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熱好牛奶,烤好麵包,程淺才要開始喝牛奶的時候突然發覺自己沒有洗漱,於是丟下早餐跑到自己衛生間裏去了。
當她出來時南頌已經優雅地用紙巾擦完嘴巴,若無其事地看向程淺了。
“我早飯呢?”程淺到餐桌前拉開椅子,雙手抱臂翹著二郎腿問到。南頌看了一眼程淺目光落在的那個白色空盤上捂嘴故作驚訝狀,“啊哈,這是你的啊,我以為是我親愛的好朋友特意為我準備的呢。”
“嗬。”程淺輕嗤一聲,“我像是這麼好心的人嗎?”
“……”“我不管,我要你重做一份給我,我要三明治,再給我重新熱一杯牛奶。”
程淺雙手抱臂,一副無賴樣。“好啊,我這幾年在紐約也不是白待的,廚藝這方麵多少還是有點長進的。”南頌打開冰箱驚呼道,“臥槽,你什麼時候家裏食材這麼全了?也不見得你多會做飯啊。”
程淺剛好收到一條短信,沒有署名:程淺小姐你好,我是你的臨時編輯我叫顧深。
她僅是淡淡掃了一眼,便關掉手機,回答南頌:“等你來幫我處理掉它們啊。”
南頌輕嗤一聲,沒有再理她,一邊做早餐一邊像是不經意間開口問道:“你和林嶼……”
troye的《youth》打斷了南頌的問題,程淺的手機鈴聲。程淺看了一眼,依舊沒有署名的陌生人,皺了皺眉後接起電話,“顧深?”
“對對對,我是顧深……”顧深的聲音被刻意壓低,那裏似乎還有老師講課的聲音,他還想要繼續說著什麼,被程淺直接掛了電話。
用膝蓋想都知道編輯打電話給作者是為什麼。
“你剛剛要問我什麼?”程淺問南頌。“嗯……”南頌一邊往平底鍋裏倒橄欖油一邊思索著要不要繼續這個話題,正下定決心直接把困擾自己一個晚上的問題問出口的時候該死的顧深再次打來電話,“oh,shit!”南頌翻了個白眼低聲罵了一句。
這回程淺接起來以後沒有說話,等著對方的應答。
顧深早就聽說過程淺的脾氣大,以為自己這麼不屈不撓會一接通就被程淺開口大罵所以也一直沒開口說話。雙方就這樣沉默了5分鍾後,顧深以為自己的電話壞了,低聲“喂”了幾聲,結果程淺冷冷地回了一句“時間到了就交稿,別跟我廢話了。”又被掛掉了電話。
顧深看著自己手機愣了幾秒,隨後點開微信把程淺的答複告訴了蘇子靜,結果蘇子靜回了一句,“同樣的稿子,同樣的話她對上一任編輯也說過不下三次。”顧深收起手機,深吸一口氣,專心聽課,雖然沒見過麵,但他對程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句話:人怕出名豬怕壯,程淺就是典型的自我膨脹。
“說吧,你要問我什麼?”程淺把顧深的電話拉進黑名單後,又問了一遍南頌。南頌把三明治端上餐桌,“我……想問林嶼亦現在怎麼樣了……”話剛剛脫口而出的與此同時,程淺像突然想起什麼一樣慌忙跑進自己房間裏關上了門。南頌懊惱地歎了口氣,她本來想問關於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問題,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今天先暫時不問了吧,剛剛程淺跑得那麼急,應該沒聽到。
程淺的房子裏一張和林嶼亦的合照都沒有,卻在畫室裏畫了那麼多他畫像,肯定是分開了。真要問程淺的時候又不知道從那哪問起,於是就成了“林嶼亦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