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啊,那怪物還能跑到哪裏?這水潭都是密封的,他還能漲了翅膀飛出去不成?”
另一側那人一邊答著一邊罵道:“那該死的怪物,等著一會兒抓到他的,大爺不好揍他一頓!”
“可不,每次咱們來它都躲起來,害得咱們好找!”
又一個從水裏探出來的頭,憤憤地嚷著。
“都快一點吧,要是找不到它,咱們回去就有好看的,尊主喝不到他的血,就得吃咱們的肉,快!”
最後一個探出水麵的人,似乎是這幾個人的頭頭,他大吼一聲,那幾個便不做聲了,一起探頭進去,把個潭水翻攪得湧動起來。
他們說的話,玄墨聽得真真切切。
四個人……自己下去抓活得抓死的都可以,但這樣一來必會驚動其他在這裏埋伏著的人。
在沒有找到這些人是如何進出的,又是埋伏在哪裏的,確實不是自己出手的時候。
還有他們嘴裏說的尊主……倒是個什麼人物,還要喝血……吃人肉……難道是個比小妖怪還妖的怪物嗎?
水潭裏的幾個人又翻騰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都有些氣急敗壞。
“頭兒,它不會是逃了吧?”
“逃?它能往哪裏逃?這裏密閉死封,它又長不出翅膀,就算有翅膀,這九重天也不是他能飛出去的。知道這裏為什麼連隻鳥都沒有嗎?”
當頭領的狠狠地撇嘴。旁邊的人連忙搖頭。
“笨蛋,九重天九重天,九重連著的天幕,什麼能飛進來什麼能飛出去,再給我下去找!尊主神功練成,既將出關,咱們以後也就用不著受這罪了。”
“頭,這麼說這是最後一次了?”
“是啊,最後一次了,左使者說用孔雀膽對這頭怪物的心髒吃下去,就可長生不老,神功天成,到時候尊主天下無敵,別說什麼仙倦派了,就算是太上老君下來,都不是尊主的對手了。”
玄墨聽到這裏,不由得挑起劍眉。
自己承襲了明朗身體裏的內力,說來也算是仙倦派的人了,而這些人話裏所談的那位尊主似乎與仙倦派不對付,連說功成時,都要拿仙倦派做假想敵。
仙倦派素來是個與世無爭的門派,這尊主到底是誰,會與仙倦派為敵呢?
玄墨正想著的時候,那水潭又一次翻起,之後,就平靜得像是沒有動過一般,那幾個人也沒了聲音,似乎是離去了。
玄墨又等了等,小心挪到洞穴口,向外看去,果然沒了動靜。湖麵也恢複了正常的狀況。
那幾個人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水潭,走時亦如此,看來離開這個穀底的機關應是在水下才對。
玄墨探聽清楚後,撤回了洞穴。
剛閃身出了洞穴口,就看到那頭小怪物躺在他家小七身上睡得正酣,伸手想把它拍走,卻在半空中被明朗一把抓住,“別驚他!”
說不驚也已經驚到了。
玄墨身上的殺氣,是天生帶來,又自小養成的,哪怕並不想殺人時,也無法斂去,讓接觸他的人對他退避三舍。
小怪物身體裏帶著大部分獸性。獸對於危險的感知天生就比人類高,在玄墨的掌抬起時,他立刻感知到了。
真的是鯉魚打挺地跳起,目光惶恐地躲到了明朗身後,手還好死不死地扒在明朗的肩頭,一雙深碧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玄墨,氣得玄墨大有怒也不行打也不行的為難。
“你別嚇它,可探到了什麼?”
明朗想鬆了抓著玄墨的手,卻被玄墨霸道的反抓住,帶進他的懷裏,一邊摟著一邊把剛剛在外麵聽到的事講給了明朗。
在玄墨說什麼抽血挖心這類的時候,小怪物怕意更加明顯,簡直已經瑟縮地緊貼著明朗,連頭都不敢探出來了。
那樣子恨不得要鑽進明朗的身體裏,躲藏起來才覺安全。
“魔尊!”
明朗聽後,基本已經斷定出來,那些黑衣人是屬於哪一派的了。
隨後又想之前,金風跟蹤方雲信時探來的消息。說是跟著方雲信走到景山山澗的深處誤入血腐竹陣,才跟丟了方雲信。
怎麼忘記了,這是景山,同在一處,遇到魔尊的人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了。
“難道是那個尊臨天下,萬眾俯首,若有不從,粉身碎骨的魔刹教的尊主……”
魔刹教是一個與仙倦派同樣古老的教派,也是同樣的神秘。
隻不過仙倦派奉行的是修道修仙,平時做的又都是清心寡欲、與世無爭的事,被世人奉為天下最逍遙門派,而魔刹派則不同,他們奉行的殺人取心,更有甚者傳說他們用童年童女的魂魂練功,走的是邪魔之路,因此為世人所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