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看書,睡覺,偶爾畫畫,偶爾彈琴。兩人除了經常見麵,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流。雲芝也沒有再在他的畫上題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來,又透著些不同。
雲芝與福伯和賀嫂都混得熟了,偶爾三人還在一起聚餐。有時候她甚至覺得一直這麼過著也不錯。
直到有天上午。。。。
她哼著小曲,給種在自己小院子裏的花木澆水。
“林雲芝,心情不錯嘛!”
“那是當然!”雲芝下意識地回答。
醒過悟來轉頭發現謝訊正歪頭好笑地看著她,她驚笑道:“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謝訊笑道:“你好歹也算是個會武功的俠女,怎麼有人接近這麼久都沒發現。怪不得這麼容易被人抓住嚴刑拷打。”
“你還有臉說,竟然這麼晚出現,害我受了大刑,到現在還痛呢。”雲芝佯裝疼痛地皺了皺眉,還伸腿踢了他一腳。
謝訊閃躲:“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你可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說服相爺親自審問你的。還嫌我來晚了,早知道不來算了。”
“哼,我救了你一命,你也算救了我,咱們扯平了呢。”雲芝嘟著嘴,盡顯小女兒之態。也許是因為他救過自己,現在也沒這麼討人厭了。
謝訊不自覺地別開了臉。隨後又說道:“我說了吧,多一個朋友,多一個機會,你瞧咱們多麼地患難之交啊。”
“好啦,這回多謝你啦。對了,你怎麼找到這裏的?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相爺旁邊的?”雲芝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
“你對我很好奇嗎?女人的好奇是好感的開始,你是不是對我有好感。”謝訊得意得說道。
雲芝白了他一眼道:“無聊,不說算了。恕我不奉陪。”自顧自地打理花木。
謝訊也不說話,在旁邊給雲芝打下手,幫她翻土,搬花盆,忙得不亦樂乎。雲芝見他動作嫻熟,對花木頗有研究。
“你還懂這些?”
謝訊蹲在她身旁,漂亮的狐狸眼咪咪笑著看她。雲芝被盯得楞了楞:“不說算了。”
“這還得多虧你當初狠心將我拋下,後來我在城外遇到宰相大人,他收留了我,讓我做花木匠。這下你滿意了吧。”謝訊麵露委屈得說著。
“我一個大姑娘家,當然不能收留你啦,而且我自身還難保呢。我不是給你留了銀子了嘛。”雲芝反駁。
謝訊用手肘撞了撞雲芝:“要不這樣,為了感謝我的救命之恩,也為了平複你的內疚感,你帶我遊覽遊覽你們這靜鬆園可好?我可是聽說這是月光城最美的園子了。”
“那是,這園子比皇宮還美上幾分呢,走吧,我帶你去瞧瞧。”雲芝遂起身拉著謝訊往外跑去。
夏末的靜鬆園綠意盎然,各處皆清亮舒適,這都歸功於那些參天巨樹,將強烈的日光阻擋在綠色庇護之外,陽光也隻能透過樹葉照射出一些斑駁而已。園中小橋流水遍布,所有的植物都經過無數的年歲,透著沉穩與古樸,如一個長者無聲地注視著園中的一舉一動。
雲芝帶著謝訊遊覽了大半日,此刻二人坐在大樹的樹杆之上,享受著涼風。
“喂,你怎麼知道人不是我殺的?”雲芝最後還是問了盤旋心中的疑問。
謝訊轉頭看看她:“別喂啊喂的叫,好像我們關係很差的樣子,叫我小訊。”
“我們本來關係就不怎麼好呶。”雲芝嘟囔道。
謝訊望了望遠處笑道:“就算你是刺客,我也有辦法讓你變得不是。”
雲芝轉頭深深地看著他,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一世。
“幹嘛這麼看著我?”
“沒幹嘛!”雲芝轉頭不再看他。
“是不是覺得我特神秘,特厲害,對我刮目相看了”謝訊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湊近了看著雲芝。
“你剛才不會是害羞吧?喜歡上我啦?”
雲芝拿眼白招呼他,不理他。
“哎,你們女生總是這樣,喜歡要大聲說出來嘛,暗戀沒有出路啊。”謝訊無限感慨,似乎想起了往事。
雲芝重重地撞了撞他道:“少不要臉了。”
謝訊一個重心不穩,身體向下掉去,急忙中還拉住雲芝的手,雲芝見狀連忙抓住樹杆。兩人呈猴子撈月狀掛在樹上。
雲芝氣結:“你怎麼那麼沒用?你別亂動啊!”
謝訊害怕地不停晃動雙腳,二人在樹上有如鍾擺般晃來晃去。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舒行閱平緩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