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大熱天裏悶在大房間裏麵本來就不是很舒服的事情了,更加不用說,她在比賽——空調被關了?
她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顧寧逸的借刀殺人。
但是,她樂意給顧寧逸出頭,這件事情就不能算是被支使,隻能算個心甘情願!
比賽發起方皺著眉頭直視盛氣淩人的沈醉:“這位同學,這話可能說得太早了,是真的壞了還是被動了手腳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沈醉回應:“那就查,也讓我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壞了。”最後四個字她咬得極重,一看就能夠知道她的不悅。
也能夠看到掩藏在不悅之中深深的懷疑。
“現在比賽還在——”
“我不管你們在幹什麼——”她冷不丁地一挑眉,紅唇冷冷一癟就道,“現在按我說的做。”頗有幾分去清城之前的驕橫跋扈。
神采飛揚,就算是年紀尚且青稚也能夠看出跋扈之後的底氣,縱然高高在上也全是自然,一點都沒有敷衍,勉強的可能。
特別是那深邃的眸子裏寒光乍現的冷,更是泛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危險。
讓人下意識地想要臣服,不管如何都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反抗的能耐。
她這一嗬斥,滿座皆靜。
不少人都直麵的看到了她的譏諷和嘲冷。
就在他們還在猜測被她嗬斥那人會有什麼反應的時候,顧寧逸就笑了笑:“唉呀,沒有關係啦寶貝,反正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這冠軍我都拿定了。”
好生狂妄的話語,但這卻讓人無法反駁。
就像是少年的存在感一般,所有人都無法否認,這是可以忽略的一般。
沈醉沒說好也沒有說壞,直視從她坐回去的動作也弄看出幾分息事寧人的態度。
原本給顧寧逸暗中使刀子的女生見此冷冷地低下頭:顧寧逸,你以為這個樣子,我就會放過你了嗎。
實際上,顧寧逸的勸解並不是退縮,也不是認慫。
更加不是息事寧人。
隻不過,相比較於讓沈醉鬧事接受別人那種奇怪的目光,她倒是寧願沈醉什麼都不做,自己反正也沒有受多大委屈。
這想法突如其來且在那一瞬間蔓延到了極致。
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就要家人疼哄的小孩子突然之間就長大了一樣,懂得了體諒。
但是對於沈醉來說,她可能不是她的家人,隻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而且還是個受了她不少恩惠的陌生人。
可能就是這樣……
可能就隻是這樣。
利用也應該有個度。
她告訴自己,顧寧逸你還真的是無恥到極點了呢。
為了讓自己過得更舒心一點,你還要利用多少人,還要再利用多少人?
終究是良心未泯,她笑了笑,覺得這真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啊。
她顧寧逸也還是有點兒良心的。
如果沈醉知道她的想法的話一定會笑出來。
什麼良心不良心的,真當帝都傳言裏她的不堪都是真的?
她有那麼弱智那麼蠢?讓人利用都不知道?不過是心疼而已,舍不得某些人受傷害罷了,不然誰能算計得了她?誰又能夠自以為是以為把她玩弄在掌心裏。
她能讓人利用的大多數時候隻是自己願意的罷了。
這種複雜的心情一直到裝著五千現金的信封遞到她手裏時顧寧逸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以前考試的時候,顧寧逸曾經做過一道題,題目是某位偉人說過的一句話巴拉巴拉之類的,題目她已經是忘了大部分了,但是就算是現在她都清楚地記得那個偉人說了一句特別傻13的話
——金錢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看看看看,這要有多麼弱智才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哦,不對,那個偉人你是不是可以把你的家產都捐給她?
她保證會幫你消除這個罪惡根源的,甘之如飴!並且以後都不會覺得你隻是在裝13了。
後來,顧寧逸也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是在追求什麼罪惡根源,相反,金錢讓她覺得開心。在追求金錢的過程中她堅持著自己一開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