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逸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有些訝異地睜大了眼睛。
竟然是一個隱秘至極的攝像頭。
想到剛剛的行為都被拍了進去她就覺得滿滿的都是反感,好像是踩到了屎一樣的惡心。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打開車窗還打算兜個幾句看看情況。
結果,他一打開車窗,沈醉的手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出現在他的後領子上麵,一把扯住,臉上露出了個邪佞的笑容:“出來。”話裏帶笑卻沒有一點兒溫度。
男人被打了措手不及,再想反應的時候已經為時晚矣了,他尷尬地笑了笑:“兄弟,兄弟,有什麼時候好好說成嗎。”
沈醉重複道:“開門。”說著,手中的動作重了幾分,隱隱有幾分禁錮著他,強迫的意思。
那人隻覺得脖子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壓力,讓他頭皮陣陣發麻,想要掙開卻被少年眸子裏的寒冷給震退了。
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看著沈醉的眼睛,看著看著就下意識地按下了開門的鎖,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太晚了,沈醉直接就把人給扯了出來。
男人下車這一看,頓時狼狽地吞了口口水。
隻見之前被他評定為非主流的車隊成員都從車裏走了出來。
重金屬打扮,一派張揚,烏壓壓一片都停在了沈醉的身後。
之前要是讓他看到這一幕的話,打死他都不出來。
特別是沈醉現在還拎著他的領子,迫使得他不得不低下頭。
他心裏隻道最近沒有求神拜佛,居然惹上了這群瘟神,更是懊惱馬仔怎麼還不把人叫過來。
看著麵前這群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他心裏不淡定了。
眼看著少年越來越逼近,停留在後背上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他連忙道:“朋友,朋友,話說我應該也沒有得罪你們,你們今天是想要做什麼?
我說,我一個老男人也給不了你們什麼刺激,這樣吧,你們有什麼條件就提,下次見麵我們還是朋友。”
沈醉冷笑一聲,一腳踢在他膝蓋上迫使他不得不單膝跪下去,一邊朝著顧寧逸使了個眼神,一邊道:“把馬子帶走了還不算刺激我?嗯?”最後那個字被她刻意加重了聲音,聽起來頗有些壓抑的質疑。
男人不淡定了,看到顧寧逸施施然地從車裏走了出來,走到沈醉身後頓時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這個時候他卻也不認為完全是自己的錯誤。
“誤會啊,誤會,朋友——”他喊冤道,卻不知道顧寧逸在少年耳邊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少年的目光頓時就轉了過來落在了他的身上,冷冰冰的,有些刺骨,一腳踢在小腿上的力道也比之前的力道還要更強。
“誰是你的朋友。”冷冰冰的話語,冷冰冰地紮著人,毫不客氣的嘲弄帶著刺骨的冷漠。
那男人吃痛也不敢喊痛,連忙求饒解釋:“這件事情其實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嗯?”沈醉的質疑隨之而來,踩在他小腿上的力道加重,讓後者疼得冷汗涔涔。
生怕沈醉下手更重,他連忙把自己正在拍視頻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就是想要讓更多人看到現在女大學生的三觀和消費觀,沒有別的惡意,而且,你可以看看我車裏的攝像,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對你女朋友做。”
一口氣說完之後他才鬆了口氣。
沈醉讓人把他車裏的攝像給取出來,另一邊已經有人壓著一個年紀跟他相仿的胖子走了過來:“沈少,這個人剛剛在偷拍,你看看要怎麼處理。”
攝像機也被奪來放到了沈醉旁邊。
沈醉眯著眼,放開了男人,不甚走心地撥動了幾下,看到了幾個有她出場的片段。倒是把她拍得格外的凶呢。
她嘶了一口氣:“好技術啊。”
那小小的芯片被取出來換成了車裏的那塊,沈醉看到了顧寧逸勉強跟人對話的那一段。
直到聽完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一絲笑意,冷漠的看著地上的男人,就像是看著什麼沒有生命痕跡的東西一樣:“是不是我晚來一步,你現在跟我說的這沒有對她做什麼事情就會變成有什麼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