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車子停在他的麵前他才確定了自己今天就是他們的目標,雖然匪夷所思卻也不見任何惶恐,甚至乎還有一股下車趕人的衝動。
最後終於認出了這夥人是這一帶頗為囂張的飛車黨,默默地停了動作——他並不認為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些人了,隻等著他們離開。
反正對他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你到了?”她發給了沈醉,附帶了一張並不清晰的照片。
沈醉道:“還在路上,你下車,不用害怕,他們會接你的。”
緊接著又打了飛車黨頭子的電話:“我還在路上,你看著麵前那輛車。”
“沈少你怎麼知道我在麵前堵了一輛車的?”飛車黨頭子疑惑地四下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看到什麼一眼就能看出會通風報信的人啊。
沈醉沒有回答隻是讓他把前麵那個人看好了,另外別讓車裏的女孩子受到傷害而已。
沒有更多。
掛了電話之後,那飛車黨頭頭看著自己麵前停著的那一輛車陷入了深思。
要保證車裏妹子的安全的話那就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要知道,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是個人。
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妹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沈少這樣用心。
他微微眯了眼睛,打開了車隊公用頻道:“都注意下,車裏有沈少想要的人,都悠著點。”不然的話就等著被拆了骨頭吧。
於是,兩方人同樣不動了。
顧寧逸感覺到身邊那個男人身上的煩躁更甚,默默地往座位旁挪了下,默默地移了開去。
“真煩,這群非主流又出來了。”
顧寧逸默默地把這句話給記在了心裏。
那男人自言自語道:“自以為很酷,其實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個傻子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顧寧逸又把這一句話給記了下來。
畫重點,這句話可能也會有用的。
那男人突然把注意力放到顧寧逸的身上:“你說是吧,像那種非主流哪裏能夠靠得住,表麵上看著挺光鮮,誰知道背地裏做的是什麼事情。”
顧寧逸靦腆的笑了笑,完全驗證了那句——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男人喋喋不休了起來:“真的是煩人至極,到底什麼時候才讓開!”
顧寧逸誘惑他道:“要不然下去問問看。”
男人:“……”他謹慎地看了一眼顧寧逸,然後掩飾了臉上的尷尬並不做聲。
真實遺憾。
顧寧逸默默地把頭轉向了窗外,有些失望。
看來也不真的是完全的二傻子。
講真的,沒有把他騙下去顧寧逸是真的失望。
朝陽路的車輛並不多,這也就是他們能夠成功攔截到顧寧逸這一輛車的原因。
畢竟軍區要求一定的保密性,旁邊也沒有什麼人煙。
就車隊攔截他們的這一段時間也就過來了一輛小汽車,估計是看到了前麵僵持的情況,轉眼就打了方向盤離開了。
男人看到他安然離開也有轉頭離開的衝動,隻不過他這方向盤一動,那車隊也跟著動了。
原本是一字排開,三輛車一行堵住的車輛飛出了一行,動作奇快的繞到了他車的身後,牢牢堵住了他的退路。
顧寧逸好笑地看著男人的表情變得凝重還要給他來個打擊:“咦,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之間……”猶猶豫豫的,聽起來當真是有些困惑。
男人不知道是沒有聽出她話裏的不懷好意還是其他,板著一張臉也抄起了自己的手機,看來是打算叫人了。
他暗暗猜測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人了,卻沒有想到,這場禍事完全是因為他招惹了不應該招惹的人而已。
隻是那電話還沒有打出去,車窗就已經被人敲響了。
顧寧逸轉過頭去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臉,臉上一喜,繼而恢複成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副茫然模樣。
沈醉手指停在他車窗上,不間斷地敲著窗,一副非要把他給叫出來的模樣。
男人糾結著,終於是轉過頭去對著某一個方向說了一句:“現在有個很驚險的事情等著我,希望你們能夠看到我活著回來。馬仔,叫人過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