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方岐,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佞臣賊子,竟敢罵朕是昏君,該當何罪?”僖宗氣的臉色蒼白,顫抖的手指向方岐道:“你枉為朝老臣,竟敢倚老賣老,以下犯上,我想問問你,這大唐江山到底是你方岐的還是朕的?朕加封個官吏難道還要請示於你不成?蒼髯匹夫,竟敢辱罵天子,來人,將這佞臣給朕押下去。”
“且慢!”一旁翰林學士劉雲章憤然起身,道:“方太尉所言,深入骨髓,你種種荒唐之舉,何止昏君二字可比?打馬球、鬥雞、鬥鴨、賭博、寵信優伶、宦官,可知大唐還有忠臣?殊不知國家勢如磊卵,危在旦夕?尚不思進取,隻知玩樂,今日為了區區一隻鬥雞,竟胡亂委派大任,置江山社稷於不顧,可知你的大唐江山還有幾寸土地?你又是哪家的皇帝?國將不國,我等老臣尚且汗顏,你可能對得起祖宗明靈?”
僖宗語塞,不知該如何駁辯,旁邊陳敬瑄怒道:“大膽劉雲章,你二人犯上不恭,圖謀造反呼?”
劉雲章怒視陳敬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刺人骨髓,道:“你是何人?有何治國之策?我等俱是功名出身,而你隻是一個鄉間賣餅之人,可有何治國方略不妨說來聽聽?你隻仗著做宦官的弟弟便覬覦皇權,究竟誰是圖謀造反之人?像你等投機獻媚,妖言惑眾,害民誤國之人,早該千刀萬剮,你有何功勞指責我等老臣?賊兵將要破城,你等卻在這裏蠱惑聖心,不是奸佞又是什麼?”
“不知何人在此爭吵啊?”一聲公鴨桑傳來,見一個中等偏胖身材,五十歲左右的太監,一抖拂子從拐角處轉出,身後二十多侍衛隨從,這太監花白的頭發,一張老臉上滿是褶皺,耀武揚威,一臉傲慢,傲慢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輕蔑的看了看劉雲章三人,來到僖宗麵前,僖宗見到此人,如同見到救星一樣,急忙道:“阿父,你來了就太好了,方太尉和劉雲章出口犯上,朕不知該如何處置,此二人就交給阿父發落吧!”
“嗯?出口犯上?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推出去斬了就是。”太監眼都沒眨一下,便宣布了結果。
“田令孜,你這閹賊,欺君罔上,左右朝綱,我乃三朝元老,豈是你這奸宦說斬便斬的?”方岐怒火中燒,破口大罵。
田令孜最痛恨別人罵他閹賊,當下咬牙切齒道:“咱家最恨那些居功自傲,倚老賣老之人,你對陛下口出狂言,視君王尊嚴何在?分明你就是那欺君罔上之人,還敢辱罵咱家,”對旁邊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道:“還等什麼?動手吧。”侍衛聞言急忙上前將方岐和劉雲章按住,旁邊司空吳炯急忙扣首,高聲道:“陛下在上,請聽微臣一言!”
僖宗道:“有什麼話你和阿父說吧!”吳炯頓時火冒三丈,卻壓下胸中的怒火,回言道:“哼,不知這大唐的皇帝姓李還是姓田?我等身為朝臣,陛下卻讓我等聽從一個宦官奴婢的擺布,臣請求告老還鄉……”吳炯蒼老的聲音鏗鏘有力,當即對著皇帝行罷跪拜之禮,兩烏紗退掉,放在前麵,起身憤然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