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三人經過剛才一場惡鬥,心有餘悸,害怕那二廝追趕上來,不敢歇腳,一直朝東跑去,怎奈人有所極,神有所疲,腳步慢慢放緩下來。
安厝早已筋疲力盡,雙腳不聽神誌,癱坐在地上:“媚娘,瑞祥,我不行了,你們跑吧,那老者年事以高,恐抵擋不了多久,若再做停留恐怕無一活命,到了甘山,替我向八哥帶聲好,就說我不耐疲勞原路返回了。”
瑞祥看著筋疲力盡的安厝道:“我錯了一回,不會再錯第二回,我不會置你不顧的,哪怕是那二廝就在眼前。”
胡媚娘看著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心中如翻江倒浪,兩眼迷失神情,道:“眼看天明,狂奔一夜,未得休眠,別說是他,就是你我也會乏力,看這山川,綠樹叢林,草木旺盛,不如尋個山洞躲下,稍作休息,等體力有所恢複再說。”
瑞祥點點頭,攙扶著安厝打望四周,隻見胡媚娘右手向前平伸,掌心開來,手腕處現一銅鈴,這銅鈴豌豆大小,用紅繩串聯,約有六七個,銅鈴隨著胡媚娘的手擺動發出悅耳的鈴聲,這鈴聲產出無形之波向四下散去,飄向前麵的叢林之中。
正當安厝和瑞祥為之驚歎時,那光點彙聚在前方不遠處,形成一個亮點,之後消失不見,胡媚娘收回右手,隻見那銅鈴被遮掩的嚴嚴實實道:“前方亮點處便有一山洞,隨我來。”
幾人幾經撚轉,穿過叢林,越過溝壑,走向那山洞,此時接近黎明,朦朧的夜色照耀下,一切顯得如此陰森,偶爾傳來夜風扶葉沙沙作響之音,別無他音,周圍寂靜的讓人發怵,突然出來一陣咕咕之聲,嚇得安厝緊緊抱住瑞祥,瑞祥隻感覺胳膊一陣痛楚,道:“別怕,這是布穀鳥,昔日在那會元洞,百鳥為伴,他們不會傷人。”
胡媚娘轉身看著二人,小聲道:“莫要出聲,驚動夜鳥,一旦起飛勢必暴露方位,漏了蹤跡就會惹來麻煩。”
胡媚娘撥開前方鬱鬱蔥蔥的灌木,向裏看去,果真有個山洞,三人穿過灌木,來到洞中,隻見那洞有三丈多深,一丈多寬,九尺來高,洞口有著平整的石台,洞內還有些碎石可做凳椅,藏住三人戳戳有餘,瑞祥道:“你們歇著,我去尋些野果充饑。”
胡媚娘道:“適才你在那死亡海被手握火蟾的劍無情吸取太多神元,要盡心調息,吸收那還神丹,否則將會氣息錯亂,有損本體,你就在附近找些幹柴吧,我去尋些野果,我若不歸,千萬別出來,待到天明再往東去。”
話說劍無情,蕭無心隻覺耳邊一陣疾風,回頭望去,一道著實的黑氣直奔而來,後麵還有三道魔氣尾隨而來。
忽一人站立二人麵前,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身黑衣打扮,麵蒙黑紗的魔心門門主,手中未拿任何兵器,道:“魔羅門二使來我魔心門地境有何貴幹,一不拜門,二不通曉,還重傷我的愛徒,難道想兼並我魔心門嗎?”
劍無情道:“來到貴地,隻是為了完成門主之命,並無他意,此前隻是一番誤會,還請攝魂壇主見諒。”
魔心門門主笑道:“哈哈,沒想到那烏薩滿還記得我的魔稱,你們乃是他的左膀右臂,同時出現在我魔心門地界到底有何意圖。”
蕭無心上前道:“門主旨意,可容你這隻會翻江倒海的泥鰍探知,若不是看你是魔門前輩,我等還會給你這般客氣,昔日仙魔大戰,你偷取了我門的魔羅丹秘籍,之後消失了蹤影,百年前便知你藏在盤龍洞,若不是門主恩惠,早就來問罪了。”
魔心門門主道:“那烏薩滿也好不到哪去,昔日一戰,元氣大傷,想必還在閉關修煉吧,若不是他貪功冒進,魔尊怎麼會被打入深淵,你倆不過是當年的兵卒有何資本在我這裏叫囂。”
劍無情攔住蕭無心,道:“既然攝魂壇主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等離開便是,你們要的人往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