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別人到底有什麼想法,她從不認為金錢是她的負擔就對了。
相反的,金錢越多,她的底氣就越足,金錢越多,她也就越開心。
看著她財迷的模樣沈醉一如既往的迷茫了。
按道理來說,兩人是完全在她的心裏不一樣的世界,但是,顧寧逸的身上卻有一種她想要親近的東西。
她說不上來這是什麼,隻是知道,那種就像是相識多年老友一般的掛念讓她沒有辦法不管顧寧逸。
她向來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
“看看,我的獎金!”拿到了獎金之後,顧寧逸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仿佛就像是一隻放飛了自己的小鳥一樣。
沈醉挑挑眉:“所以呢。”
“所以什麼。”顧寧逸覺得莫名其妙,
於是沈醉就解釋道:“你就不想要請我吃飯什麼的嗎。”
顧寧逸眼睛有些發直,然後就是猛地搖了搖頭,否定道:“再過段時間吧。”
沈醉追問:“那是什麼時候,一年後還是兩年後。”
顧寧逸不確定地搖了搖頭,什麼時候她覺得攢夠了自己需要的錢就什麼時候再請客吧。
沈醉斜眼睨她,仿佛帶著點兒不滿。
顧寧逸哈哈笑著帶過了。
開玩笑,就沈醉的消費水平,她怕是瘋了才會想到請客!
至於她說的什麼時候才能把錢賺夠的事情,顧寧逸覺得,這錢……恐怕是什麼時候都沒有辦法賺完的了。
所以恐怕真的要為難一下沈醉,這個讓她請客的願望還是下一輩子再來實現吧。
她財迷的模樣終究把沈醉給逗樂了,不過本來也沒有讓顧寧逸請客的想法。
讓一個女孩子請她吃東西,這種行為……未免有失紳士風度了。
別說了,她是不可能會讓自己失去紳士風度的。
後來沈醉接了個電話,再然後臉色一直都沒有好起來。
她把顧寧逸送回了宿舍樓下,臉上冷笑依舊未消。
顧寧逸注意到了她的臉色並不是很好,也沒有勇氣提醒她自己還沒有吃飯,一步三回頭的上了樓。
至於同校的學生會怎麼傳他們之間的關係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有也能接受,沒有亦然,反正她們都不會放在心上。
人活著如果什麼事情都要介意的話那麼哪來的時間去做真正重要的事情。
在意別人的想法無疑是對自己的束縛。
沈醉目送顧寧逸離開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而且在車裏慢慢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嫋嫋升起,環繞指尖。
沈醉第一次覺得自己竟是這樣沒用。
仿佛背後有一雙大手在操縱著她的行動,仿佛每走一步都是他已經算計好了的一樣。
她就算是再怎麼想要跳出那個早就已經被刻意營造出來的那個世界也還是沒有丁點的支撐,仿佛下一秒都會被打回原形。
從小順風順水的日子過多了,這樣的挫敗讓她從心底裏感到厭煩。
香煙彌漫出的煙霧環繞著她的指尖爬上了手臂,微微傳來的熱度讓沈醉下意識地手一鬆,煙頭掉落在了地上。
她露出了錯愕的神色,看著腳邊的煙頭突然之間就變得釋然。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活了這麼久,怎麼就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呢,怎麼連這個道理都忘記了呢。
既然有大手操縱,那就幹脆以最幹脆粗暴的形式砍斷了就好,又用得著苦惱頗多?
別真把她逼急了,逼急了……
誰能比誰好過!
想到電話的內容,沈醉跑了一趟監禁室,外帶著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
高大的男人身穿軍綠色製度,金色的肩章明晃晃地昭顯出了他的職位。
身後跟著的是一群軍銜稍微低一點,但是放到外麵也絕對不會被看低了的軍官,看到沈醉的時候皆是不敢置信地皺了皺眉頭。
他們不曾見過沈醉,也不知道這個少年是如何在軍營之中翻手雲覆手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