怎麼做,我亦不知道。
我就是無法去控製這種偷窺似的古怪行為。
到底我不是個好偵探,好幾次被俊仁捉個正著。
他深沉的眼眸瞪著我冷冷地說:“何小若,你想發現什麼,你想做什麼,真不可理逾。”
冷若冰霜的臉看得我從心裏直發抖,我們的關係更進入僵硬化,夫妻間的相對更是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