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漏洞百出的報複(2 / 3)

“少爺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吧……”

嗚嗚嗚,爹,請原諒我,女兒是身在敵營不得不幹傷天害理的事,身不由己啊!

“待會我會叫你去倒茶,你把這個下到茶裏去!”秋時紀果然早有準備。

最毒人妖心!

“砒霜?”我看那小紙包十足像電視裏殺人滅口、居家必備的良藥。

“神經病!隻是巴豆粉。”秋時紀啐了一口。

原來隻是巴豆,還好。

不過為什麼是巴豆呢?這玩意兒哪來的?

秋時紀輕睨著美妙的眼眸,眼波流轉處一絲陰謀味盡顯無遺。

“這不是普通的巴豆,而是秋時家所屬的科研所精心研製出來的超濃縮殺無赦腸道清掃光巴豆精華!哼哼,我要叫她拉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拉成人幹再也沒資格和我爭!啊哈哈……”秋時紀發出陣陣囂張跋扈的狂笑聲。

天啊,這就算不是砒霜,吃下去也跟死差不多了!

我看著那小紙包實在有點膽戰心驚,但就在這時從大廳那邊傳來一陣騷動。

秋時紀美目一凜,恨聲道:“準備好,她來了!”

秋時紀的死敵到底是何人,老實說我倒也有幾分好奇。

大廳那邊人頭湧動忙裏忙外,顯然來了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秋時紀優雅地走在前麵,我揣著巴豆粉跟在後麵東張西望。

隻聽見一個高亢嘹亮的聲音正充滿訓斥意味地回蕩著:“怎麼幾天不來,這家的風氣變得這麼懶散?管家不出來迎接,仆人也不知道列隊。我進來快三分鍾了,居然沒半個人倒茶!你們的禮儀丟哪裏去了?秋時叔叔回來我非好好跟他說說不可!”

幾句話訓得所有人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而這位在別人家裏大肆嗆聲的人竟是個衣著時尚靚麗、高挑豔麗的絕色美少女!

濃密卷曲的波浪長發無風飛舞,大而燦爛的眼眸光芒四射,飽滿的紅唇鮮豔欲滴——如果說秋時紀的美貌給人一種冰山般凜然不可侵犯、女神般崇高而純淨的印象的話,那這個女孩子就像一團熾熱的火焰,濃豔而充滿生命力——

當然,她顯然不止充滿生命力,還有暴力……

一見秋時紀到來,大美人立刻端起冷笑:“我就說怎麼突然起了雞皮疙瘩,原來是你來了啊!”

秋時紀揮手讓一旁的仆人退下,才微笑著道:“突然聞到股刺鼻至極的廁潔靈味道,我還以為家裏在大掃除呢,原來是你的香水味啊!”

我躲在一邊看這兩個絕頂大美人明槍暗箭、笑裏藏刀,心裏十分忐忑——畢竟想到這豔麗美人待會的遭遇,我就會忍不住想先掬把同情淚。

第一回合大家不分勝負,大美人有點不爽。瞄見秋時紀身後的我,她挑眉道:“新臉孔?我沒見過。”

秋時紀聳肩:“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整天隻知道纏著阿原。怎麼,今天一定是阿原不理睬你的邀約,所以你又擅自跑到我們家蹲點是吧?”

美人一瞪眼:“你又怎麼知道了?你不是應該和阿原一樣在學校趕報告嗎?哦,我明白了阿原說今天晚上回來,你偷聽我和他的談話……”

“雖然阿原主外把事業管得井井有條,不過自從你主內以後秋時家的素質就開始讓人懷疑了!漂亮的侍女越來越少,最近居然連這種貨色都進來了。”她突然把矛頭對準我。

喂喂喂,美少女,我站這裏當雕塑礙你啦?你和人妖決鬥也不用拉我墊背啊!

“哈哈哈!不好意思,湯圓並不是我招進來的,而是你可望而不可及的阿原專門請進來的!”秋時紀把事情掐頭去尾地一說,頓時氣得美女火冒三丈。

“不可能!誰都知道秋時原一接近醜女就渾身起疹子,他怎麼可能會選這個五短三缺家夥進家門!”

