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離不開就不要離開了吧(3 / 3)

我想要努力掙脫掉他的手,可是他的力氣那麼大,根本就掙脫不掉,我斜著頭看著他,說:“到底怎麼樣,你才不會傷害沈嘉一。”

“隻要你跟我走。”他的樣子平靜,認真的語氣,不像玩笑。隨後,他轉過頭衝著那群小混混說道,“看好了他,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傷害他。”

我愣愣地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掙脫。他拉著我的手,走到門口,然後命令我上車,接著便啟動發動機,將車子開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心裏忐忑極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開車把我帶到了一間公寓裏。

他把門關上,我以為他要對我做些什麼,心裏害怕極了,我警惕地看著他,一步步地往後躲,我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用特別嫌棄的眼神看著我,然後說:“拜托,我對沒發育完全的小妹妹向來沒有興趣。”

“你!”我臉上一紅。

“放心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你隻要在這兒待一個晚上就好。我拿了人家的錢總不能不管人家交代的事情啊!”

“你拿了誰的錢要害我和我的朋友?”我問他。

“小妹妹,你想想你得罪了什麼人吧!”黎左吊兒郎當地做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得罪人?難道是郝昕盈?印象中黎左和郝昕盈在一起過,難道這一切都和郝昕盈有關?我不敢多想,如果真和她有關係,這個女生太可怕了。

黎左的電話突然響起來,他看了我一眼起身到隔壁房間打電話,我躡手躡腳地走到牆邊聽著房間的一切,他和對方似乎有些分歧吵了起來,我隱約能聽到幾句:“收了你的錢我就一定會辦事,在那小子來之前我一定會搞定……那小子一定會和這丫頭分手的,放心。”

那小子是誰?

聽他沒有聲音了,我慌忙跑回到原來的位置。過了一會兒,他又走進這間屋子。

他走到我身邊,我充滿防備地看著他。

他突然笑了,坐到沙發上,而後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坐吧,難道你想站一個晚上嗎?”

我還是沒有走過去,刻意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他歪著頭看著我,臉上都是好奇,說:“你是叫衛語墨吧?衛語墨,沒想到你真的會為朋友這麼拚命,讓我都有些刮目相看了,你還真是個挺有趣的女生,了不起。”

我不理他,隻是低著頭想著沈嘉一現在怎麼樣了,心裏擔心得要死。

見我不理睬他,他便也不再和我搭茬,隻是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奇奇怪怪地看著我,用鄭重地語氣提醒我說:“衛語墨,不管怎麼樣,我要送給你一句忠告,以後不要輕易再得罪什麼人,不是每次都會遇到我這樣的好人,有這麼好的運氣的。”

我聽不懂他話語裏的意思,隻是詫異地望著他。

他淡淡地笑了笑,擺了擺手說道:“不明白就算了,以後你總會明白的。”

他說完,便站起身來,朝著隔壁房間走去,一晚上都沒再走過來。

我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守信用,他真的沒有傷害我。

可是我心裏卻依舊很是忐忑不安,一夜未眠到天亮。

黎左早就拿走了我的手機,我現在顯然就是被他軟禁了。我知道顧銘一定打了很多電話給我,找不到我,他現在一定著急死了。

我正想著心事,房間的門突然被從外麵推開了,黎左走了進來,他衝著我輕輕一笑,然後說:“小家夥,你男朋友要來了,你準備好迎接他吧!”

大概過了半小時,我果然聽到了咚咚的砸門聲,我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分明就是想讓顧銘誤會我和他之間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顧銘會是什麼反應,一步步地往後退,逃避似的不想去開門。

黎左強硬地把我拉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開了,站在門口的果然是顧銘。

此時的他,詫異地看著站在門裏的我和黎左,眼眸裏有稍縱即逝的疼痛。

我什麼都說不出口,可是我更沒想到的是,黎左突然攬住我,並且親了我的臉頰一下,他說:“小家夥,很開心和你一起度過的這個晚上。”

我百口莫辯,默默地看著顧銘,我看得出他在生氣,好像下一秒就要朝著黎左揮起拳頭來。

他冷冷地說:“難道你不知道衛語墨是我女朋友嗎?那麼今天,我就讓你徹底記住。”

他說完,便一拳狠狠地打在黎左的臉上,刺目的血瞬間從黎左的嘴角淌下來。

可是黎左卻沒有還手,他說:“顧銘,今天你打我,我不會還手,下一次見麵,你就要學乖一點了。”他冷冷的口氣。

我突然覺得冷,仿佛是從心裏溢出來的寒冷,我不禁地打起了哆嗦。

顧銘急忙抱住了我,因為擔心我,所以他並沒有和黎左再糾纏下去,他將我抱在懷裏,拉著我快步離開。

坐上顧銘的車,我才覺得自己好了一點,我抬起頭看著他,心裏有那麼多話想要跟他解釋。

可是還沒等我開口,他就對我搖了搖頭,他還是那麼溫柔地笑,然後輕輕地抱住我,說:“昨晚沈嘉一擔心你,電話打到我這邊,他也跟我說清楚了事情的經過,隻是語墨,我想告訴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一個人去冒險,記得還有我。”

“嗯。”我輕輕地靠在他身上,閉上雙眼,心裏感到踏實極了。

我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想著黎左警告我的話,漸漸明白了這件事情一定是郝昕盈設計出來,為的就是讓我和顧銘分手。

這個女生好可怕!

