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在來的路上,明朗似乎聽魔尊說完,剛剛隻顧著說話了,竟然忘記問。
明朗連忙鬆了拉著玄墨的耳朵,說道:“現在呢?現在覺得好一些了嗎?有沒有用我教你的第二重內功修複呢?”
明朗所說的第二重內功,是仙倦派的絕頂心法,極利於修複受損的內力了。
“哪有,我的功力都被那個老魔怪封住了,現在想想……隻有通過一種了。”
魔尊封了玄墨的內力,這倒是有可能的,玄墨的武功雖不及他,但普天之下,也沒有幾個人能敵過玄墨的。
魔尊要去京城‘請’自己過來,自然不放心玄墨,擔心玄墨趁他不在的時候,偷闖出外麵那幾道陣,跑出去的。
但魔尊封的內力,還能有別的辦法修補嗎?
見明朗那張帶著疑惑的絕世容顏,玄墨邪邪一笑說:“不知道了吧,那讓為夫告訴你,就是采陰補陽了!”
玄墨說完一把抱起了明朗,放到了床上,還未等明朗反應過來時,他整個人已經撲上去了,眨眼間就壓倒了明朗。
至於外麵那個站在院牆上聽牆角的金色身影,已經徹底被他們兩個忽略並鄙視了。
李清逸正從煉丹爐拿出他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一味靈丹妙藥時,都未及反應,在一轉身的時候撞上了站在他身後、如一堵鐵牆般堅硬的魔尊大人。
然後,結果如他所料一般靈丹妙藥被撞翻,全部落在地上,四處奔散開來。
這藥有一個最大的弊病,就是不能沾土,一旦沾了,所有藥效都將沒有了。
李清逸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他的七七四十九天啊,他的數百種奇貴的藥材啊,所有的心血,在最後成功時付之一炬,他怎麼能不心痛,可他又無法發泄,誰讓弄翻他藥的人是魔尊呢?
李清逸撫去額上層起疊長的黑線,哭笑不得地問魔尊道:“魔尊大人,來屬下這裏,有什麼吩咐嗎?”
“本尊剛剛很鬱悶。”
因為他兒子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因為他兒子出賣他,因為他兒子的心裏隻有那位公主,因為他兒子叫他老魔怪,因為那位公主竟敢在明知自己在聽牆角的情況下欺負他兒子,還有這樣的種種因為……
魔尊的臉色任誰都能看出他非常不爽,雖然他平時也是一張古板的臉,但現在板成一塊冰了。
“噢,那……那可怎麼辦才好呢?”
李清逸不問,心裏也清楚,剛剛他是看到魔尊縱身飛起,落到那小院處的牆頭的。
這定是牆角沒有聽好啊?來找他出主意來了,但他們父子之間的關係,真不是自己出的主意就能管用的啊。
“看到比本尊更鬱悶的人後,本尊的心裏頓時好受了許多……”
魔尊說完,也不看李清逸那張糗在一起的表情,‘哈哈’狂笑著轉身離去,帶起的金色袍袖溢出陣陣寒風。
抬起的腳剛好落到李清逸精心苦煉,最後毀於一旦的藥丸上。
魔尊的腳就像是踩到李清逸的心上一樣,於是,李清逸更加悲苦不能自已了。
那一頭黑線,怕是這一天都擦不幹淨了。
攤上這樣的主上,還有什麼話能說呢,隻能歎自己命苦了。
一室春光旖旎,玄墨趴伏在明朗的雪白的身體上,頭倚在左邊的鎖骨頸窩處。
兩個的墨發在身側旁,糾結在一處,發尾相纏,不願分離,就如這兩個人一樣,明明纏綿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願意如此的貼合在一起,直到日落直到暮色深垂。
“小七,你還沒有和我講,誰是我母親?”
玄墨的聲音很小,小到隻有離他的唇很近的明朗的耳朵才能聽到。
明朗心頭微動,那些塵封的舊事,是瞞不住的,而且對玄墨隱瞞這是不公平的。
那是玄墨的母親,他比誰都有權知道,隻是自己知道的內情也不是很多很清楚的。
“你也知道蕭期夜的那張嘴,不是那麼容易問出什麼來的,他隻說你的母親是仙倦派的上一任玉女梅尺素,而梅尺素也是我恩師的親妹妹,至於魔尊是怎麼和你母親相識並在一起的,梅尺素後來是為什麼嫁給月錫國的皇帝成了梅妃,並從宮中生下了你難產去世的這種種,我就不知道了。”
明朗實話實說,其實這些東西玄墨若想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天一亮去魔尊那裏問。
明朗相信以魔尊的性情,他是不屑於扯謊來騙玄墨,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他一定會一五一十地講給玄墨知道的。
“那……那為什麼我會和……那位月錫國公主在一起呢?是她把我從宮中抱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