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孟千宇小心地躲著柳品茹,還說:“茹兒,小心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喝醉了,你扶不住我的!”
柳品茹哪裏肯聽,她不信她扶不住的,明朗就能扶的住,都是女子,看著明朗的身姿好像還不如她豐滿呢,根本不肯鬆手,還是緊緊地抱著孟千宇站在堂中。
這個場麵就有些尷尬了,而明朗和厲王相約而回,還有正事,自然不能再這麼耽誤時間。
正是此時,嫣紫和春紅也聽到了消息,一起跑了進來。見到了明朗,儼然比見到自己的親娘還親,這幾天受的委屈,恨不得一時全訴給了明朗,讓明朗給她們做主的。
好在嫣紫,是個有眼力的。
見到柳品茹扶著孟千宇不肯放,嫣紫拉著春紅連忙湊了過去。
孟千宇、明朗和柳品茹三個人纏在一起本來就有些擠了,這回又湊上來兩個,更是氣勢恢宏了。
明朗連忙說:“駙馬爺,你有些醉了,不如讓嫣紫和春紅扶你下去吧,回房裏休息一下,本宮這裏還有正事處理,等處理完了,過去陪你,可好?”
開始孟千宇聽明朗要把自己推給別人,心裏挺不舒服的,後又聽明朗說一會兒明朗會親自去房內陪他,這才點頭,任由嫣紫和春紅把他扶了下去,留著柳品茹一個人站在堂內去也不是留也不是,頓時丟了臉麵。
這幾個女人之間的爭鬥,厲王妃樂得在堂上看得熱鬧,自然不會插手。
柳品茹怨恨地向明朗瞪了過去,明朗隻當沒看到,理也沒理她,在這個場合裏,沒有比晾著她,更讓她丟臉的了。
“既然來了,就找個地方坐,站在堂中,成何體統!”
最後,在厲王爺的一句話裏,柳品茹才得以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可坐的位置卻已經是最末端的位了,連孟小荷的位置都不如,又被氣得麵色發白,不得發作了。
厲王看了一眼明朗,明朗看了一眼厲王,兩個人相視之間,已然做完溝通。
可這公媳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看在厲王妃眼裏,頗覺得不舒服,心裏冷哼一聲,怪著明朗不懂女誡,竟敢在堂上就和公公眉來眼去,簡直是丟盡厲王府和她那皇家出身的顏麵。
別人心裏怎麼想的,明朗看都沒看,她隻知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賀華尊大婚,這幾天中的每一個日夜,都是異常緊迫的。
這一翻風雲變化,幾去幾回,最後誰勝誰負,不太好說的。
厲王爺在與明朗溝通後,先開了口。
“繼上次咱們府內,查出內奸後,府內著實太平了幾天,卻也隻是太平了幾天而已,最近這兩天裏,府內又不安寧起來,不要以為老夫不知道!”
厲王沉吟了片刻,目光直直地掃向了屋內眾人,在厲王寒光森森的目光裏,堂內一片寧靜,最後,厲王的目光凝聚在了屋內一角,正是他的庶女孟小荷所坐的位置上。
“小荷,父王給你訂的婚事,你可滿意?”
厲王前後所說的事情根本關聯不上,他這一開口,驚得孟小荷手裏捏著的絹帕差一點沒有拿住,掉在地上。
“滿……滿意!”
從來沒有被厲王如此盯著尋問過,孟小荷有些緊張,卻兀自堅信著自己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硬是挺著。
至於厲王所提的那門婚事,孟小荷卻是呲之以鼻的。
她和孟千芊同是厲王的女兒,不過是因為娘不同,憑什麼孟千芊就可以訂給大印國一個之下萬人之上的忠王賀忠孝。
雖說賀忠孝長年駐在邊關,但誰不知道賀忠孝少年英俊,談笑間可使強虜灰飛煙滅,舉國誇之。
特別是在她見了明朗的模樣後,心裏更是嫉妒得不行。
明朗做為一個女兒,已經傾國傾城,更不要說是她的哥哥若有得這副容貌,簡直是絕世的美男子,誰人能比?
嫁給這樣的人,這一輩子還有什麼可不知足的呢?
再看看自己,在厲王堅決反對厲王府的女子入宮後,自己被訂給了厲王的學生,一個叫查而泰的蠻人。
說什麼是少數民族的王子,那日,查而泰來時,自己躲在簾子後麵,偷看過,長得一副絡腮胡子,棕熊一樣,哪裏有半點王子的模樣。哪怕過去是做正室,三品大員的夫人,她也是不願意的。
自己這容貌,哪裏比孟千芊差了,自己這性情,更是孟千芊比不了的,論什麼琴棋書畫,自己要是請了五七八個師傅,那麼追著教,自己就不信自己會不如孟千芊,憑什麼自己就要嫁給一頭熊而孟千芊就能嫁給一個玉樹臨風的美王爺……這讓自己如何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