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隻聽一聲嬌滴滴的呼喚,“喂,墨兒你醒了,快放我出去,悶死我了。”。
顯然,袖中的月兒感知到了蘇墨起身,趕忙從入定的狀態恢複過來,祈求被放出去,要知道平時她可不是一個愛修行的人,像如今這般苦修一年,也是實屬無奈,因為實在是沒有別的事做。
聽到呼喚的蘇墨有些尷尬,自己確實是將她給忘了,但是讓月兒呆在自己的袖子中是保護她最好的方法。
“小丫頭,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裏吧。”蘇墨向袖中傳音。
聽聞此話,月兒的腦袋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生怕再被關上一年,“不嘛,我都呆了一年了,你要是不把我放出去,我就死給你看!”
蘇墨有些哭笑不得,哪有這麼威脅人的,但也沒辦法,確實是自己有問題在先,平白無故的關了人家一年之久,任誰想必都不會再同意吧。
無奈之下,隻得將她放了出來,大袖一甩,月兒便憑空出現在了身前,同時帶著一抹怪異的微笑。
在看到月兒的刹那,蘇墨的臉刷的一下便紅了起來,因為她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具有挑逗性了,尤其是當自己這邊練就了乾源神眼之後,可以簡單的直視本源……
一雙眼睛難以掩飾的不停掃來掃去,還時不時的咽下一口唾沫,有心轉移自己的視線,卻又總是做不到。
看到蘇墨這個樣子,月兒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自然還不知道自己在對方麵前,無異於****出鏡,要是知道的話,指不定要變成什麼樣呢。
“你別盯著看了,快給我一件新衣服,我沒有衣服穿了!”蘇月兒越說臉越紅,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準道侶,便也沒有掩飾什麼。
最終,蘇墨還是丟給了月兒一件雪白的道袍,跟自己身上所穿的幾乎一模一樣,看著道袍,月兒一陣頭大。
這都是第幾件了,從來到飛燕宗到現在最少都有四五件了,怎麼都是一個樣子的,連款式都不待換的。
旅程又一次開始,這一次,兩人並沒有前往仙藏門,而是朝著在青木縱手中得來的那份地圖中探索過去。
隻不過這一次並不用那般小心了,畢竟有乾源神眼的加持,方圓千裏的動向全都了然於胸。
走著走著,蘇墨突然停下腳步,麵色十分嚴肅。
月兒見狀,也停了下來,她沒有說什麼,甚至連呼吸都非常小心,生怕打攪了蘇墨的思緒,萬一真有什麼危險的話,趕緊跑路才是上上策。
過了一會,蘇墨重新抓起月兒的手,一點一點的向前推進,他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而且越向前越濃鬱,好似就快要達到事發地點了。
隨著前進,血腥的氣息越來越強,氣味也越來越明顯,如今,已經可以明確的感知到,這股鮮血,是屬於一個故人的。
“烈風!他有難了!”蘇墨道。
“啊?那我們趕緊去救他啊,他有沒有事情啊?”月兒有些焦急,畢竟烈風和狐妖嶺的關係還是極好的,而且對方還曾為自己出過頭,鎮壓了幾個紫陽門的弟子,這份恩情,還是要還的。
“來不及了,這份血氣已經稀薄的不成樣子,想必戰鬥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蘇墨低喃,但心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兩人加快腳步,都想要快些知道烈風的安危。
不多時,一片殘破的戰場吸引了蘇墨的注意力,在那裏,躺著幾具橫屍。
兩人上前,想要看看具體的情況,隻見這幾具橫屍都是身穿紫衣,狀若修士,顯然,他們都是紫陽門的弟子,各個生機全無,邪氣入體,竟全部都是邪傀。
“難道烈風也遭遇了邪傀的襲殺?這些東西不是為了針對我才弄出來的嗎?”蘇墨道。
“這裏有五具邪傀,烈風不會出事了吧,畢竟這些東西這麼厲害。”,月兒有些擔心,聲音都在顫抖,這邪傀給她留下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
觀察了一陣之後,蘇墨搖頭,否定了月兒的觀點,“他沒有出事,隻是受了點輕傷,對於修士來說並無大礙,想必現在正在某處逼出體內的邪氣呢。”
聽聞此話,月兒才稍微放心下來,心想快點找到烈風,如果真能相遇的話,憑借兩人的戰力也足以自保了,不至於在發生之前青木縱的事。
一聲幽幽的歎息,月兒的小手不自覺的摸了摸手腕,那裏,曾經有一隻銀鐲,有一份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