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天,就是明朗與玄墨大婚的日子了。
魔尊通過自己的方法,選定了正月十五為正日子。
這整個蜀山分堂都因為這樁大喜事,難得地喧囂起來。
魔尊更是廣發魔貼,招告各處步將屬下以及江湖人士知曉,他的兒子玄墨將迎娶大印國的嫡長公主賀明朗。
外麵如何的熱鬧,都沒有影響到明朗與玄墨這對新人。
在玄墨嗚咽的簫聲中,明朗拿著地圖,向魔尊講解著遠遼國的戰勢,特別是那道連綿成線的翠綠山屏。
“我想把大印的疆土擴到這裏來,以這座易守難攻的山脈為新的國境線。”
明朗拿著黑色的炭筆,劃定了位置後,指給坐在一旁時而皺眉時而搖頭的魔尊看。
“何苦這麼麻煩,還不如趁亂拿下遠遼國就是了。”
魔尊大筆一揮直接把遠遼國劃到了大印的地圖裏來,驚得明朗直搖頭。
如果真的造成這樣的形勢,那勢必將給與遠遼國接壤的月錫國帶來極大的壓力。同時,大印的壓力也未必好到哪裏。
看著是吞下了大塊的利益,但有句話怎麼說,食多不消,——吃了這麼一塊油膩的肥肉,不好消化的。
再說,明朗實在不相信魔尊會有這個本事,能一舉拿下一個國家來,就連他所說的幫自己占領國境那塊土地,她也多有懷疑。
見明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魔尊冷笑道:“你嫁給我家墨兒,本尊做公爹的,總不好占你的便宜,不給你下份聘禮的。”
在魔尊這樣毫無顧忌的言論中,明朗無語了。
難得魔尊還懂得什麼叫聘禮,但……他難道是要把遠遼國做為聘禮不成?
“這塊內陸一直以來,都是我們三個比較大的國家彼此製衡,彼此存在,一旦有一方缺失,我怕這個平衡將被打亂。”
明朗說出自己的顧慮後,魔尊挑眉道:“你多想了,墨兒當了遠遼國的皇帝後,這個形勢不是還會維掛下去嗎?連國號本尊都想好了,玄國,怎麼樣?”
如雷劈一般,明朗簡直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麼語言能表達了,那邊吹簫自娛自樂,想放讓其父不理的玄墨也吹不下去了。
‘呯!’
玄墨把墨玉簫扔在了桌子上,衝著魔尊低吼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當皇帝的,我的事情你憑什麼要處處都做主啊!”
玄墨覺得自己已經忍無可忍了,逼著自己和明朗大婚,自己也就認了,這是早晚的事。
但這皇帝卻是萬萬不能擔得的,如果自己當皇帝將置明朗與何地?
玄墨永遠不會忘記明朗的身份,明朗是大印國的嫡長公主,自己不管成為哪一個國家的皇帝,都會被推到明朗的對立麵,傷害到明朗的。
因為不管哪個國家,到最後……都是難免會有一戰的。
這一點,他算得清楚。
“你終於不吹簫了!”
魔尊滿意地點點頭。
在他這句話裏,明朗和玄墨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們兩個又一次被魔尊耍了。
原來,魔尊隻是討厭玄墨不停的吹簫而已。他又有自知之明,他說玄墨,玄墨肯定不會聽的,誰都知道,這小子以忤逆他為樂。
為這點小事,去求兒媳婦顯然太失身份,倒不如用點什麼刺激到他,他自然會停的。
看到魔尊的唇角溢出一絲快樂而狡黠的笑,氣得玄墨差一點背過氣去。
玄墨覺得他這一生最大的敗筆不是出身於殺手,而是有這樣一個親爹。
明朗的感受也未必好到哪裏,魔尊這人真真假假的,誰知道他哪句真的哪句假的,和他在一起像是從懸崖跌下,馬下就要到穀底,又會被拉上來,再又一腳踹下去一樣,真真一個跌宕起伏。
“做一國皇帝這種小事,本尊還是瞧不上眼的,本尊都瞧不上的,自然不會讓本尊的兒子去做的!”
魔尊點了點了地圖又說道:“你們大婚前,本尊替你拿下遠遼國,你就想好了到時候如何派人去治理這個新得的領土吧!”
“魔尊,那是一個國家啊,哪有那麼容易拿下,牽一發而動全身,月錫國必不會看著不理的。”
遠遼國要是被大印占領了,月錫國就會危在旦夕,蕭爾涵怎麼會坐視不理?
“月錫國,這個國家本尊聽很多年了,竟然還存在,沒有被滅掉嗎?”
魔尊撇撇嘴,相對於遠遼國,更讓魔尊光火的就是這個月錫國了,他們之間存在的是世仇。
“沒……還沒有!”
明朗撫額,玄墨已經氣得撫胸,握成拳的手,發出嘣嘣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