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僅僅如此,也讓賀華尊的心稍稍放寬了些。
賀華尊知道魔尊抓明朗去是為了江湖上的事,而非之前猜測的與上官南毅的這場宮變有關,可能是為了孔雀膽這類的東西後,賀華尊立刻同意了水吟與蕭期夜一同上路,去尋魔尊的請求,並給水吟撥去一箱子各式各樣新進上貢來的孔雀膽粉,讓她定要把公主殿下換回來。
水吟領命退出去後,賀華尊思索了一會兒,對跪在那裏還沒有被赫免站起的暗衛說道:“你們遠遠的跟著,見到公主後,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把公主活著救回來,公主若是少一根汗毛,朕拿你們是問,還有,若是見到有穿黑色袍子、背後繡隻白梅,臉上帶著半塊墨玉的男人,格殺勿論!”
賀華尊身為帝王的冷血,在此時彰顯無疑。
十幾名暗衛聽到後,立刻點頭應命,然後在賀華尊懶懶的揮手中,爬了出去。
清晨早已經過去,日上三杆,端著洗漱用具的侍者,站在自家少主的房門口中,進也不是退也不去,尷尬地垂頭。
隱約可以聽到室內傳來悉悉碎碎的聲音,似乎還有輕言慢語,他們這些做侍衛的,還是第一次聽到少主說話的聲音,竟也是可以溫柔和順的。
院子外麵,同樣有個人在等,金色的身影被午日的陽光照射,縮在了一起。
不遠處,有人慢慢走來,走到距離魔尊不差半米的地方,停了下去,小聲地說道:“回魔尊大人,左使過來消息了,說遠遼國的閑逸王正和公主的一名侍從向這邊趕來,帶著孔雀膽。”
魔尊聽完,麵無表情,仍是看著那處院子,心裏燥火湧動。
這日夜宣淫,三天三夜連個頭都沒有伸出來了,有意思嗎?讓他這個老人家眼巴巴的看著,與他們兩個哪個也說不上話,有意思嗎?難道真等著自己闖進去,他們兩個才能自動自覺地鑽出來,有意思嗎?
然後,在聽到李清逸說到蕭期夜和孔雀膽後,撇嘴道:“那個百年老妖精還敢來找本尊,哼……”
百年老妖精,這個稱呼形容蕭期夜是不過份的,但是要看誰來形容好不好,一個和蕭期夜一樣的百年老妖精說這話,就有些過份了吧!
又聽魔尊接著說:“那條怪龍都被消失了,要孔雀膽有什麼用?”
上次,打入進厲王府的左使方雲信在費盡了心機,才弄來的孔雀膽,經李清逸入藥後,根本沒有作用,怕是弄錯了種類。
要說這也是陪著自己兒子睡在房中的那位公主動的手腳吧。
這女人太聰明了,真是不好啊!
自己兒子這輩子都要受困於此,被人家牽著鼻子走了。
本來,以自己的武功,就是去大印皇宮裏,明搶也沒有人能攔得住自己,但那樣就有損自己的身份了,自己是魔尊,太不屑那些雞鳴狗盜之事了。
“據屬下探來的消息,和左使的情報,那條怪龍應該是上次被掉入進景山山穀中的少主和……和那位公主悄悄帶進了大印宮中的。”
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了。
魔尊要是知道那次自己帶人,被他逼迫下跳崖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一定要氣惱死的。
當然,事後知道,他仍然沒有板住衝動,剛剛衝往了遠遼國,殺了數百人後,才解了心頭之憤。
“在大印皇宮裏,那就不急了,等本尊先收服了這個不聽話的逆子後,再去抓那個怪龍回來。”
不知怎麼的,李清逸覺得有了‘收服少主’這個前提在先,那隻怪龍這一輩子算是生命無憂了呢!
“本尊覺得他們是故意對本尊避而不見的,你去找些最響的炮竹了,放在院子裏,給本尊放,放到他們兩個出來為止。”
魔尊想到的叫人起床的辦法,總是另類得難以讓人接受。
李清逸每次都被刺激出一身的冷汗來,卻又不得不遵從命令。
於是,在玄墨摟著明朗睡得正香時,他的院子裏如遭了雷劈一般,劈裏啪拉,震耳欲聾。
還沒有醒太清楚的明朗有點起床氣,扯開一道眼縫,朦朧間見到旁邊的玄墨還沒有出去阻止,而是裝睡,氣得一口咬到玄墨赤果精練的胸膛上。
“嗯!”
玄墨吃痛地微皺了下眉,卻並不睜眼,隻是緊緊摟著明朗的手臂說:“不用管他,放夠了就不會放了。”
玄墨和明朗誰都清楚外麵的爆竹是誰讓放的,不過才三天而已,那老家夥就忍不住了。
自己忍了二十幾年,都一樣忍下來,他有什麼好急不可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