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勳嚇著了,“哭什麼啊?”可家英的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
好一會兒,家英不哭了。眼睛瞄到誠勳掛在胸前的攝像機,“你拍了我很多照片吧?”
“嗯。”誠勳回到。心想,豈止呢,還有大量dv呢,以後都隻能靠那些來想念她了。
“為什麼從來不拿給我看呢?”
“忘了,下次有機會帶給你。”
“沒我倆的合照吧?”
“嗯。”是有些遺憾。
“請人幫我們拍照吧。”
誠勳有些不解,看著家英。
“帶上芭芭拉,一起。”家英又急急補充了一句。
“芭芭拉在樓下拿藥去了吧,我去叫她,你換件衣服。”誠勳吩咐道。
三人來到醫院散步的草坪上,芭芭拉知道兩人的一些心結,看看沉默的哥和強顏歡笑的家英,心想:全靠自己了。於是努力的帶動氣氛。
剛開始請人拍了幾張三人的合照,那攝像機便淪落在芭芭拉的手裏,拍了幾張兩人刻意擺出姿勢的,以後便是兩人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情感互動被她抓拍。
玩累了,兩人要回去,芭芭拉便拿著攝像機去洗照片。
回到病房,誠勳給家英到水,那給她的時候問家英:“家英,再問一遍,願意做我女朋友和未來的妻子嗎?請相信我的真心實意。”
家英盯著那杯水,“我隻能說,謝謝。”
“好吧,”誠勳苦笑著,揉揉家英的頭,把水塞在她手裏。“好好照顧自己,我要走了。”
家英點點頭:“再見。”
“會再見的,我的膽小鬼。”誠勳轉過身去,經過門口的時候舉手擺了兩下,而後便消失在掩上的門後。
家英握著手裏的杯子,手心傳來溫熱的感覺,好像誠勳的體溫。
“家英,照片我洗出來囉。”芭芭拉的到來打斷了家英的發愣,回過神來,手裏的水已經涼了,芭芭拉把杯子從她手裏拿走,家英不自覺地伸手想拿回來。“都涼了,你不能喝,我幫你換杯熱的。”便把水倒了,重倒了杯熱地給她。
“我哥走啦?”芭芭拉問。
“嗯。回去要收拾東西吧。”
“來看照片。”芭芭拉拿出照片給家英。
照片上的人是哀傷的,她的笑很勉強。生了一場病,氣色也不好,一點都不上照。
看到後麵幾張芭芭拉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拍的照片,家英又哭了,“有這麼明顯嗎?”她問芭芭拉。
“你說呢,不光你明顯,我哥也夠明顯的了,不懂你們兩個在別扭些什麼,你看著張他護著你怕你感冒的照片,還有,這張,呶,你看他背影的眼神,活像個怨婦似的。還有,這張......"芭巴拉似乎越說越來勁,家英隻一個勁的抹眼淚。
最後,芭芭拉一本正經得說:“家英,有時不要老是一個勁的按自己的想法過活,一條道走到黑,就像這杯子裏的水,它已經涼了,以前你能喝,可現在就是不能喝,你的胃不適合它了,你就該毫不猶豫得倒掉,換上新的開水。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芭芭拉挺佩服自己能說出那麼一段話,可家英就是不買賬,擦擦眼淚,說:“這些照片我留著,別拿給誠勳哥。”
暈,碰鐵板上了。“知道了。”嘴上答應著,心想,家英真糊塗了,攝像機是她哥的,裏麵有記錄的,她哥不會自己看哪。
訕訕的走了,留下家英一個人對著那些照片哀悼自己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