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轉念,起身點起桌上的燈,把玉佩湊到燈前仔細地看著上麵的字,玉佩一麵刻著一隻她不認識的四腳獸,另一麵刻著一個袁字,這是什麼東西?杜亭心中不解,隨手就把玉佩扔進包袱裏。
現在的杜亭心中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就是想快點趕到邊關,向那個所謂的夫君公孫凜討要一紙休書,然後她就真正自由了,雖說被休了的女人在古代是最沒有地位的,也不太容於娘家,就算以前她那個丞相爹爹怎麼寵她,她還是會免不了會被說閑話,不過,她早已跟丞相爹爹說好了,隻要她拿到休書,她就是另一個身份的人了,至於那個在凜王府不受精耕細作的正妃,已經“消失”了。
歎了一口氣,杜亭收拾好行裝,看了一眼住了兩天的房間,又要啟程了。
前世開始的時候,她是沒錢出去旅遊,後來遇見師傅以後,她又忙得沒時間出去,就算有時出去出差,也是匆匆去,匆匆回的,真是應了那句話,“有閑的時候沒錢,有錢的時候沒了閑!”
所以,這世裏老天大概也是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有錢又有閑地可以邊走邊玩,反正古代的交通也不是很便利,她就當這是遊山玩水了,這要擱在現代啊,坐上飛機要不了幾小時就能到邊關。
越往前走,杜亭看到越來越多麵帶菜色,衣衫不整的百姓往京城方向走,上去五打聽才知道,前麵就要到洛河地界了,可是那裏足足下了一個月的大雨,很多民房都被子大水衝走,難民們向當地官府求助不成,隻得拖家帶口地往京城方向逃難。
“唉!但凡有一點辦法,我們誰也不願離開家鄉啊,老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當杜亭問及一位老者為什麼不在原地等等,也許官府的救災物資就會到了的時候,得到的是這麼一句無可奈何的話。
杜亭想也不想,拿出身邊所有的幹糧,分給了難民,雖然隻是杯水車薪,可是還是讓難民們把她叫成了恩人。
看著這些難民中,好幾個都病倒了,杜亭想了一下,毅然掉頭,隨著這些難民一起回了晉城。
倉促之間也沒地方安頓那麼多人,晉城縣令又完全不管事,甚至派兵驅逐難民,沒辦法之下,杜亭隻好帶著難民們暫時在城外土地廟安身。
又發動了難民中那些青壯年,隨她一起進城裏購買食物藥材,同時也把這一消息送信給京城裏的杜相,讓他想辦法安置這些難民。因為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皇宮裏
杜子衡在禦書房將剛剛收到的消息向公孫宇作了彙報。
公孫宇有些納悶地看著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有點不相信地道:“老師這是聽誰說的,朕並沒有聽到相關地方上的報告,洛河大雨,朕倒是聽說了,可是並沒有造成水患,又哪裏來的難民呢?”
對於這個一直相信自己的皇帝學生現在的質疑杜子衡並沒有生氣,洛河水災的吉要是早報上來的話,亭兒也不會遇到那麼多的災民了,可是他現在總不能說是自己的女兒在外麵發現的吧,好來亭兒早就想到這一點了,也早有對應之策,因躬身道:“回皇上,老臣起先也不知道,是家裏的一個下人有位遠房親戚就住在洛河邊上,昨天到臣的府上投靠才知道的。”
“老師不是說這次的難民連晉城都沒有過嗎?”公孫宇也知道這老師的脾氣,就算不是跟他家有關,他知道了也會管上一管,何況這人還投奔到他的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