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公孫懷兩人怔怔地看著自己,杜亭收斂了笑容,伸手摸了摸臉頰道:“我這臉上可有什麼髒東西?”
“呃!”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再仔細看向這位名叫杜亭的小夥子,發現她除了長得比一般男子漂亮一點外,似乎也沒什麼特別的,剛剛那驚鴻一瞥似乎是看錯了,公孫懷與伊寒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
“呃,沒有!”公孫懷笑笑道:“隻是本公子見杜兄弟好像也頗通音律,要知道這梅蝶的琴聲可是千金難求的。”
“嗬嗬,也談不上什麼知音律,充其量也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杜亭看了公孫懷一眼,有點不經意地道:“想來這梅蝶姑娘也是懷爺的紅粉知己之一,杜某怎敢有所不敬!”
話間才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沒等有人回應,兩個人影就從外麵進來了,杜亭一看,都認識,一位就是剛剛在台上表演的梅蝶姑娘,另一位就是引他們前來的胖嬸,也就是此地的老鴇。
“梅蝶見過三位公子!”
“姑娘請起!”說話的是伊寒,瞟了一眼老鴇,順手遞了一張銀票過去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們會叫你的!”
“是,是,是!”一連三個是,老鴇接過銀票,一張胖臉笑得分不清鼻子和眼睛了,又轉頭吩咐梅蝶道:“好好伺侯幾位爺!”又討好地對公孫懷道:“要不要奴家再找兩個姑娘來陪陪幾位爺?”
“不用了!”杜亭實在忍不住老鴇身上嗆人的粉味,當先開口道:“我們隻是公子的隨行,隻要公子高興就是了,你先下去吧!”
伊寒好奇地看著杜亭,他也反視了他一眼道:“難不成伊兄有何不滿?不要緊,反正隻要你說一句,這裏的媽媽立即會為你奉上美人,你用不著這麼看著我吧!”
“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坐在一邊的梅蝶此時已拿下麵紗,為伊寒開脫道:“其實伊公子和黃公子來這裏都隻是因為……”
“因為你梅蝶琴曲無人能及嘛!”公孫懷看似無意地打斷梅蝶的話,暗中向梅蝶打了個眼色,梅蝶臉色一變,便停住了嘴,臉上露出極為動人的笑道:“不知這位公子貴姓?”
杜亭將幾人的臉色的悄悄收入眼底,看來這個風流成性的懷王也有他不為人知的地方啊!淡淡地舉起麵前的杯子道:“在兩位公子麵前在下怎敢言貴,姑娘客氣了。”
“杜兄弟這話就不對了,既然是出來玩,又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呢?”公孫懷笑著對梅蝶道:“你就叫他杜小弟好了,剛才他聽你的曲子可是很入神的,要不然你現在再為我們彈一由可好?”
“當然!”梅蝶從琴架上拿下一個琵琶,崢崢琴聲自指尖流淌出來。
梅蝶的琴藝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隻是現在杜亭心中有了雜念,再好的音律也入不得心,發現屋角的一張小幾上放著一副黑白子,便湊上去,原來這上麵放了一副殘局。
“怎麼杜老弟還會棋藝?”公孫懷的聲音嚇了他一跳,隨即平複下來回道:“不會!隻不過看著有趣而已。”
這會子的杜亭是動足腦筋在想怎麼離開麵前的幾人,貌似他們三個不是有正事要說嗎?幹嘛拖著她這個外人?這個公孫懷,打的是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