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一身白衣飄飄,如今他已經得到了兩塊燕字令,餘下的兩塊有可能在其他人手中,也有可能還沒被尋到,依舊躺在某處秘地之中,最終的仙藏到底會被誰得到?這一切還都是未知數。
雖然蘇墨已經擁有了近半的地圖,在這場爭奪之中占據了絕對的主動,但難免還會有些憂慮,畢竟此地最少還有兩個結丹境大圓滿的存在,且這兩人幾乎都與自己有血仇,這是一個很危險消息,雙方相差的境界實在是太大了,一旦相遇,等待自己的絕對就是隕落無疑。
如果真是棲山掌門與紫雙颺等人得到了燕字令,作為整個戰場中修為最巔峰的存在,又怎麼會不覬覦這份神藏呢?而作為最強者,自然會有恃無恐的前往仙藏門,等待其他持有令牌的人過去。
想到這裏,蘇墨不由得激起一身的冷汗,剛才自己還想趕往仙藏門呢,現在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這裏有兩塊令牌,隻要自己不過去的話,那仙藏門永遠都打不開,既然如此,何不在此地多尋幾處造化出來?
一處秘地中,蘇墨盤膝而坐,並開始在四周布下禁製道紋,一旦有東西接近,道紋便會自行炸開,提醒自己趕緊離開。
做完這些,蘇墨才鬆了口氣,開始內視燕字令,隻見兩道柔柔的金光射來,展開半副滂沱的地圖,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墨總是感覺自己之前探索過的地方在變動,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就連造化池也是突然出現,之前並沒有什麼預示。
“難道?這地圖在不停的變化,有些秘地也是時隱時現?”蘇墨大驚,因為在自己這邊破壞了造化池後,地圖上的造化池也跟著消失了,想這地圖還真的在時時改變,不知道下一刻又會出現什麼。
為了安全著想,蘇墨決定現在這裏駐足一段時間,細細研究一下此圖的變化規律。
鬥轉星移,日月變換,這一坐,就是半個月。期間,不時有些黑影出現在周遭,但卻並沒有觸發禁製,尋覓無果之後,便都退走了。
這半個月中,蘇墨幾乎每天都在死死的盯著地圖,但這地圖好像並沒有什麼規律可言,而且變化也全部都是隨機隨時的,讓人不解。
這種漫無目的的尋找並沒有讓蘇墨失去耐心,反而讓其更加確信此圖的非凡,而且他隱隱有種感覺,若是能看懂此圖,對他未來的道路會有非常大的助力。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的時間過去了,蘇墨始終沒有動過一下,雙眼布滿了可怖的血絲,卻依舊緊盯著這幅圖,將每一次的變動都牢牢的記在心中,進行無休止的推演。
這種枯坐並不是毫無意義的,要知道昔年為了尋找飛燕仙的仙藏,那可是曆經了百年的大戰,各路英雄豪傑輩出,其中不乏元嬰化神的老怪,即便是大賢者沙摩都沒能最終得到仙藏,讓它封存至今。
由此可知這張仙藏圖絕對非凡,萬古歲月過去,依舊沒有人能夠破開此局,讓它成為天下修士的一處心病。
半年間,月兒早就恢複了過來,嚷著要蘇墨放她出來,但蘇墨好似入定了一般,根本就沒有理會袖中吵個不停的小姑娘。
蘇月兒百無聊賴,隻能默默修行,鞏固修為,甚至已經摸索到了踏入氣湖境的契機,隻要有足夠的壓力,便能一舉成為一名氣湖境的修士,身上裹的那件破爛的衣服也一直都沒有更換,每每聞到那股熟悉的氣息,都會讓她開心的不得了。
就這樣,蘇墨在此地坐了一年,才緩緩吐了以後氣,閉上雙眸,口中低喃,“千幻萬變,亙古難言,乾坤借法,我欲成仙。”,話已至此,一股超然的氣息從其身上散發開來,雖然不是戰力上的提升,但也讓人心驚不已,這是一種對道的領悟,一種對法的理解,是元嬰之下根本就難以觸及的領域。
“若是沒有整幅仙藏圖,想要窺破秘辛,真是難上加難,飛燕仙當年,到底有多驚豔?”蘇墨慨歎,他決定起身離開,依舊這般枯坐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差了那半邊圖,根本就不可能參透此圖。
話雖如此,卻也不是沒有收獲,細看那雙略顯幹枯的雙眸中,竟蘊含了一股子精氣,隱隱有些金光發出,其中有許多難以言明星點不停的變幻,好似能看穿世上一切虛妄。
若是有萬古前的人來此,定會大驚失色,這雙散發金光的眸子,竟與昔日飛燕仙的雙眸一般無二,金光一閃,可窺萬法本源,正是那雙另天下諸雄聞風喪膽的乾源真眼。
如今蘇墨的乾源真眼還隻是初始階段,遠不能達到飛燕仙那種地步,但哪怕如此,也有一些不朽的神能,隻見其立身而起,雙眸一閃金光,方圓千裏皆現於眼前,甚至要比身為妖形的時候看的還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