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逸最聽不得的就是他人對他們這段感情的否認,晏傾爵的一番話明顯挑戰了她的極限,她再次被激怒,眼睛亮的不像以往。
卻也帶了以往所沒有的狠戾,像是破出黑暗的堅刀,帶著明知的凶殘和無所畏懼的仇視,就這樣撞進了晏傾爵的眼裏。
像孤狼,也像蒼鷹,有血性,且堅韌得很。
簡而言之,這個眼神並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齡,這個女孩子身上。
但,顧寧逸已經給了他太多次意外了。
這一次,就算意外也尚且是在接受範圍內。
“到底要怎樣做,你們才不會覺得是我配不上他!”
顧寧逸不是不優秀,相反的,在同齡的女孩子身上沒有的優點,她都有,在同齡女孩子還如同溫室中花朵一樣倍受嬌寵的時候,她已經有了在這個天地間立足的本事。
她從來就不輸給任何人,除了家庭的殘缺是她永遠的傷痛之外,其他的,她都不缺,她都不遜色。
晏傾爵似乎真的思考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結果卻沒有讓顧寧逸滿意,因為他說得是:“知道差距又能怎麼樣呢,顧寧逸,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不是靠你一個人就可以彌補的,席家對你來說,嗤。”
顧寧逸反問:“那她呢,她就一定配得上席家?”
之前的顧寧逸用這句話堵住了晏傾爵的嘴。
可是,這一次,晏傾爵明顯是有備而來的,迎著顧寧逸的質疑,他輕笑:“華夏帝國四大家族之一的簡家,你說,是不是比你有資格。”
顧寧逸身子一震。
她自小生活在華夏,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簡家代表著什麼。
席家在向炎帝國呼風喚雨,那簡家也華夏也絕對不遜色!
兩個家族……這是真正兩個家族的交情了啊。
簡柯的背後是簡家,這對顧寧逸來說又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她白了唇,臉頰泛起不健康的潮紅:“她不是失憶了嗎,你怎麼知道她是簡家的人。”
晏傾爵嗤笑:“你查不到的東西,我難道查不到嗎,顧寧逸,你必須承認,這就是權勢的威力,你查不到的,我手到擒來。”
如果當真是這個樣子的話,那你找了這個人這麼多年為什麼到現在才有結果。
腦子裏一片昏沉,以至於顧寧逸沒有把這個有力的辯駁說出口,隻是徒勞地睜大著眼睛消化這個事實。
不甘,失望,還有一點酸楚。
她難道又要輸在家世上麵了嗎。
以前,她總是告訴自己,家世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憑著自己本事也能活得很好,後來,容玨出了車禍,她孤立無援,最終是顧唯一伸出援手,那對於她來說沉重的打擊或許隻是她一個包包的價格。
那種對比讓她印象深刻,後來也更加努力去賺錢。
現在錢賺到了,她不再像以前一樣苦巴巴過日子了,卻又突然來了這樣的打擊。
這一次,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當一個家族底蘊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錢財是無法撼動的。
每一次,她覺得自己已經差不多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都會有打擊降在她的身上,讓她清醒!狠狠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