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公主所說的五大門第,是指現在朝堂之上五位封王列爵之人。他們分別是金帽子忠王賀忠孝,那是公主的親皇兄;廉王賀天璋,那是公主的親皇叔;賢王賀天玗,那是公主的親皇伯;烈候上官南毅,那是公主的親舅舅,雖說表親可以通婚,但上官南毅的長子在三年前的和親中娶了鄰國宣國的公主,幼子今年才不過八歲,未成年。除此之外就隻餘他們厲王府了,這個惟一與皇室沒有血緣關係的異姓王,而自己父王一生隻有自己一位嫡子,自己上麵三位庶出哥哥的母親地位皆低,根本不夠娶公主的資格……
這樣想來,公主說的到是沒有錯的。
“那公主是怎麼想的?”
孟千宇沉吟後,反問道,並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與明朗靠得太近,他忍不住把明朗身上那陣陣抵擋不住的特有清香吸入胸肺。
這讓他不自覺地想起,大婚那晚,他第一次聽到明朗聲音時,帶來的異感。
“你我夫妻共渡難關,等事情過去了,我們或是和離,或是本宮去請求皇弟,給茹妹妹一個平妻的位置,你看如何?”
在偌大個王府,自己必須找一個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可以突破的口子,想來想去,也隻有這個最恨自己的夫君孟千宇最合適了。
“公主所說當真?”
孟千宇的心情一下子激動起來,竟不顧之前的刻竟躲避明朗的舉動,反而一把拉住了明朗的手。
明朗握著與自己牽在一起的手,淡笑著點頭說:“本宮金口玉言,自是真的,駙馬大可放心!”
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讓明朗確定的了。
“好,我們一言為定!”
孟千宇說完,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知何時拉上了明朗的手,連忙慌亂地鬆開,卻又在鬆開的時候,恰巧撞上明朗明亮含笑的眼,體內一陣莫明的騷動湧來,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他強抑製住自己的心緒,想起此來還有一事,“公主,禮部尚書陸方如今還等在會客廳裏,看樣子是有急事,公主不如……”
“駙馬知道本宮一介女子,真是十分不願意摻和朝堂之事,既然是駙馬提了,本宮賣駙馬這個麵子,宣他進來吧!”
明朗早知道禮部尚書陸方和茹側妃的關係,她之前回絕他的求見,一是等著孟千宇求自己,二是如果孟千宇不求自己,自己也能等到柳品茹來求自己的時候,這份人情賣給他們兩個誰都是賣的。
“那好,我去領陸大人進來!”
孟千宇說完就要出去,明朗連忙伸手拉住他,“這事哪裏勞得駙馬!”,然後輕聲對外麵吩咐道:“水吟,著小婢去會客廳宣禮部尚書陸方晉見!”
“是,公主殿下!”
水吟應完聲後,離開門口。
明朗鬆開了孟千宇的手,這麼一會兒竟不經意拉了兩次了,哎,有些事情真是想避免都避免不了啊。
“駙馬與本宮夫妻一回,總要享受一點本宮的好處,你說是吧?免得我們有朝一日和離後,就過期作廢了!”
明朗調笑著孟千宇,眼見著孟千宇在自己的調弄中,變得目瞪口呆,麵色僵硬,頓時忍不住地嗬嗬笑了起來。
而孟千宇也越發的不敢相信眼前這人真的是公主了。不隻與傳說中的沒有半分相像,還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就像之前自己已經把她定位到險惡歹毒的位置上,而不過半天的功夫,她就成功扭轉了她在自己心中的印象,由險惡歹毒轉成了沒心沒肺瘋瘋癲癲上了。有誰能告訴自己眼前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
禮部尚書陸方果然是為了月後的秀女大選而來,明朗先是裝作一副不問事事的樣子,又說了什麼後宮不得摻政,她一介女子這樣的國家大事怕是管不起來的。急得禮部尚書差一點揪下一縷頭發,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什麼長姐如母,說明朗要是不適合管這件事,舉國上下就再也挑不出來別人適合了。
孟千宇一開始隻是看,並沒有開口。直到後來,看到陸方一大把年紀了,汗水急得劈啦啪啦的掉,臉色也漸變得慘白,才心有不忍地開口。
那邊掐著小酒杯,有一口沒一口飲著‘君度’的明朗在孟千宇開口之後,瀟灑地笑了笑說:“好,駙馬既然開口幫陸大人說情,這事……本宮應了,但這差事,本宮一個女子,宮裏好說,宮外總是不好入手的,駙馬有意助陸大人,那這件事駙馬幫著操持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