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濤
“這該死的感冒!這該死的衛生紙!我要殺了你們!”我站在寢室中,漲紅著臉,嘟著嘴,懊惱地瞪著地上那團被揉捏得皺巴巴的衛生紙。是它!讓我在整個校園裏丟盡了臉……
以往被我當作福音的午飯鈴響了,但在不期而遇的感冒的親切關懷下,我不想去吃飯。可是好友極其耐心地勸我,並替我拿出碗,幾乎是半拖半抱地把我拉出了教室。外麵有一絲微風,讓我神清氣爽了不少。再看看好友因為我而急切的樣子,心裏一陣感動,感冒好像好多了,便接過碗,也忘不了順便往兜裏塞進一團衛生紙,以對付那不請自來的鼻涕。
我和好友滿麵春風地向食堂走去,那裏是我最愛的地方之一,因此也格外高興,一路上手舞足蹈,興奮異常。一路上,行人紛紛望著我,然後捂著嘴“吃吃”地笑,有的甚至放聲大笑。我不禁有點疑惑,有這麼好笑的嗎?算了,不管了,先去打飯吧。
在食堂經過一番激烈的左衝右突之後,終於打到了飯,於是又和好友大步流星地奔向寢室。途中,按慣例進行我們每天的必修課——把身邊經過的每個女生擇優錄取,然後從發型、衣著、身材等各方麵進行精細的評論。正當我口若懸河之時,猛聽旁邊兩個同學一陣爆笑。哇!是不是我的評論特別到位,語言特別幽默啊!我抑製住心裏的激動,抿嘴一笑,又很淑女地捋了捋頭發,邁著小碎步繼續向前走去。
這時,好友蹲下來係鞋帶,突然,她半蹲的身體僵住了,抬起頭來給了我一張誇張的笑臉。我一愣:怎麼啦?她笑得越來越厲害,無力地抬起手,指了指我的腰。我慌了,急忙低頭:我的天啦!隻見飯前塞進兜裏的那團衛生紙不知何時已探出了大半個身子,在風中輕輕地、優雅地飄揚,它不知向多少人展示了它可惡的嘴臉!我的臉“騰”地紅了,飛也似地逃進了寢室……
“算了,也許別人認為這是衣服上的花邊呢。”室友安慰我。可天下有這麼醜陋的皺巴巴的花邊嗎?更有甚者,還有室友這樣安慰:“也許有人認為那是一條紗巾啊。”“豔陽天的,誰圍紗巾啊?”我哭喪著臉說。
總之,無論室友怎樣為這團可惡的衛生紙開脫罪名,我也一定會將它“碎屍萬段”,再“沉屍河底”!
可惡的衛生紙,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