“什麼是五短三缺?”我忍不住問。

秋時紀冷笑:“五短就是脖子加上四肢短,三缺當然就是缺內在美、缺外在美還缺錢了!她罵你,你不用太給她麵子。”

我一聽,真是氣得很想抽這個美少女一下!

起疹子?呸,秋時原都遭受我口水的洗禮了,怎麼可能起疹子?你這女人不要太過分啊!你和秋時紀要掐架到一邊去掐!

隻聽秋時紀大笑說:“哈哈,那更不好意思了!這丫頭不僅是阿原親自確定的(中間過程有點曲折),秋時原對她很滿意呢!”

謊話,百分百的謊話啊!可是美少女氣得七竅生煙,秋時紀笑得好開心哦,就像打了大勝仗。

“不可能!阿原討厭醜女!”大美人簡直是在咆哮,指著我的鼻子,一副恨不得撲上來的模樣。

一口一個醜女的亂叫,你才是性格醜女!我心裏的憤怒指標升到最高點。

秋時紀心滿意足地叉腰狂笑。

而美人則怒火中燒地指著我吼道:“你這個醜到極點的肥豬還敢天天在阿原跟前晃,你給我滾!”

臭女人,給你點陽光你還就燦爛了!

秋時紀冷冷一笑:“霓裳,注意你的形象,好歹你也算個名門閨秀。湯圓,泡茶!”

一聲令下,殺人序曲奏響。

我握緊拳頭,經過剛才那激烈的交鋒,我終於放下心中不值錢的罪惡感:“少爺,我站你這邊!”

一直叫我醜女還尤可忍,居然蹬鼻子上臉叫我肥豬?你就等著天譴吧!

雖然上天對美人醜人的態度有差,但巴豆粉卻不會長眼睛的,哦哈哈!

3

秋時家的茶水間,應該叫電視上看到過的那種貴婦下午茶客室才對!

寬敞明亮,到處充滿了輕薄而娟秀的蕾絲,無論是桌布還是窗簾、水壺套,無一不透露著一種溫馨典雅的氣息。就連洗理台也是用顏色可愛的木頭拚鑲了外層,真不知要花多少錢才能買到這種層次的品位。

整個秋時家,除了廚房以外,最吸引我的地方非這個茶水間莫屬了,因為這兩個地方都讓我聯想到好吃的東西!

我打開放茶葉的櫥櫃。

“我的天,這,這些東西要怎麼才分得出來啊?”

滿滿一櫃子大小不一、高矮不等、顏色各異的瓶子盒子,上麵滿滿都是蝌蚪般仿佛有人拿左手畫鬼畫符似的字樣、標記。

對我這種一輩子沒喝過比大碗茶更高級茶葉的人來說,根本就看不懂這些鬼畫符代表了什麼意思。

“管他呢!反正都是要毒死人的,還在乎什麼味道啊?”想到這裏,我奸笑。

拿了最外麵那罐,打開後抓了一把茶葉,嘩啦啦接了開水就往骨瓷茶壺裏泡。

接滿開水後,我四處瞄了瞄,才賊眉鼠眼地拿出秋時紀給我的那包“超級強力巴豆粉”仔細觀察起來。

“難道他家的研究所打算把這東西批量生產?”

不是我亂猜,是這巴豆粉的外包裝就跟市麵上自動販賣以及普通快餐店裏所附帶的糖粉一樣,光看外表就覺得是糖包。

當時要不是人妖秋時紀拿“凶器”時的表情太險惡,我也不會立刻反應過來是毒藥。

就在我納悶秋時家的研究所平時到底在幹什麼的時候,敞開的窗戶外突然一道黑影掠過,做賊心虛的我趕緊跳到窗前:“誰?”

窗外除了茵茵的綠色以外鬼影也看不見,我狐疑地想:自己明明看到人影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難道是忍者?雖然忍者出現在這裏會很奇怪,但秋時家本身就已經足夠怪了。

不行,我得確定自己行凶時完全沒有目擊者才行!

猶豫再三,我放下巴豆粉走出茶水間,悄悄地進行地毯式搜查去了。

第一次“投毒”讓我疑神疑鬼。何況如果那女人真出了意外,警察追究起來的話,我用腳趾想也知道人妖秋時紀肯定會為了自保第一個出賣我!我想來想去,決定趕緊摸回茶水間銷毀證據,卻不料前方突然出現兩條美腿做成的障礙物。

“去哪裏啊?肥豬妹!”

