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折腰與否跟他有半毛錢關係?
這要不是在他的車上,擔心出了什麼事情,自己一個女孩子吃虧的話,顧寧逸非得抽塊板磚讓他清醒清醒。
“出賣肉體呢?”他突然來了這一句,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顧寧逸。
顧寧逸被他看得頭皮有些發麻:“……這恐怕有些不太好……”
他卻直接把顧寧逸的拒絕當成了欲拒還迎,說話更加露骨:“陪我一個晚上,我給你買寶石。”
顧寧逸心裏默默翻了好幾個大白眼,低下頭去的時候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在這個時候爆發。
那男人以為得逞,臉上露出了堪稱猥瑣,自己卻隻會以為是風流的笑容來。“那就這樣說定了。”仔細去看的話估計能夠發現他在朝著某個方向使了什麼眼神。
但是顧寧逸就生怕自己看到的話忍不住動手打傻子,無論如何都不敢再抬頭了,所以也就錯過了這一幕。
不然的話按照她的聰明也是不難猜出什麼的。
正在胡思亂想中,一陣機車呼嘯聲遠遠地飄了過來。
顧寧逸激動地抬起頭來,下一秒就看到了路上清一色的法拉利跑車。
酷炫得讓人眼花繚亂,就算是顧寧逸這類對汽車並不如何精通熟練的人都清楚造價必定不菲。
再用餘光一瞄頓時就看到了旁邊的男人一臉神色茫然,微微有些出神。
直到那些車子停在他的麵前他才確定了自己今天就是他們的目標,雖然匪夷所思卻也不見任何惶恐,甚至乎還有一股下車趕人的衝動。
最後終於認出了這夥人是這一帶頗為囂張的飛車黨,默默地停了動作——他並不認為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些人了,隻等著他們離開。
反正對他來說,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你到了?”她發給了沈醉,附帶了一張並不清晰的照片。
沈醉道:“還在路上,你下車,不用害怕,他們會接你的。”
緊接著又打了飛車黨頭子的電話:“我還在路上,你看著麵前那輛車。”
“沈少你怎麼知道我在麵前堵了一輛車的?”飛車黨頭子疑惑地四下張望了一下,也沒有看到什麼一眼就能看出會通風報信的人啊。
沈醉沒有回答隻是讓他把前麵那個人看好了,另外別讓車裏的女孩子受到傷害而已。
沒有更多。
掛了電話之後,那飛車黨頭頭看著自己麵前停著的那一輛車陷入了深思。
要保證車裏妹子的安全的話那就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要知道,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是個人。
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妹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沈少這樣用心。
他微微眯了眼睛,打開了車隊公用頻道:“都注意下,車裏有沈少想要的人,都悠著點。”不然的話就等著被拆了骨頭吧。
於是,兩方人同樣不動了。
顧寧逸感覺到身邊那個男人身上的煩躁更甚,默默地往座位旁挪了下,默默地移了開去。
“真煩,這群非主流又出來了。”
顧寧逸默默地把這句話給記在了心裏。
那男人自言自語道:“自以為很酷,其實在別人看來不過是個傻子罷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顧寧逸又把這一句話給記了下來。
畫重點,這句話可能也會有用的。
那男人突然把注意力放到顧寧逸的身上:“你說是吧,像那種非主流哪裏能夠靠得住,表麵上看著挺光鮮,誰知道背地裏做的是什麼事情。”
顧寧逸靦腆的笑了笑,完全驗證了那句——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男人喋喋不休了起來:“真的是煩人至極,到底什麼時候才讓開!”
顧寧逸誘惑他道:“要不然下去問問看。”
男人:“……”他謹慎地看了一眼顧寧逸,然後掩飾了臉上的尷尬並不做聲。
真實遺憾。
顧寧逸默默地把頭轉向了窗外,有些失望。
看來也不真的是完全的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