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命懸一線(下)(2 / 3)

安兒河祿笑意更濃:“一刻鍾前,有人來告訴我,殺死少主那兩個師傅的人,是一個叫詭劍的殺手,不知姑娘認不認識?”

馬靈兒隻能狠狠的盯著這張想把它放進棺材的臉,威脅,很顯然,互相不鬆口的結局隻能是兩敗俱傷,雖然馬靈兒不知道為什麼許恨要讓鍾罄做他的義子。

為了把鍾罄和他拴在一起?為了顧慮沙秀兒?還是為了別的原因?

事事就是難料,許家莊少莊主,這個位置有多少少年情願為了它放棄一切,可如今,這位置擺在鍾罄麵前,他卻不願意去坐。

“其實,姑娘應該想到,我們來過這裏幾次,為什麼沒有花家的人阻攔。”

馬靈兒一怔,她不是沒有想過,隻是她不願去想罷了。

江湖上消息傳遞的度有多快?哪怕燕京的事,隻要它足夠震撼,一天之內就可傳到幽州。

所以,花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不知道:許家莊的少莊主被鍾罄所殺。

殺子之仇,花家沒有作出任何舉措,很顯然,花家默許了許家的做法。

“你們中原現在的局勢很複雜,而花家的處境恰恰很微妙,所以它不會為了一個人而得罪我們許家莊的,在花家動手也許會讓花家很難堪,可相比在這個關頭與許家莊結怨,花家很明顯選擇前者。”

“姑娘覺得,一個殺死許家莊少莊主的人,可以活到現在,一直安穩的活著,你認為江湖中人會相信這是正常的?”鍾罄早已與許家莊脫不了關係,不論生與死。

鍾罄突然笑了起來:“你不需要說這麼多的,我為什麼要拒絕?許家莊少莊主。我沒理由拒絕。”

安兒河祿躬身道:“參見少主。”隻不過他低下的頭的眉頭皺在一起:他沒有想到,鍾罄是這種反應。

不僅僅是他,連紮巴克與馬靈兒都沒有想到鍾罄會笑著說出這些話。

鍾罄幼時和很多少年一樣做著仗劍江湖,名揚天下的美夢,也許唯一的區別是,鍾罄知道要出名他要殺很多人,直到他殺第一個人,他才現,殺人原來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人和血狼有本質的區別。

慢慢的,一次次的任務,他開始厭倦殺人,他開始痛恨自己的殺手身份,他開始痛恨自己少年時的堅持、苦練。

可一切都沒有辦法改變。他沒的選擇。

鍾罄很聰明,但聰明也僅僅隻限於人類的聰明,他僅僅二十歲,他的閱曆,經驗都太少太少,你可以指望他可以象一個在社會摸爬滾打四十多年的人一樣思考?那很不現實。

他也隻是個普通人,也會有七情六欲,隻不過懂得隱藏罷了。

當然,我們不是在這裏討論他答應這個身份的原因,因為可能性很多:也許是因為許家的權勢,畢竟它很誘人。

也許他知道他最後的結局一定是答應這個身份,索性直接接受。

也許是為了保護馬靈兒與秀兒。

也許是他想為了許憶漠,接受這個身份。

也許,他什麼都沒有去想,隻是稀裏糊塗的接受了這個身份。

可無論如何:鍾罄現在是許家莊的少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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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大廳,很大,也很安靜,窗戶、廳門都敞開著,甚至連鳥兒都飛得進來,對於討論秘密,這很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地方,但廳裏的三個人所說的話卻可算得上機密。

這貌似被陽光照耀得明亮,四周能聽見鳥鳴的大廳,實際上潛伏的危險又有幾人能夠看到,這院子裏沒有花家腰牌能進來的隻有死人而已。

花弄潮坐在下手,所以廳中兩人的身份呼之欲出,略顯肥胖,眼睛窄小,給人一種商人感覺的就是花家現任的家主,花銘。

他的臉上經常掛著一種商人市儈的笑容,可江湖上誰又會真的把他當成市儈的商人?

坐在正當中有些暮色的老人,很和祥,布滿皺紋的臉,普通樣式的衣服,那麼遠遠看著就像一個在家中頤養天年的老者,他就是花銘的父親,花家背後的掌舵者花九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