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秋風習習,鄧華德手裏托著籃球,憤怒地將籃球扔向半空中,落下來時,再無助地重新踢出去,直到這隻完好的籃球變得體無完膚,他仍然不能罷手。
他喝了許多酒,躺在原野上痛苦地哭泣著,像一隻受了傷的鬆鼠,尋找不到可以慰藉的過冬食物。
一個高大的男人來到他的身邊,他的手裏托著那枚受傷的籃球。
父親老鄧華德並沒有發火,也沒有嘮叨和說教,他隻是將這枚籃球輕輕地放在他的身邊,對他說道:“這隻籃球是痛苦的,因為它傷痕累累,但是它依然執著,希望你收藏好它,它是人一生的寫照,每個人都必須麵對和承受痛苦。”
鄧華德深夜時分一直凝視著這枚籃球,他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父親讓他承受且改正,堅持且矢誌不渝。
3個月的時間,秋天過去了,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將一個高大的男孩子重新送入了籃球場裏,他成熟多了,臉上多了些傷痕卻閃現著深沉。
在美國,一提起鄧華德的名字,大家無不交口稱讚,這不僅僅是父親老鄧華德為美國NBA做出的貢獻,更是因為小鄧華德敗而不倒的堅強意誌。
2010年4月,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中國國家籃球隊的訓練場上,鄧華德成為國家男籃主教練,他的任期為3年。
2010年11月26日晚,廣州亞運會男籃決賽,中國隊險勝韓國男籃,實現了亞運會的七連冠。鄧華德被隊員們高高地拋起來,扔向了半空中,他臉上的剛毅綻放成一種狡黠的笑,這是一種緣於痛苦卻高於痛苦的笑,一種塵世間沉澱鉛華後的向往與執著,就像那枚傷痕累累的籃球,折射出完好籃球鮮有的滄桑和“江湖”。
023在大街上彈鋼琴
我看到那個男孩時,他正坐在熱鬧非凡的大街上,他的眼前擺著一架鋼琴,與這個川流不息的市場十分不協調,我感覺他可能是個賣藝的,家中實在過不去了,想通過展示才華來博得一些糊口的錢財,因此,我加大了對他的關注力度。
他選擇的地點十分繁華,以至於許多人都將他當成了藝人,一個小藝人。
但他的臉上始終帶著笑,他彈鋼琴時眼神專注,目光悠長,像在看現實世界的一幅畫,一幅讓人感覺迷茫卻又不得不深入其中的畫。
我是第一個帶頭向他喝彩的人,實在是他的孤注一擲與孤軍奮戰吸引了我,說句實話,我不懂什麼叫作陽春白雪,也聽不懂個中的情愫,但我還是喜歡上了他,因此,我第一個將錢放在他麵前的帽子裏。
等到男孩子一曲彈完後,他的帽子裏竟然放了好幾張百元大鈔,他皺了眉頭,好像感覺不滿意的樣子,我有些替他難為情。
他看到了我,好像是對我心存印象似的喊我。
我湊了過去,我實在對他憐惜,我是個愛才如命的人。
我是個音樂學院的學生,現在我在實習,我的名字叫小海。
他自報家門後,我與他握了手。
謝謝您的好意,但我在大街上彈鋼琴,不是為了錢,隻是為了鍛煉自己在喧囂的環境裏學會安寧,學會適應這個複雜的社會,因為我們將來生存的地點不可能那麼安靜。
就這些嗎?我搖搖頭,感覺有些似懂非懂,因為剛才我聽到一個懂行的人說,他彈的琴糟糕極了,我離開了他,以後再看到時,我故意遠離他,我不知道如何麵對他的回答,也許叫作另類吧,也許叫作秀吧?
一個月後的全市鋼琴大賽上,我竟然又一次遇到了那個叫小海的男孩子,他彈得十分細膩,顯然水平提高了許多,他得了大獎,主持人介紹他的成功經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吸引了我,為了塑造自己臨場的不緊張,他連續半年時間在大街上彈鋼琴,他學會了適應各種難以適應的場合,許多人打擾他,還有些市場管理人員去非難他,但他堅持了過來,他甚至在彈鋼琴時,被一幫無賴打傷了手,還好,他終於挺了過來,成為名副其實的鋼琴高手。
在大街上彈鋼琴,我不禁為他的執著與另類感動不已。
我們應該適應社會,而不是讓社會適應我們,許多時候,我們所麵對的環境是多變複雜的,並不像在簡單的舞台上麵,我們要學會在熱鬧中尋求平凡,在滿眼的滄桑中尋求成功。
就像在人員眾多的大辦公室裏,我們學會了為自己留下一塊狹小的生存和工作空間,或者在物欲橫流的滄海桑田裏,我們為自己築下一個溫暖如春的愛巢。
024一隻捧腹大笑的老鼠
時間是2000年的冬日,地點是俄羅斯北高加索嚴寒地區,一個叫卡爾的法國記者誤入歧途,無法走出這片荒無人煙的地區,這些天來,他本來是想拍出世界上最經典的冰川照片,但他沒有成功,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