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個國家的和親,隻要是和親,總是帶著政治目的,動感情的真是少之又少。
她們這些公主總會把自己本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來維護,而所嫁之國反倒是其後了……她們嫁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自己國家嗎?
“夏候玉瑩,你的弟弟又不是本宮殺的,是你父皇覺得戰敗之後本宮必會報複於他,才逼著你們整個宣國皇室集體服毒的,這筆帳算到本宮身上,是不是對本宮太不公平了呢?”
宣國皇室在宣國都城被破後,集體服毒自殺了,而宣國皇帝在看到自己的親人眼睜睜地死在他麵前後,也放火自焚了。
整個宣國皇宮,在大印的士兵攻進去的時候,已經成了一片灰燼。
明朗不覺得這件事與她有什麼關係,這份罪過,她才不會攬下來呢!
“難道你不會報複嗎?”
夏候玉瑩怒氣衝衝的反問道。
“本宮已經滅了宣國,又何談報複一說了呢,歸順的是臣子,不歸順的就是囚徒,反過來說,若是這一仗我們大印輸了,難道你們會把我們當坐上賓嗎?”
己不欲匆施於人!
戰爭這個東西,隻有非正義否,沒有輸贏對錯。
明朗淡笑著的反問,讓夏候玉瑩瞬間凝滯,她剛想狡辯,卻聽明朗又說道:“先不說你的娘家,隻說你的婆家,你的公公是本宮的親舅舅,你的丈夫是本宮的親表兄,我們賀家把可以封的榮譽都給了你的婆家,本宮的母親是上一朝的皇後,出自你的婆家,而本宮為家弟選的這一朝的皇後也是出自你的婆家,一門能出兩朝皇後,這是多大的恩寵,就是這樣的恩寵也養不熟你的婆家,本宮的親舅舅不還是帶人領頭造了反嗎?倒是誰葬送了誰的國誰的家,還用本宮說嗎?人心自有公道,這事入了史策,後人會評的。本宮隻想說人活著,莫要太貪心了。”
明朗的一席話,說得夏候玉瑩的臉色瞬間蒼白。
這一場叛逆本身就是他們家挑起的,她不是不知道的。
那時,她非但沒有勸還摻與其中,還說成者王候敗者寇,最後自己一家成了寇,反倒要怪別人了,這……是有些說不過去的。
如果那時自己勸了,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個結果呢?
這個念頭隻在夏候玉瑩的臉中盤旋了片刻,便被那一排的牌位壓了下去。
不管怎麼樣,就像賀明朗所說,這場戰爭到最後分不出勝負沒有什麼對錯,但這個仇,她總是要報的。
既然有幸讓她抓來了賀明朗,她就要以賀明朗的血祭奠整個宣國皇室以及自己丈夫的在天之靈。
“哼,你不用從這裏言辭狡辯,本宮既然抓了你,定要拿你的血告慰眼前這些英靈。”
夏候玉瑩說完,衝著兩旁的黑衣人一揮手。
那些黑衣人領命,直撲明朗和一直靜靜看著,未發一言的魔尊。
“夏候玉瑩,你會後悔的,本宮若是你,可以僥幸逃出大印京都,就會有多遠躲多遠,找一處偏僻的地方生活,把腹中的孩子生下來,養大,教他好好做人的……”
如果不是夏候玉瑩的殺氣過份外露了,還有那份失去那麼多,卻仍不懂得總結教訓,隻懂得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的心,明朗或許會考慮放她孤兒寡母一條生路的。
但現在已經沒有如果了,就在明朗說這話的時候,那幾個人黑衣人已經手快地去碰已經忍到極限的魔尊大人去了。
就在那幾個黑衣人碰到魔尊的同時,一幕驚駭人眼球的場景,在眾人麵前上演了。
連明朗都不知道魔尊練的是什麼邪派武功,寒氣是驟然之間發生的,把碰觸到魔尊的那幾個人瞬時凍成了冰人,如數九寒天路邊的樹掛,整個身體上全都掛著寒霜凜凜,一動不動如冰雕般維持了被凍住時的動作。
魔尊在那幾個人被他的寒氣所傷,凍成冰人後,微微一震,縛在他身體上的幾道鎖鏈瞬間斷成了無數個碎片,從他的身上紛紛的落了下去。
魔尊優雅地從地上站起,先抖了抖自己金色的袍子,然後把目光落到那幾個冰人身上,指著其中兩個說:“剛才是你們兩個噴了本尊一下子的口水是吧,擋了本尊的路已是不可活,噴本尊一身口水更是罪上加罪。”
魔尊說這話時,並沒有多少表情,語氣也極其平穩,但手上的動作卻與之完全的相反。
他一掌擊去,被他指著的那兩個人,立時粉身碎骨,比之前他從身上抖落的碎得還要多。
而其他幾個凍住的冰人,他並沒有去理,反正最後的結局也是他不給他們解凍,他們就會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