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的意思是……”公孫懷瞟了杜子衡一眼,正欲往下說,卻被杜子衡打斷了:“懷兒,你也問了不少了,如今可以回答老夫的問題了吧!”
“呃!老師有什麼話,請問!”公孫懷小心翼翼地看著杜子衡的臉色,考慮著要不要把實情告訴他。
“凜兒和婷兒為何沒有來,就算真如外界所說,凜兒在成婚當晚就將婷兒趕出了主閣,但畢竟還沒有寫下休書,那婷兒就還是他的妃。”杜子衡說到這裏,平淡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波動:“今日是老夫壽辰,他理應帶婷兒前來賀壽的,難道他連表麵上的功夫都不想做一做了嗎?”
“這……”公孫懷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這一點上,本就是公孫凜做得不對。
“還是說婷兒出了什麼事?”杜子衡看著麵有難色的公孫懷,突然心裏一動,有些著急地問道。
公孫懷想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道:“老師,其實,其實據說,據說師妹她,她已經……”殘了這兩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已經怎麼樣了?”杜子衡被公孫懷的神情看得心都懸了起來,顫抖著聲音道:“不會是已經沒了吧!不,不可能的!婷兒是那麼乖巧的一個孩子,不會的對不對?”
“不,不!”公孫懷第一次看見如此失態的老師,足見他的愛女之心,一連說了兩個“不”,又有點憂心地道:“不過,不過是不能走路了!”
之後不知公孫懷又說了些什麼,杜子衡竟沒有過多的追問,可是若是仔細瞧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他眼底沉處的那一絲憂傷。
那一日,作為半子的凜王終究還是沒有攜王妃參加丞相的壽宴,至使外界更加確信丞相家的傻子千金並不受寵,甚至還有人傳出那傻子正妃其實已經沒了,為了瞞住杜相,凜王才不得不裝病在家。
因為第二日,還在“病”中的凜王就帶著皇上的旨意回了邊關。
其實這一次公孫凜走時,唐玲玲極想跟著一起走的,隻不過,她現在還在禁足階段,根本就見不著公孫凜的麵,雖然讓丫頭傳了話,可卻一點回音也沒有。
沒等到公孫凜回音,卻等來了他離開的消息,一抬手就把桌上的玉瓷茶杯掃到地上,“哐璫”地一聲,摔了個粉碎。前來報信的小丫頭跪在在上瑟瑟發抖。
“好了,你先下去吧!”綠意踢了小丫頭一腳,有點不高興道:“別呆呆傻傻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沒看見現在側妃娘娘心情不好嗎?”
停了一下,待屋子裏其他人都退下去了,她才討好的對唐玲玲道:“小姐,這也澌 能全算壞事,畢竟王爺這一走,您就可以不禁足了,這個府裏還不是您說了算啊!”
“你懂什麼?”唐玲玲氣呼呼地道:“王爺這一走不知又要幾時才能回來,就算以前他寵我吧,現在他出門在外,若是遇上個把不要臉的女人勾引王爺怎麼辦?你沒聽人說嗎?在軍營裏呆久了,母豬都可以賽貂蟬了。我本想趁著這次機會,去求我爹,讓他在皇上麵前說句話,不要讓王爺再回邊關了,可這兩天我一直出不了門,王爺竟然就這麼走了,你說我能不氣嘛!”
“小姐,您現在不是可以出去了嗎?”綠意笑了笑道:“再有一個月就是老爺的壽辰了,您可以就著這個借口讓老爺請皇上再下旨讓王爺回京為他賀壽,隻要皇上旨意一下,王爺必會回京,何況現在邊關又無戰事,等王爺回京之後,小姐不是還可以讓老爺向皇上進言讓王爺留下嗎!”
“而且在這期間,小姐還可以做一些王爺在時不便做的事情,例如那蓮香夫人……”停了一下,綠意又出主意道:“小姐不是一直想當正妃嗎?”
“可是若是王爺知道了怎麼辦?那杜相畢竟是王爺的老師啊!”唐玲玲一時心動起來,可嘴上還是如此說。
“小姐還顧慮那麼多什麼!”綠意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如果王爺還那麼重視那份師生情的話,上次杜相的生辰他就不可能推病不去了,聽說,那天可是連皇上都親自去了呢!再說了,以王爺以往對那傻子的態度,小姐根本就無需擔心什麼,隻要木已成舟,王爺是不會追究的。”
“退一萬步說,王爺就是想追究,也得顧慮一下咱們老爺手中的兵權不是,隻要我們做得巧妙一點,到時候可以找一個替罪羊,這樣就算是王爺迫於杜相的勢力追究起來,也查不到我們頭上,更牽扯不到老爺頭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