熟悉的聲音趾高氣揚地從頭頂上空響起,我剛剛恢複了點的良知迅速被怒火取代!

“啊,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客人就該在主人指定的範圍內活動,怎麼跑到人家走廊裏來了。

“我從小到大在這裏玩捉迷藏,地頭比你還熟呢!”惡毒女叉著腰做白鳥麗子狀,一臉老貓捉住老鼠的得意表情。

“秋時紀人呢?”我就不信秋時紀會放這女人到處跑,不是該等著毒茶水送她上極樂世界嗎?

“他?你以為他能阻擋我嗎?哦嗬嗬……”翹著蘭花指,惡毒女以女王姿態笑得很爽。

我皮笑肉不笑:“嗬嗬,不管怎麼樣還是請你回客廳吧!我還要泡茶呢!”很毒的那種哦!

惡毒女冷笑:“好哇,我現在就要喝,你還不給本小姐端來!”她擺明就等著刁難我嘛!

可惡,還本小姐呢!穿一身超沒品位的紅色,你以為自己是紅包啊?我氣衝衝地回到茶水間,正決心教訓一下那惡毒女,結果進門就看到震驚的一幕!

秋時原端著杯子,正輕輕吹著氣,一副馬上就準備喝一口的架勢。

“啊!”我尖叫。

“噓,別叫那麼大聲!”秋時原見我進來也不奇怪,隻是忙著示意我噤聲。

“啊?秋,秋時原你怎麼在這裏?”我被目前的混亂形式弄糊塗了。

“我在自己的家有什麼不對?”秋時原說得理所當然。

“你該在學校吧?”你這個萬惡的根源在這時候來添什麼亂啊?

“我住學校是方便趕報告,報告過了我就回來了呀。”

“那你怎麼不走正門?”

秋時原皺眉道:“你管我?我喜歡從哪裏進來就哪裏進來!”

好吧,人家的地盤聽人家的。

不生氣時很好相處,但說翻臉就翻臉的秋時原實在讓我有點恨得牙癢癢。

但秋時原似乎還有話說,他壓低聲音道:“喂,肉球,我看見門口停著紅色恩佐法拉利,所以沒敢走正門,該不是風霓裳那女人又跑來了吧?”

“風霓裳?誰啊?”

迄今仍不知“投毒”目標物真實姓名的我,風霓裳在我心裏隻有一個代名詞“惡毒女”而已。

秋時原放下杯子用手把眼睛掰得向上挑起做凶狠狀:“眼睛長這樣的女生,以你的程度來說算是大美女,愛穿紅色……不過性格超爛,嘴巴毒得像瘋狗一樣見人就咬。”

這不就是秋時紀的死敵嗎?

哈哈,看來果然是最強的敵手就是最好的朋友,他們兩個想秋時原的家夥都被秋時原同等程度的厭惡啊!

我有點懷疑地睨著秋時原歎氣:“你有資格說人家嗎?論毒舌你也不差就是了……不過你猜對了,她在外麵。”

“真的來了!不行了,我一定要拒絕!再這樣下去我會在25歲生日來臨之前神經衰弱而死!”說著,秋時原苦悶地端起杯子繼續吹還有點燙的茶。

我有點八卦地問:“25歲?什麼意思啊?”

秋時原看我一眼,一臉空虛的表情:“我爸跟風家的家長早前達成協議,隻要我滿25歲就娶霓裳的話,風家的產業股份我們家就可以占15%。”

“什麼?犧牲兒子的婚姻?賣兒賣女哦!這是人幹的事嗎?”我火冒三丈,為了錢犧牲家人,簡直是禽獸嘛!

秋時原白我一眼:“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對哦,我自己的父母不也一樣?

“可是娶霓裳的風險還是太大了!我脾氣不好,她的性格比我還可怕,我比較喜歡軟綿綿的可愛女孩子。”秋時原似乎真的陷入絕境了。

他吹著茶水,再輕輕地啜了一口,整張俊逸的臉都皺成一團:“喂,你泡的是阿薩姆嗎?水溫是多少度?”

我心不在焉:“開水啦,我家泡茶從來都用開水。”咦,我好像忘了什麼大事?

“開水?這麼容易泡的茶也搞得這麼難喝,你下了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