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李正倫問著徐知詢,“四弟來找我是有何事?”
徐知詢笑著說,“弟弟有些時日沒有看到哥哥了,特意來看看,剛才在父親那裏正想同哥哥說話來著,沒想到哥哥走得急,弟弟隻好來營帳這裏同哥哥敘敘話了。”
李正倫的眉頭挑了挑,“我馬上要與謀士們議事了,隻怕今日不得空,改日等這戰事完了,我自當備上好酒好菜招待弟弟。”
徐知詢淡淡一笑,“改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了。”他推開李正倫硬闖進了營帳。
營帳內空無一人,徐知詢兩眼在帳內掃視了一番,頗為失望,難道剛才是花了眼嗎?怎麼可能,縱使她成了風,成了影,也決不會認錯了。他在心底輕輕地歎息著。
李正倫早看到了他麵上的表情,見他失落,心中卻是暖暖一笑,由此可見宋柔柔的心中沒有這徐知詢。
但是既然來了,總不能隻看看就走,盡管他心中不快,麵上卻裝作淡淡的,他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對李正倫問些軍政上的事,明意是上請教,實則是沒話找話自找台階。
末了,他又問,“剛才父親問我們,能否想一個好法子,派一隊人馬穿插到越軍的後麵去,來個兩麵夾擊,一舉端了他們。”
李正倫低頭沉思著,“這個有些困難,兩軍交戰的地方正是無錫縣,水多,林密,各條路都被越軍都守住了,咱們這樣硬拚,怕是不妥,又是遠道而來,他們早已存夠了糧食,我方卻是為了搶時機輕裝而來。”
“所以還望哥哥想出個好法子來。”徐知詢見看也看了,問也問了,實在沒必要呆下去了,拱手告別。
李正倫看了一眼那盔甲,笑著說,“人走了,你出來吧。”
宋柔柔這才從那盔甲後麵慢慢地走出來,將李正倫從後麵抱住了。
“你其實現在也沒有必要再躲著他了,終歸是要知道。”李正倫撫著她的手,嘴角噙著笑意。
“我擔心他到國公爺那裏去告你啊!”
“他不敢的。”
晚飯畢,李正倫招集了他的幾個謀士到帳內議事,查文徽與宋齊丘一見到男子裝扮的宋柔柔,初初是一愣,然後兩人相視一笑當作沒看見。他們早已見慣宋柔柔這番打扮了,也早已習慣這個過目不忘記的二夫人在一旁旁聽了。
當下,幾人議了很久,想到一個辦法是找一些水性好的人,從水中找條路來,在月黑星少的晚上偷偷潛入到對方的後麵,再放火燒營製造混亂,他們後方一亂,前方自然無心殺敵,我方兩麵夾擊,來個一口端。隻是要找幾個水性特別好的人先將路探出來。
李正倫吩咐眾人先下去尋人,當晚就報上名單來,因為今日晚上天色陰沉,半個月亮也沒有,正好行動。
眾人一走,宋柔柔笑著拉過李正倫,“還找什麼,你眼前不是一個會潛水的人嗎?我敢說,這個軍營中沒有哪一個人能比我潛水的時間長,我可以一個時辰在水下行走不換氣。並且我遊水的速度快,百步以內飛鏢百發百中。”
“不可以!”李正倫眼光似劍,刺得宋柔柔收了笑容往後退了退,“你的任務是,好好的呆在這裏。我的任務是護你這一世平平安安,縱使這場仗敗了,也輪不到你上場!現在是什麼天?入冬十月天了!營帳外的野地裏全是茫茫白霜,你想去凍死嗎?給我乖乖地呆在營帳裏,哪裏也不許去。”他語氣堅決不容宋柔柔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