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嬒玻嗬嗤?貝?拿琅?(2 / 2)

桀的荒淫無道,罕有所聞。民不堪其擾,諸侯也不堪其苦。盡管如此,夏桀還認為他的統治將會永世不竭,長長久久,他把自己比做太陽,希望與日月齊輝。奴隸和平民階層詛咒他說:“你這個太陽啊,什麼時候才會滅亡?我們寧願跟你一起滅亡。”他卻得意洋洋地說:“天上有太陽,正像我有百姓一樣,太陽會滅亡嗎?當然不會,所以我的統治也將永遠不會滅亡。”

可是,在夏桀這種無度的揮霍浪費下,原本充盈的國庫終於逐漸空虛了。夏桀為了彌補這種虧空,便不斷南征北伐、肆意掠奪本國和鄰國老百姓的財富。連年兵凶戰危,舉國上下不分男女老幼,不是被征召去打仗,就是被遣送去服役,可憐的民眾不是死於戰禍,就是死於饑餓、疾病。但貪官酷吏不肯放過這些可憐的百姓,當用皮鞭都無法驅使民眾再為他們奔命時,萬惡的貪官酷吏便施出了砍手、斷腳、割鼻、閹體等慘無人道的刑罰來逼迫民眾。

然而,桀並非像曆史學家所說的那樣,是十惡不赦的暴君。他沒有砍下向他進諫的伊尹的首級,也沒有殺害被囚禁的殷族首領成湯,他唯一下令處死的,是阻止其建造酒池的臣子關龍逄,但此舉隻緣於對妹喜的瘋狂喜愛。桀是低能和弱智的武夫,他的愛情不可遏製地燃燒在衰敗的年代,演出了一幕氣息詭異的悲劇。他最終並未完成對妹喜的醫治,卻跟患病的情人一起,為成湯起兵造反提供了冠冕堂皇的政治借口。

對於夏桀的咎由自取,史書上卻把他當做被美色迷惑導致亡國的反麵典型。好像夏桀是個沒頭腦的弱智兒童,所有的壞事都是妹喜幕後指使似的。絲弦《炮烙梅伯》唱詞就是這樣寫的:“桀王失政朝綱亂,隻因昏庸把色貪。寵信讒妃妹喜女,夏朝江山化灰煙。”

對於妺喜,今人有許多客觀的評價。柏楊在《中華古籍之皇後之死》中,介紹妺喜一段,就以“一個可憐的女俘”為題,他說:“施妺喜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她的身份是一個沒有人權的俘虜,在她正青春年華的時候,不得不離開家鄉,離開情郎(假如她有情郎的話),為了宗族的生存,像牛羊一樣地被獻到敵人之手。”琥珀在《中國女性沉冤錄》說:“曆朝曆代,從夏朝開始,好像人們已經習慣了為每一個王朝興亡,找出一個替罪羊來,夏有妺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妃,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紅顏禍水,這樣的詞語在曆史中到處可見,就好像一個王朝的滅亡,一場動亂的發生,全是由女性造成的一樣。但實際上呢?人們卻往往忽略了背後的真相——要不是帝王們昏庸好色,將相的腐敗無能,又何至於斯呢?”《是“女禍”還是“男禍”?》一文說:“不可將曆史上許多王朝之衰亡都歸咎於女人,蓋縱情淫樂的罪魁禍首在於作為帝王之男子,中國曆史上舉凡一國之統治者罕有不荒淫者,後宮佳麗無算實乃司空見慣之現象。不過如果荒淫而無道、國衰仍荒淫,那就非亡國不可了。”可以說,妺喜她是中國曆史上第一個背負最大“黑鍋”的滕地女子。

大概是由於爭議頗多,秉筆直書的老書迂們,即使了解有關的史實,不敢也不願將妺喜紀入滕縣的地方誌,所以至今關於她的故裏,仍然是一個謎。我們今天所能知道的就是她的故裏在今日的滕州市境內,她是出身於有施氏的一個美女,是夏王朝的最後一位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