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無情捧著火蟾走入草叢,蕭無心緊隨其後,二人隨著火蟾的指引深入草叢,樹幹之上的老者也在高樹之間作著跳躍,如林中之猴穿梭自如,悄無生息,緊隨其後。
瑞祥三人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行了多遠,忽然眼前烏氣騰騰,胡媚娘伸開雙手擋住瑞祥與安厝前行,道:“此間怪異,烏氣騰騰,恐是烏瘴之氣,聞之頭昏目眩,傳說有種泥潭直通深淵之地,散發陰邪之氣,奪人神魂,攝人意魄,人若誤進必死無疑。”
瑞祥停止腳步,朝前方看去,隻見前方如一灘死水,這水通體烏黑,隨風而蕩,見那風波之處,烏浪翻滾,猶如稀泥滾江,環顧四周,這灘一望無際,貫穿南北,橫臥東西,恐是插翅也難過,道:“媚娘,此處地險,未曾見過,往前無路,退後有兵,這等如何是好。”
胡媚娘,看看四周道:“這原先是王家禁區,想必皆因此灘,不如先藏於草叢之中,平息潛蹤,若是不被發現,還有一線生機。”
瑞祥看著這黑水灘的波濤,在月光下泛著滾滾寒光,道:“誤入這黑水灘地境,進退兩難,如今也隻有找個隱秘之處躲藏起來。”
那劍無心手握火蟾,穿過雜亂的草叢,一步步接近瑞祥三人,由於這陰氣繁重,安厝又無半點修為,無真元之氣來阻擋這至寒的陰氣,陰冷之氣侵入她的身軀,不時忍耐不住打了個噴嚏,胡媚娘小聲道:“真不該帶你一同去甘山,也不知道虎撲怎麼想的,路途遙遠,千難萬險,你如何受得了。”
安厝捂住自己的口鼻,細聲回道:“不會的,我一定要學甘山仙法,今後才可以保護爹爹,和我的至親,我不會拖後腿的。”
瑞祥解下背上的方天戟,把那裹方天戟的舊衣拍打一番,披在安厝身上,道:“這樣會好些,別出聲了,要不大家都麻煩了。”
安厝默默看著瑞祥,這眼神中暗藏秋波,雖是舊衣仍可以暖身,甚至可以暖心,道:“謝謝。”
隻見火蟾發的光亮越來越亮,慢慢的,二人接近了黑水灘,瑞祥突然聽到枯草折斷之聲,做了一個小聲的手勢,原來那二人依然來到黑水灘邊。
劍無情看著手上火蟾之光突然泯滅,驚道:“好奇怪,怎麼如此詭異。”
那蕭無心還想繼續前走,被劍無情一掌打了回去,他抬頭看往前麵,驚歎道:“原來魔門傳說是真的。”
那蕭無心一臉怒氣複回,道:“劍右使,為何無辜打我,什麼傳說。”
劍無情,看著前麵一片黑色的汪洋,笑道:“平時不學無術,連個簫都吹不好,這是當年神魔二門大戰時,神門八位尊者為了把魔尊困在深幽之處,化身成八方之門,震住深幽之境,後來魔尊仍舊不服,欲要重見天日,幾經爭鬥,這八位神尊燃燒自己修為死死捆住了魔尊,你我要找的封仙印,恐怕就和這八門有關。”
蕭無心感覺陰冷之氣來襲,頓時笑道:“好純正的深幽之力,是修魔力的好地方,那重陽之體就算全部轉陰也趕不上這般至陰之氣。”
劍無心道:“你有所不知,這乃死門,氣息陰冷無比,就算是門主也消受不了這裏磅礴的深淵之力,它會讓你的經脈瞬間凍結,爆體而亡,名曰:死亡海,實則是漿土,不是水,這八門變幻莫測,這死門每十年出現一次,而且每次僅出現幾個時辰,還是在烏雲閉月的情況下,八門位飄忽不定,你我今日有幸看到,實乃不易。”
蕭無心站在原地歎道:“還是劍右使見識頗廣。”
劍無情道:“我也是知其一,魔門卷宗殘缺不全,無法理解其中玄奧,火蟾在這裏沒了反應,多半是因這死亡海的緣故,想必那重陽之身就在附近。”
二人止步細聽,半久沒有動靜,便四下翻找,簫劍碰觸亂草的聲音牽動這瑞祥他們的神經,隻聽見安厝的心跳急劇的加速,正在三人神經繃緊到極限的時候,一把陰涼鋒利的劍衝向草叢裏,劍直直指向安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