我看著顧銘的側臉,突然什麼都不想和他說了,隻要他相信我,我還說這些做什麼呢?他總會知道的,我一夜未合眼,現在困得不行,於是在他的懷抱裏安穩地睡了過去。

後來沈嘉一很快來找我,他的眼裏滿是擔憂,他說那天我被帶走之後,他就被放了,那群人好像就是為了我才隨便找個理由抓住他的。他擔心地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搖著頭,說了好多次自己沒有受傷,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後,他才稍稍安心。

他看著我,一字一頓地和我解釋說:“語墨,對不起,沒想到我的事情會牽連到你,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難過傷心,結果我卻一次次的讓你難過讓你傷心,對不起。”

我皺著眉,我說:“沈嘉一,事情都過去了,我也沒事。你要好好的生活,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有意外,我希望他們都能幸福的生活,你懂嗎?”

他聽我這樣說,突然怔怔地問我:“那麼語墨,你的幸福在哪兒?”

我低著頭沒有回答。他淒然地笑,然後說:“我知道,你的幸福是顧銘,和我無關。”

其實他心裏很明白也很通透不是嗎?

我不忍心再說些什麼,算是默認。

“語墨,看來我也要努力去尋找屬於我的那份幸福了。語墨,我想我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他的話音裏有種絕望。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曉歡已經失蹤,難道你也要學她那樣離開嗎?”

“我會再回來,但是……語墨,你也要給我時間不是嗎?我不是聖人。”

“我……”我舍不得,但是他的話已經說到這個程度,我也隻能放他離開。我不想在這一刻做一個自私的人,繼續傷害他。

我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回來,曉歡也會回來。

我抬起頭望向他的背影,他的背影讓我有種他再也不會回來的感覺。我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任由他離開。

聖誕節很快來臨。

聖誕節這天,顧銘帶我去他家參加聖誕聚會,這是我第一次來到他家,之前隻是知道他家的條件很好,可是沒想到他家竟然是富麗堂皇的三層別墅。他果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富二代。

聖誕節的歡樂氣氛很濃,他的好多朋友都來了,他們一群人在樓下瘋鬧,我不太習慣這樣的氣氛,而且聽說他們一會兒還要玩得更瘋,我覺得有些別扭。顧銘很貼心地把我帶到二樓,讓我一個人先在書房看會兒書,等那群人走後帶我出去吃好吃的。

我一個人躲在書房,隨意地翻著書架上的書,卻從一本書裏掉出一張照片,看到那張照片上的兩個人後,我不自禁地皺起了眉頭。因為那張照片上其中一人居然是年輕時我的爸爸,而和他站在一起的是一個有些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的叔叔。

我心裏有些疑問,但翻閱別人的東西畢竟是不禮貌的事情,所以當顧銘推門而入的時候,我隻是含糊地問了一句:“這個男人是誰呀,長得真帥。”

顧銘接過照片看了一眼說:“這是我爸爸。”

我爸爸和顧銘的爸爸?

“那這個男人呢?”我指著爸爸的照片問。

“不認識,應該是爸爸以前認識的人吧!”顧銘拉著我繼續說,“語墨,大家都要讓我正式引薦我的女朋友,我抵擋不住,隻能上來找你一起下樓。”

“好。”我點點頭和他一起下樓,因為後麵發生的事情,照片的事情暫時被我遺忘了,隻當是爸爸以前和顧銘的爸爸是認識的,僅此而已。

下樓之後我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郝昕盈也來參加聖誕聚會了。

今天她穿得特別漂亮,像是全場的焦點,我和顧銘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她徑直走到顧銘麵前,對我卻視而不見,她朝著顧銘眨了眨眼睛,帶幾分神秘的語氣說道:“顧銘,我今年可是送了特別的聖誕禮物給你哦!應該算是全場最特別的禮物了,你出來看好不好?”

她說完,滿臉期待地望著顧銘。

顧銘看看我,見我沒有反對,點點頭說:“好。”

說完,便拉著我一起出門。

來到院子裏的時候,我看到在他家院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憨態可掬的雪人,郝昕盈站在雪人前麵笑嘻嘻地說:“聖誕快樂!顧銘,這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原來這就是郝昕盈送給他的聖誕禮物。

我看著她望向顧銘深情的眼神和凍得紅撲撲的臉蛋,突然覺得百感交集。

大家說了幾句讚美的話就紛紛進屋,顧銘叫我也進屋,我對他說:“我想一個人在外麵透透氣,你先進去吧!”

顧銘看了我一眼,和大家一起走進別墅。

我一個人在院子裏看雪人,想著雪人那麼漂亮可是堆雪人的人心腸怎麼那麼歹毒呢?

正想著,一個人突然走到我身邊站定。

我抬起頭,竟然是郝昕盈。

她看著我,笑得那麼漂亮,說:“衛語墨,你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你應該盡早滾回你的世界。”

我輕輕地笑,還沒等我說些什麼,顧銘突然走過來把一件厚實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柔聲說:“外麵冷,你穿得太少了,不要在外麵吹風了,我們進去吧!”

我朝著他輕輕搖頭。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郝昕盈,然後好奇地問:“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

郝昕盈笑得自然,她看著顧銘的眼睛溫柔地說:“沒什麼,隻是我覺得你女朋友身上這件衣服可真漂亮。”

她說完,便朝著我擺了擺手,一個人先走進別墅裏了。

我想顧銘也知道郝昕盈是什麼樣子的人,郝昕盈走遠後,他突然拍拍我的肩膀,朝著我輕輕眨了眨眼睛,說:“語墨,不管她說了什麼,你都不要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你要相信我。”

我輕輕地抱住他,顧銘對我總是這麼溫柔,有了他,我的心很溫暖。哪兒還有心思去計較不相幹的人到底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