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子夜,洞外雷鳴電閃,暴雨傾盆,隨著電光望去,隻見那林中走獸盡皆躲避伏趴,空中猛禽紛紛落於樹木之上棲息,那雨擊打著五指鬆發出劈啪之聲。
瑞祥還在昏睡之中,突然神遊體外,隻見那天空烏雲之處,有一人身穿金色鎧甲騰雲而升,此人魁梧彪悍,手握一兵器,把柄圓潤通體金光,把柄之下,八角八麵,此兵器世間少見,正是洞中方天戟。
那人正欲突破雲天,忽見一條渾身漆黑的黑龍,你看它,頭似豺狼,眼似虎豹目,耳似騾馬耳,四隻龍爪,鋒利無比,血盆大口,吞雲吐火,悄無聲息的穿雲潛行至這人頭頂,張開他的血盆大口,襲向這身穿金色鎧甲之人。
隻見一股暗紫色火焰噴向那人,那人不備,慘叫一聲,本神三魂盡皆讓這黑龍吞噬而去,隻見此人雙手護頭,雙目通紅,望著那條黑龍道:“你這草中的過莽,泥中的小鰍,竟敢偷襲與我,看招。”
隻看那身穿鎧甲之人揮動方天戟,勢如劈山,動如迅雷,朝那黑龍頭部劈去,那黑龍也不甘示弱,一氣衝天,露出尖爪,這尖爪在黑暗中被電閃雷鳴之光照的閃閃發亮,襲向那手持方天戟人的上身,好一番空中廝殺。
這個是欲要登仙的金甲之人,那個是欲要奪命的魔龍,真是相逢真對手,不分伯仲,這個方天戟來回揮舞,隻見一道道金光如刀割般把雲層劃破,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個騰雲駕霧,噴火吹風,舞動尖爪不甘示弱。
如此來往,戰罷早已過了三百回合,那身穿鎧甲之人因丟了本神和三魂,力軟筋麻,無力再抵,從高空向下墜落,隻見那黑龍俯衝下來,高聲狂道:“昔日的戰神蚩尤,真是見麵不如聞名,簡直不堪一擊。”
那身穿鎧甲之人,手緊緊握住方天戟:“你這隻隻會草中躲藏,泥中匿埋的小小泥鰍,竟使出這般下作招數。”
這人欲再衝天打鬥,那龍欲要他魂飛魄散,這人使得全力起身衝天,不想已再無回天之術,依舊墜落,那龍窮追不舍,遂將鋒利的龍爪探出,欲取其性命,隻聽一聲巨響,那龍爪刺中那人身上金色鎧甲,鎧甲頓時廢碎,化作無數金色粉點漂浮在空中。
那龍被這金色粉點迷住了雙眼,遮住了雙耳,目不得觀,耳不得聽,等他再次睜眼時,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蹤跡:“你已失了本神和三魂,如今不如凡胎,沒了鎧甲護佑,這萬丈高空也將奪了你的性命,嗚哈哈。”
隻見那人手持方天戟如流星般向會元洞墜落,遂即一聲巨響,洞內一片煙霧,待煙霧散去,隻見他手持方天戟倒立於奇樹之下,原是此兵器救了他,隻見那兵器深深插入岩石,周邊岩石具裂,釋放了衝擊之力,否者他將會粉身碎骨。
隨著瑞祥被這巨響所驚醒,他驚跳起來,看著那個棺槨,才知原來是做一夢,此時風雨已至,洞外虹光照天,那七彩光芒映射在瑞祥的眼睛,他目視奇樹下的方天戟:“前輩,原來你是戰神,若是有能力拔出此戟,定能滅那應龍,我一定勤加苦練,早日拔出方天戟。”
他遂即盤坐於地經過一年有餘的修習,已經可以熟練的進入狀態,他吸取這周邊的天地精氣,神魂遊走在體內,通過膻中穴把這些精氣彙入氣海丹田,隨著天地精氣的彙入,那氣海丹田如風雲般變幻,氣海之氣,方天戟之氣,還有天地之精氣,混做一團。
遂即定心意守氣海丹田,三種氣流在腹中互相博弈,如排山倒海,似地動山搖,他穩住意念,不讓這躁動分了心神,一番練精化氣後,隻見那天地精氣再次把體內之氣和方天戟之氣包裹分將開來形成彈丸,與之前不同,這兩枚彈丸開始遊走,互相追逐,又相互排斥。
瑞祥突感身體輕如鴻毛,看著三氣沒有再變幻,睜開眼來,竟發現自己懸在半空,離地有一丈之遠,不免心中有些發慌,思緒有些混亂,這般混亂的思緒,打亂了他體內氣息的平衡,隻見他歪身向地麵垂落,說是遲,那時快,瑞祥伸出右手用本能的意念要護住本體,這股意念帶著一股莫名的氣流衝向地麵,隻聽噗的一聲悶響,瑞祥安然著落,再觀看自己右手,已經入石一寸。
瑞祥站起身來,看著這一幕,那右手所留之坑,五指分明,猶如經人靜心雕刻般齊整,再看看自己右手,卻是毫發未損:“沒想到此掌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