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有裂痕,人生才能入味(2)(3 / 3)

傑西聽完此事後,掩麵而泣,當著他們的麵,他撕掉了那張欠條。

父親的預言是沒錯的,海迪沒有食言,因為父親說過:我們都是父親。

一輛開往春天的跑車,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征途上。

010每一份愛,都是為你量身定做

(1)

課桌上的粉筆每天都在丟失,這令我一度苦惱不已。這群如花般成長的孩子,麵對我的批評有恃無恐。對於自己的教育成果,我有些心痛,一度在課堂上失控,將他們罵個體無完膚。

強子總是低著頭,他家境貧寒,聽說父親早亡,對於這樣的孩子,我一直抱著善意,因此,我處處留意他的感受,我對每個任課老師都提出了要求,善待這個可憐的孩子。

每逢我的目光掃向他時,他總是將手揣進口袋裏,若有所思地掩飾什麼。

對於粉筆丟失的出處,我大抵掌握了去向,因此,我在課堂上講道:“大家要做一個誠實的孩子,不要欺騙老師。”

但沒有人回複,老實巴交的他讓我有些惱火。

(2)

沒有足夠的證據,全是猜測,因此,我不敢下肯定結論,於是,我想到了家訪。

家訪的消息不脛而走,同學們交頭接耳。我是想通過家訪,尋找到蛛絲馬跡。

沒有想到,半道上,竟然殺出一群同學,和我結伴同行,他們都是看望強子母親的。

我存有私心,麵對孩子們的單純,覺得無地自容,在他家裏,強子有病的母親,還有一個殘疾的弟弟,笑臉相迎我們的到來。

他家裏的情況堪憂,比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將他家裏倒塌的院牆修葺一新。

在一個角落裏,我意外地發現了一大堆的粉筆,當時,它們正乖巧地躺在屬於自己的領域裏發呆。

我沒有單刀直入,我想以婉轉的方式說服於他。

(3)

粉筆照樣丟失,肆無忌憚,我終於忍無可忍。

強子低著頭,站在我的麵前,我一聲不吭,給他一個自我反省的時間。

我告訴他:“做了錯事,一定要敢於承認,才是男子漢。”

他努力想著,後來,巨大的壓力讓他淚如雨下。

他說道:“老師,我紅領巾丟了,沒有戴。”

他在避重就輕,這樣的小伎倆讓我覺得無可奈何,但我一直在給他機會。

“我曾經吃過別人送的東西,媽媽說再窮也不讓拿別人的東西。”

我站了起來:“馬強,你是在掩飾嗎?你家裏的粉筆哪兒來的?教室裏的粉筆一直在丟。”

“我真不知道呀,粉筆是莫名其妙出現的,每天都在增加。”強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4)

正當我準備發動定時炸彈時,辦公室的門開了,全班36名同學,悉數到場。

為首的班長說道:“老師,不是強子的問題,粉筆是我們拿的,每位同學都拿過。強子的弟弟沒法上學,強子每天回家後,用樹枝在地上教他念字,我們於心不忍,所以,全班所有的同學,都會定期送給他粉筆。”

“老師,我們錯了。”所有同學異口同聲。

刹那間,所有的自私土崩瓦解,想起剛才自己的咄咄逼人,我後悔不已。

在以後的日子裏,每天放學前,我總會鄭重地從粉筆盒中抽出一根粉筆來,放進強子的書包裏。

在給強子的畢業紀念冊上,我這樣寫道:

孩子,不是所有的謊言都是惡意的,有些謊言,善良如花,每一份獨一無二的愛,都是為你量身定做。

011那一場厲兵秣馬的暗戀時光

(1)

我收到一封奇怪的信,裏麵隻寫著“我愛你”三個字,字輕情重,我本來素麵朝天,平日裏均以自戀的姿態傲世萬物,但現在,這樣一紙條竟然將所有的自私打敗了,我哭了個稀裏嘩啦。

之所以哭泣,不是因為我不想愛,而是因為這場愛來得太晚了,我本來已經計劃好自己的餘下人生時光:好好考一所大學,然後談一場雞飛狗跳般的戀愛,最終找個平凡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一輩子時光。

而所有這些,來源於環境的熏陶與母親的苦口婆心,母親叮囑我千萬不要理會年少的承諾,一切皆如浮雲,唯有成績才是最真的夢。

而我一直秉承著這樣的理念存活著,直到這張紙條的出現,讓我措手不及,來不及思索,隻好好好地珍藏。

(2)

我暗中調查,才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寫信的人,竟然是他。

薑小恒,青春年少,滿腹才情,眾人眼中的焦點,他的眼裏竟然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