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挑眉冷笑後,也不多做解釋,倚在了鸞駕的靠背上,閉上了鳳目。
木錦從明朗不多的幾句話中,大體也明白過了一些,也更加佩服自己公主的深謀遠慮了。
明朗來找蕭爾涵,把個中利害說了清楚,以遠遼國動亂可以趁亂分好處,做為誘餌拋了出去,使得蕭爾涵的精力集中在遠遼國上麵,與遠遼國的叛軍發生正麵的衝突,這就可以緩解了大印值此內外交困的險境,此招不可謂不高啊。
鸞駕到了大印的皇宮後,大印帝賀華尊派出路公公來接,引著明朗一行人,去了飛鳳殿內。
“皇姐,你可來了!”
明朗到了飛鳳殿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賀華尊。畢竟還是年輕,遇事有些慌張,明朗忍不住愛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外麵這麼冷,凍壞了可怎麼辦?”
“哪有那麼容易凍壞的,皇姐,明明昨兒才見過,你說我怎麼覺得你是好久沒有見過似的呢!”
也不知怎麼了,剛剛的那些憂慮,在看到明朗之後,一下子都消失了。
挽著明朗的手,賀華尊隻覺得身體裏充滿了力量,再也沒有什麼可怕了。
姐弟兩個人進了飛鳳殿後,明朗把剛剛在使館裏的事說給了賀華尊聽。
“如果是月錫國出兵那就好辦了!”
這一點尖銳的矛盾,賀華尊是能夠看出來的。他們誰都清楚,誰先出兵,就意味著誰先暴露出去了。
“嗯,人家月錫國出兵,咱們就不好白白看著不動了,人家還把嫡公主嫁給你做了妃!”
明朗這句半真半假的調戲,令賀華尊羞紅了一張玉麵,惱怒地哼道:“好像我願意娶似的,不想嫁,抬回去好了,比我白白折了兵士要好上許多!”
明朗被賀華尊略顯孩子的話,逗得笑了,“這話倒是有理的,兵士們的命自不能白搭在上麵,所以啊,姐姐想到了一條好計策!”
“什麼好計策,皇姐說來聽聽!”
賀華尊也為了手中的兵士不夠用,而發愁呢,京城之中,他能調動的軍隊,隻有皇家侍衛和禦林軍了,卻是哪個也不能輕易調離出宮的。
至於烈候上官南毅手裏的京都防衛,賀華尊冷笑,這人不趁亂造反,他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而厲王孟戰風手裏的兵也是不能動的,以防備萬一,鉗製烈候上官南毅。
但就像明朗所說,月錫國若是真派兵援助,他們大印也不能不也出兵的……可出的哪路就太有說道了。
聽明朗這麼一說,賀華尊眼睛一亮。
“派你的皇家侍衛啊!”
明朗轉動的鳳眸,閃了又閃,賀華尊卻一時糊塗了。
皇姐連自己派出禦林軍包圍使館都不讓,抓緊把自己的禦林軍調了回來,守衛皇宮,如今又怎麼能說讓自己派出皇家侍衛,去援助遠遼國呢?
見賀華尊那麼一副懵懵不懂的樣子,明朗朗笑了一聲,才說:“自然不是派真的,而是……這人啊,包裝包裝,你說他是什麼,他就是什麼了!”
刑部大牢裏養著那麼多的死囚,現在不用,還等到何時呢?
自己當著眾人的麵,說是派出了皇家侍衛,還會引來上官南毅的掉以輕心,使他疏於防範,此等事,倒是兩全其美。
不過,這件事若想再做得完美一些,還需要好好的打算打算才行,至少得想到一個辦法,能真正地控製住這些死囚們……
聽了明朗的想法,賀華尊激動地一拍大腿,抱住明朗的肩膀說:“皇姐,你真是太聰明了,我敢肯定,這世間絕不會有比你還聰明的女子了,皇姐……”
就著這樣的興奮,‘吧唧’一口,賀華尊難以自抑地親在了明朗的臉頰上。
親完後,這空氣就像是凝固了一樣。
無論是賀華尊還是明朗都愣在了那裏,不知如何動作了。哪怕是姐弟,他們也早已經成年多時,這樣的舉動,確實是太逾規了。
見到賀華尊一臉犯錯小孩子似的樣子,就差用手指去摳衣腳了,明朗有些不忍。
雖說被親了一口的那個是自己,可自己畢竟是大的那個,哎,還是母後去世的太早了,活著的時候,也太過於繁忙,沒空估計到華尊……
隻當這一下是代母後受的吧……
明朗安慰了自己一下,緩緩開口道:“皇弟,以後這樣的事可不要做了,都是快要做爹的人了……”
明朗這話還沒有說完,就像是刺到了賀華尊的心口一樣,賀華尊暴跳起來,嚷道:“什麼做爹的人,我根本不想做這個爹,我才不想認那個孩子,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