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就想笑,不敢笑出來,不見他,心思恍惚,如果他在場,我的成績會穩步提升,在體育課上,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會以萎靡的姿態等待體育老師的唾罵。
這是青春在作祟吧?不管如何,愛才剛剛開始。
我知道他從不吃早餐,時間久了,一定會搞得身體每況愈下。我心疼他,每天早晨,總是第一個跑到早點攤上,為他買一大杯的牛奶,然後信誓旦旦地放到他的抽屜裏。
他手垂下來,總會遇到那絲溫暖,繼而回過頭去四處打探,我埋下頭,隻當是無關痛癢的環節,他喝得香甜,而我以這樣一個堅持,將他養得白白胖胖的,我樂意。
(3)
我終於知道了另外有一個女生,在慢慢地接觸他。橫刀奪愛,不是友人的選擇,我決心還擊。
當時,我的成績走了下坡路,分心也好,不努力也罷,總而言之,他的身影占據了我大多數少年時光。
一封檢舉信,洋洋灑灑的那種,躺在班主任的辦公桌上了。匿名寫來的,不必過分追究,光知道這是一種錯誤的愛就已經夠了。
那個女生,被勸退了學,她告訴自己的朋友:我沒有一點行動,竟然被人發現了端倪。
他們哪會知道:我目光敏銳,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我的目光炯炯。
他規矩了許多,我也開始厲兵秣馬,因為半年時光,如白駒過隙般短暫。
(4)
那個傍晚,我崴了腳,竟然在半路上遇到了他,他忙不迭地將我背在背上,那一刻,時光陶醉,萬千荏苒。
我竟然鼓勵我,說老師的批評是對的,你應該揚鞭快馬,考上理想的學校,不然,會辜負自己的大好青春。
他的話成了我進步的催化劑,當我開始以嶄新的姿態麵世時,老師們竟然驚訝於我的潛力,在一次意外的測試中,我拿了個全校第一名。
高考過後,我曾經想過找到薑小恒,卻無法如願,我保存的唯一電話簿,在時光中被燒成了灰燼,實屬意外,卻是天意使然。
(5)
同學聚會,悉數到場,早已為人妻為人夫。
當時的那張紙條,竟然浮出了水麵:竟然是一個女生的惡作劇。
沒有悵惘,年少與成熟本來就相去甚遠,我隻有感激,如果不是他,我就會失去唯一的崇拜偶像,也就沒有現在的飛黃騰達。
那一場厲兵秣馬般的暗戀時光,終究會落幕,終究會一笑置之,每個人都有自己故事的原生態,而我,與薑小恒,卻以這樣的相約為各自的人生籌劃了一場精彩迭出的注腳。
再見了,薑小恒,再見了,那一場厲兵秣馬的暗戀時光。
012謊言是用來浪費的
幾乎所有人都說謊,哪怕他是偉人或者聖人,他們也有平凡的一麵,是平凡的人,就會說謊。
心理學家說過,說謊來源於對現實社會的懷疑,或者是對現實的不滿。人是最靈動的動物了,有思想,便會有叛逆性,叛逆性越強的人,越容易說謊。
孩子們是大人們管教的對象,尤其是不能說謊,一旦說了,就要接受大人的批評與教育。但總是在潛移默化間,大人們不自然地會將這謊言的基因遺傳給孩子們,比如說孩子是撿來的,在成績差之後,會告訴孩子們,成績不好會被魔鬼抓走,等等。
大人們其實是想傳遞給孩子一種正能量,謊言也是一種勇氣與智慧,能夠將謊言說得天花亂墜的人,一定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當然,也是最可怕的人。
美麗的謊言,甜蜜的謊言,是大人們編織出來的美其名曰,是麻痹自己的一種精神力量,更是用以與現實談判的充分理由。不是我故意編出來的,為了老人,為了孩子,更為了自己,為了和諧,為了天下蒼生,更是為了愛。
所以說,謊言是世上最沒用的發明了,謊言說出來,就是為了浪費的。
人的一生能說多少次謊,沒有人探究,也不在心理學家的涉獵範圍。謊言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為了床上躺著的病人,編織出花一樣的謊言,雖然讓病人不知情,卻使病人喪失了治病的信心與力量;更或者是對於孩子,考了糟糕的成績,不敢言於家人,其實,是對父母從小說謊的一種遙相呼應,不要總是埋怨孩子的謊言,如果有統計學家對你大半輩子的話語進行過濾,有多少語言值得推敲?
我知道一則關於謊言的故事,一個老婦人早已經病逝,她的兒子千輾百轉地竟然找來了婦人的孿生妹妹,妹妹孀居多年,來照顧這位老人,老人早已經病入膏肓,由於她的到來,竟然恢複了元氣,這的確是愛的力量,妹妹開始時不知所措,她努力回顧姐姐說過的話,溫習姐姐做過的事情與性格,但直至後來,一切終究習慣了,老人要的是那個人的存在,不在乎她的蒼老或者是哪怕她早已經容顏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