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一句話便可以讓人頓悟,讓人醍醐灌頂。你要麵對的是世間最神聖的愛,它不是一件玩物,它是雲、是花,它需要自由、需要聖潔。
一個老花匠,講述他種植桂花樹的過程:
那時候,他還是個年輕的匠人,不可一世、玩世不恭。
桂花園裏,成排的桂花樹,花匠傾盡了心血,但桂花卻無一存活,等到8月時,桂花樹早已經奄奄一息,沒有迎來香飄千裏的壯舉。
花匠心急如焚,來年時,他悉心照顧,卻得到了同樣失敗的結果。
花匠決心放棄種植桂花樹的夢想,如果不能成功,選擇失敗又如何?
一個年邁的老者,前來采購他種的鮮花,看到了成排的瀕臨死亡的桂花樹後,他笑了起來:“桂花抗寒抗熱能力差,先要在溫室內種植2~5年,待其長成中苗後,再移栽。哪一個亭亭如蓋的桂花樹也無法躲避自己的特性,這是它的生命規律。”
種下桂花,才能俘獲吳剛。愛情就像桂花樹,如果不細心嗬護,隻是隨便地輕描淡寫,你不可能收獲8月桂花的軟玉飄香。
種下武藝,方能打敗虎豹豺狼;
種下堅韌,才可以百煉成鋼;
種下最好的愛,方能收獲最美的地老天荒。
012天空沒有一朵雲是自私的
1930年,南非特蘭斯凱地區的一所教會學校,入住的大多是白人學生,黑人是土著人,受到種族歧視政策的影響,黑人無法受到正規化的教育。
納爾遜算是黑人中的一位佼佼者,他雖然隻有12歲,但卻喜歡獵奇,打架是他的常態,惹是生非是他的代名詞,如果不是他出身於名門貴族,恐怕他黝黑的皮膚早就讓他遠遁他鄉。
小學五年級,有10個班,黑人學生一共有10個人,納爾遜算是一位黑人領袖,用無惡不作來形容他,一點兒也不為過:他討厭白人和有色人學生的騷擾,曾經在他們的被窩裏塞進毛毛蟲,更會在老師的茶杯裏加入粉筆末子,讓他們品嚐一下艱辛無比的滋味。
這是個歧視盛行的時代,種族隔離政策深入骨髓,黑人連基本的生命權利都無法保障,更別說教育權、培訓權等。
當年秋天,納爾遜與一位叫坦波的白人學生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雙方搏鬥中,納爾遜失手將坦波的門牙打掉了,這次事件,引起了軒然大波,接下來,納爾遜不僅麵臨輟學的風險,他還有可能被少年法庭起訴。
正當事件無法扭轉時,這個叫坦波的白人學生卻突然間撤了訴,他說自己與納爾遜打了賭,自己敗下陣來,受傷是自己願賭服輸的結果。
但坦波卻在校刊上發表了文章,表示對打架事件的態度,他直麵向毫無文化底蘊的黑人孩子進行了挑戰,整篇文章言語犀利,將傳統文化褒獎一番,將種族歧視政策列為國家的基本政策進行宣揚。
當晚,納爾遜與一幫小夥伴們聚集在宿舍裏,納爾遜準備起草一篇文章,對坦波的意見進行反駁,如果黑人孩子們默不作聲,就表示承認了種族歧視製度,那黑人何時才能夠翻身?
周末,校報上刊登了一篇名為《種族歧視,是民族的自私》的文章,納爾遜以稚嫩的手筆,第一次向南非的種族政策提出了控訴,他引用了黑格爾的哲學,陳述人生下來靈魂就是平等的,為何要分膚色與民族,孩子們都渴望愛與被愛,他們都應該有受教育的權利。
這篇文章在整個校園裏乃至社會上引起了一場大討論,文章刊登出來的第三天,特蘭斯凱地區、約翰內斯堡地區發生了黑人組織的大遊行,人們將他視為與種族政策挑戰的英雄,人們舉著他的頭像,納爾遜的文章被奉為政治綱領。
整個遊行最終以暴動而結束,政府出麵逮捕了許多人,包括年僅13歲的小男孩納爾遜。
當年冬天,狹窄的獄門打開了,坦波來迎接他的新朋友納爾遜,經過了兩場短兵相接,坦波將納爾遜視為一輩子的朋友,在他與家人的斡旋下,納爾遜才得以被釋放。
1928年元旦,特蘭斯凱當地報紙刊登了作者納爾遜和坦波聯合編寫的文章《種族主義是國家的危害》,文章這樣寫道:南非的天空是美麗的天空,卻因為有了種族歧視而變得肮髒不堪,天空沒有一朵雲是自私的,它們潔白如雪、純真如冰,人人生而平等,這是國家的需要,更是唯一的前途。
曼德拉,徹頭徹尾的英雄,一輩子反對種族隔離製度,1993年諾貝爾和平獎得主,南非“國父”,全世界人民景仰的偉人。他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更是一個標誌,他代表了曆經千辛萬苦、南非人民用生命作為代價所換來的政治轉型。
天空沒有一朵雲是肮髒的、是自私的,雲以博大的胸懷傲視著世間萬物,不會因自己的主觀而改變自己的靈魂,這是高尚的雲、偉大的雲,更是鐵骨錚錚的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