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路得毫不掩飾,持之以恒的努力吃豆腐。
“那剛才怎麼舍得推開我?”轉頭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我眨著眼睛,朝他飛眼。
路得手放了下來,看著我,似笑非笑說道:“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躺在我身邊。”說完站起身向桑拿室的方向走去。
“剛才難道不夠心甘情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他被過身來,眼角是淡淡的譏諷,“看來寂落塵沒有調教過你怎麼去勾引男人。”
我抄起沙發上靠墊砸了過去。
是的,寂落塵從來沒有教過我。
他也不屑教。
可是我還是愛他。
深更半夜,寂靜無聲。
房間裏的攝像頭已經被我用口香糖堵上,門外的保鏢神情倦怠,現在成功的幾率比較大。
既然色誘失敗,那就去偷。
輕聲扭開房門,透過細細的門縫窺到門外空無一人。合上門冷笑一聲,路得對我還真是放心。
長長的走道上燈火通明、空無一人。璀璨的羅馬水晶燈的倒影映在冰涼的黑色大理石上,過道兩旁是一扇扇複古歐式木門。一扭開,即是另外一個世界。
根據寂落塵秘密傳給她的莊園地圖。路得的書房在主樓的第五層第七個房間,離她現在被囚的房間還有一段距離。如果成功竊到情報,想要不被人發現回到她自己房間至少需要7分23秒。
一旦暴露,後果,下意識的瞥了眼自己鮮紅的指甲,水晶指甲劈裂後,我就換了緋色珠光指甲。
包括今天,仍是均勻的塗上了指甲油。
不知道用不用得上它。
換上女傭的衣物從偏僻的安全樓梯而下,下到每一個安全梯口都反鎖死樓梯門。一路上順利到了極點。
順利到分外詭異。
一樓大堂裏有兩隊保鏢輪流巡視,各個都配著槍,警衛森嚴。
經過兩個小時的變妝易容,相貌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些保鏢平時也沒有機會見到我,過關的可能性很大。盡量將頭壓的更低,雙手交叉從他們麵前走過,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
口袋裏藏著匕首槍,是那天寂落塵在酒吧裏遞給我的。看來,他也不想我死的那麼早。
餘光瞄到一隊白衣製服保鏢正向我走來,我心一緊,全身冒起雞皮疙瘩,手中暗暗加重了力道。
一旦交火,我一定被打成馬蜂窩。
製服保鏢們淡淡瞥了我一眼,沒有過多關注,徑直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心中長長噓了口氣,麵上卻沒有顯露半分,消去手中的力道。
其實,怎麼樣的結果,心裏清楚的很。
那天在酒吧裏寂落塵告訴我,寂家想要黑手黨和金三角的r級毒品交易紀錄,東西放在路得的書房裏,他希望我能為寂家取到資料,從來用來挾持路得。
那天在昏暗的酒吧裏,我半醉半醒。看著寂落塵美好憂傷的眸子,心頭一酸,這個男人連皺起眉頭都這麼好看,我怎麼可以不答應他,怎麼可以讓他皺著眉頭悲傷。
其實我很想問他,如果成功拿到資料,我的處境他會不會知道?
那麼重要的資料丟了後,路得一定會出動各方勢力尋人,甚至會動用絕殺令通緝我。到那時,我變成過街老鼠之後。他寂落塵,會怎麼對我?
可是終究沒有能夠問出口。
寂落塵不屑撒謊,有時候人過於真實會令人害怕。
出了大堂,加快腳步越過庭院。這幢罌粟莊園裏深更半夜仍然這樣戒備森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
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