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戰後,戚寶山仿若置身與人間仙境一樣,這下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所謂的閨房之樂。雖然場地不太好,時間不太好,但隻要是人對,就是天時地利什麼的,就都不是什麼事了。
奈何就又這麼一兩個攪事者,非要出來蹦躂一下,以彰顯她們的存在感。
話說戚寶山想要再接再厲的時候,那討人厭的鄭柳兒,輕敲了幾下,見沒人應答,敲門的聲音就更加大了,期間還帶著一種非常不一般的急促,“尊主,柳兒求見。”
這聲音當然不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在魔殿門口大喊,而是通過法力控製了聲音大小,傳到魔殿內。這一下子,心潮澎湃的戚寶山心裏打了個突,暗自憤憤的直想罵人。
外麵鄭柳兒見敲了這麼久都沒見戚寶山來開門,心下更是著急,在門口不停的來回踱步。鄭柳兒猛然的想到什麼,震驚的忘了那平時端著的端莊的儀態,一個施法,就直接破門而入。
一入眼,那空蕩蕩外間,鄭柳兒皺眉暗道不好,立馬匆匆的往內間走去。
此時李碧蓮和戚寶山還在離寢房有點距離的浴池內,李碧蓮原本以為沒人應門,鄭柳兒就會離去,但是她竟然進來了。李碧蓮頓時瞪大了雙眼,緊張兮兮的推著戚寶山,但又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戚寶山好似沒感覺到李碧蓮的動作似的,臉色沉重、一聲不吭的假裝凝神靜聽。
其實戚寶山心裏打著小九九,短時間內不能借著父憑子貴,但是自己跟碧蓮的關係怎麼著都得給坐實的徹徹底底,這樣成親的事,就很有望多了。
不過幸好,浴池這邊尚有巨大的屏風遮擋著,鄭柳兒還未進來,戚寶山立馬冷冷的怒斥道:“鄭柳兒,本尊是不是太遷就你了?還是你太自以為是了?”
鄭柳兒並沒有因為戚寶山的冷言冷語而心生畏懼,反而心下一舒,戚寶山還在,這就說明沒有便宜了哪個賤人。“柳兒隻是擔心魔尊。”鄭柳兒答的是不卑不亢,好似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戚寶山說的是威風稟稟,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個勁地在水下觸摸著不同於自己的,軟嫩嬌美的肌膚。
李碧蓮又羞又惱,全身緊繃,雙目滿含警告的怒瞪著手上有些不老實的戚寶山。
“怎麼,本尊洗個澡也要向你報備嗎?”戚寶山見鄭柳兒沒有離開的意思,有些焦心不已,內心很是惦記李碧蓮這上好的珍饈。
戚寶山平靜無波的聲調,沒有一絲不對勁,跟平常無二。讓鄭柳兒很是疑惑,這宵夜自己明明看他吃下去的,怎麼會還沒有發作,“柳兒不敢。”
戚寶山忍的辛苦極了,還有碧蓮剛剛也下水挺久了,戚寶山瞬間戾氣爆發,“那還不退下。”
“稟尊主,柳兒有急事與尊主商議。”鄭柳兒可不敢再出什麼差錯,今晚自己一定要跟在戚寶山身邊。不然自己慌慌忙忙的再次跑回來,不就是更加的白費了嗎。
戚寶山沉凝了一下,“先去議事殿侯著,本尊一會就過來。”
“尊主,我還是等……。”鄭柳兒不依不饒的,繼續糾纏道。
戚寶山頓時身上一痛,想也知道是憋著氣藏入水中的李碧蓮捏的,心疼極了,厭煩的怒道:“別讓本尊再說第二遍。”
“是,尊主。”鄭柳兒咬了咬唇,滿眼不甘的打量了眼浴池方向,才退了出去,去隔壁的議事殿也就是外間侯著。
一等鄭柳兒走了出去,戚寶山立馬施法設了個幻境,隔斷了浴池與外間的任何聲響,一把拉出在水下憋的很的李碧蓮,瞬間水聲是嘩啦啦的響了一室。
鄭柳兒醉翁之意不在酒,挑著最近魔界和天界的矛盾,長篇大論的討論著統一三界的壯誌雄心和宏偉大業,為著就是拖延時間。
戚寶山是頭一次難得的一字一句配合著聽完鄭柳兒的長篇大論。鄭柳兒剛開始是為了拖延時間。後麵越說,越是激昂慷慨,為的是戚寶山多次垂眸點頭的讚同。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鄭柳兒從魔界大事,魔界小事都說了個遍,從深夜談到了黎明。
等說到無話可說,鄭柳兒才反應過來覺得是很不對勁了。自己是為了相思盡來的,抬頭再看了眼臉色依然沒有絲毫異樣的戚寶山,開始懷疑那個相思盡是不是沒有什麼效用。難道放的時間長了,藥效過了?
“尊主,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熱?”鄭柳兒實在是按捺不住,試探的問道。
戚寶山麵色平常,喝了口茶,淡淡的道:“沒有。”
鄭柳兒一咽,不死心的小心翼翼的問,“尊主,真的沒感到熱嗎?”
坐在上位的戚寶山,臉色一凝,皺著眉,不耐煩的道:“你把本尊叫出來,繞著彎說了這麼久,就為了問這事?”
鄭柳兒看著受傷失憶後的戚寶山,性情大變,喜怒無常。想當初自己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利用權勢的誘惑才能接近他,漸漸的讓他熟悉自己,放鬆對自己的戒心,否則也不會等到今天才下相思盡。明明剛才還兩人還其樂融融的,但是現在一個眨眼,戚寶山就又開始對自己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