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怎麼回事！”進了書房的杜子衡不再把眼前這人當成王爺，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公孫懷道：“為什麼凜兒不肯帶婷兒回來？”見公孫懷想開口說什麼，又打斷道：“你可別再跟我說什麼身體抱恙或是偶染風寒之類的話，你們幾個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身體如何，我一清二楚！”
頓了一下又道：“我知道當初凜兒的心不在婷兒身上，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二天就娶了唐易的女兒，但是至少看在我教導你們兄弟幾年的份上，我想他也不會虧待婷兒吧！”
“老師既然這麼說了，那懷也想請問老師一個問題，希望老師能據實以告！”公孫懷對杜子衡還是相當尊重的，不覺得他會對他們兄弟不利，可是關於杜曉婷的事一直藏在心裏也很難受，今天他來，也是受宇之托想弄個明白。
“你們是想知道婷兒小時候的事還是這些年關於外界對她的傳言？”杜子衡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錯婷兒自小就身子不好這是事實，隻是我們不直對外宣稱她在府裏靜養不見外人，實則她是被一位世外高人帶走了，直到兩年前病愈才回的府。這也是為什麼你們小時候在我府上沒有見過她的原因。”
公孫懷沒想到杜子衡會那麼容易就說出了事實的真像，雖然這些他們早就猜到了，右老師既然能那麼坦然地承認這些事，想必也準備告訴他們全部了，因而問道：“那老師為何不對外澄清那些謠言呢？”
“那時婷兒都不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後來她回來的兩年裏，外界的傳言已不受控製了，而婷兒自己也不甚在意，我也就不再過問了。”
“那帶走師妹的高人又是哪一位？”公孫懷想了半天，終於覺得這個稱呼還算是妥當。
“是‘天機老人’。”杜子衡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天機老人’！”公孫懷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師妹竟是‘天機老人’的弟子，那她若還是如外界傳言的是個癡傻之人，試問這世上還有幾個正常之人！”
“婷兒不算他的弟子，主要是到他那裏去治病的。”杜子衡現在已沒有當年那麼驚訝了：“當然要說什麼也沒學到，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學了一些皮毛回來，並不值得誇耀。”停了一下又道：“其實婷兒本來也挺心儀凜兒的，即使皇上不賜婚，那時說不定我也會去請求賜婚的。”
這些話，其實就是想借公孫懷的口傳進公孫宇的耳，向他證明自己並不是有心要瞞他什麼，雖然自己是他們幾個的啟蒙老師，他們現在對自己也很是尊重，可是他也清楚‘君心難測’這四個字的份量。
“可是，我聽說師妹在凜王府的這些日子，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癡傻之人，這又如何解釋呢？”公孫懷心中浮起了另一個疑問。
“懷兒，這幾個月你見過婷兒嗎？”杜子衡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問道。
“沒有。師妹現在是凜王妃，又豈可隨意見人，您是說……”公孫懷看著杜子衡的表情，一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又象是更糊塗了。
杜子衡卻淡淡地點點頭道：“從婷兒在家這兩年，我知道，她不喜與人爭鬥，而凜兒那裏的情況想必你比我還清楚。”杜子衡說話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