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之物果然不能小覷,本王現在雖然還沒有把握確定這張蛇皮的作用,但大體有些靈感了!”

蕭期夜不是故弄玄虛,他從不在這種與知識相關的事情上,說不確定的話。

“這事就擺脫蕭王爺了!”

望著透過窗紙,射進來微弱的日光,明朗的眸色卻暗沉下去。

今天,是一個特殊而又重要的日子,她的精力沒辦法放在焰的身上。

“小七你真是一朝被蛇咬,也不會十年怕井繩的人,你還敢拜托他啊?”

玄墨以鄙視的目光,斜眼望向蕭期夜。

對於玄墨不敬的目光,蕭期夜根本不在乎,他已經習慣玄墨對他的態度了,而且他相信在未來一直到永遠,玄墨對他的態度都不會好的。

蕭期夜隻是感激地望了一眼明朗,他在焰的身上,有了一次失誤,明朗卻仍然信任他,他的心底很久沒有湧動過的東西,正在轟然崩裂。

“蕭王爺已經盡力了,也幸好是有他在,否則,我們怎麼能知道還可以用刀把蛇皮幫著剝開,即使知道可以用刀,我們又哪裏有蕭王爺那麼好的刀法呢?”

明朗憑心而論,說得都是實在話,她緩緩地起身,緩緩地踱步後,又緩緩地說:“一會兒皇弟就要早朝了,玄墨,一切就看你的了!”

想著那個對自己異常依賴的弟弟,在自己到了皇宮後,都沒有來看自己,可想其現在的處境,有多麼艱難。

今晨,早朝之上,國舅上官南毅必會發難的,希望皇弟可以沉著地應付下來,開好了第一步,以後的路會越走越順的。

“放心好了,那些人別看多,在我眼裏,不過一群烏合之眾,我已經製服了他們,給他們發下去的禦林軍的衣服,我昨天離開刑部的時候,他們已經換好了,厲王爺正在教他們基本的禮儀,有紅柏在那裏守著,不會有事的!”

這一隻速成的奇兵,到底能發效出多少奇效,還是得看玄墨的本事有多大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向來是明朗用人的準則,何況這次她選的是玄墨,她相信玄墨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隻有強大的男人,才能伴著她一生一世,誰讓她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女子呢!

她的目光高遠,需要他的旁大羽翼,這樣,他們才能是真正的般配。

“這一路之上,我打算用自己的教眾混進這隻隊伍裏麵,也方便監視他們,做到隨時都能掌控!”

玄墨的提議,明朗很讚同,“這樣最好,也可以減輕一些你的壓力!”

“我的壓力倒是減輕了,你的呢?”

玄墨無論如何也不放心明朗一個人在京城裏,他真的想在他走的時候,把明朗也帶走。

但這裏……這裏怎麼能離得開明朗呢?就算他強硬著把明朗帶走了,明朗也不會開心的。

“我,我有什麼壓力,我後麵有蕭王爺給我守鎮,前麵有你替我衝鋒,還有厲王爺和皇弟,我,我隻是一個看戲的罷了!”

明朗故作輕鬆地一笑,她也不想玄墨在將走之時,自己還給他帶去負擔。

若是以前明朗的那身內力武功,玄墨自是不用擔心的,但現在……僅十分之三的內力,若有突發情況,真的夠用嗎?

“我把紅柏給你留下吧,再給你調來幾名窟內的高手,如何?”

明朗這裏看著暗衛很多,一旦打起來,這些人都有用處,玄墨最了解明朗了,她總是把她自己的安危放在所有人之後。

“不用,我這裏有暗衛,水吟和木錦都是高手,你的人過來,我用著也不方便,放心吧,我還沒有到風一吹就會到的地步!”

明朗沒有妄說,玄墨手下的那些人,她確實用著不習慣。

就像她要是讓木錦去幫玄墨,肯定不如玄墨身邊隨便一個侍從得心應手,哪怕木錦的武功比玄墨身邊的侍衛高許多。

這在乎的是心有靈犀。

“好吧,那你萬事小心!”

明朗的脾氣,玄墨最清楚不過了。她決定的事情,別人更改不了的。

在玄墨那一聲極輕的,幾乎忽略掉的歎息聲中,明朗的心頭快速地緊縮一下。

在自己擔心著他的同時,他也那般地擔心著自己,這明明是揪心的感覺,可分明卻又那麼的甜蜜。

“嗯嗯……”

這時,躺在玉榻上昏迷著的焰清醒過來,眼睛還沒有完全張開,嘴裏就在含糊地叫著‘小七’……

這兩個字迅速地刺激了玄墨的神經,因為這個名字似乎是他的專屬,突然被剛學會說話的焰搶了去,叫他分外的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