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劍脈的長老很是欣慰,心想方寸山,又要出現一個好苗子了。
蘇墨不知道,他如今的樣子與其大師兄苦寒可謂是神似,除卻那種冠絕古今的劍意之外,幾乎是一模一樣。而苦寒,則是劍脈長老最為欣賞的一位弟子,沒有之一。
待蘇墨進入洞府內,對著劍脈長老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是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若是放在外麵,根本就是與一般的弟子無二,而正是這樣一個年輕男子,其修為已然達到了破體境,且身份也是貴為方寸山的一脈長老。
“弟子蘇墨,拜見竹山長老。”,蘇墨言辭鏗鏘,毫不拖泥帶水,跟其之前在丹脈完全是兩個人,這些,可都是拜了其高超的演技所賜啊。
竹山含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對他十分滿意。
“小家夥,你來找我,可有什麼事?”竹山道。
“弟子天資不高,但一心求劍,如今有幸見到竹山長老,想成為一名劍修。”蘇墨道。
聽了此話,竹山對這個小孩更加的滿意了,當即便同意了蘇墨的請求,給了他在劍脈隨意修行的權利。
雖說擁有菩提令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蘇墨不想一上來就拿令牌說話,若是有機會讓這個竹山長老教自己幾招的話,那豈不是大造化。
而正在蘇墨將要離開之時,竹山看見了他手中的瑩白長刀,與此同時,其整個洞府的寶劍都開始了嗡鳴,好像在對著那把長刀朝拜一樣。
長刀瑩白,好似一方雄主,散發除了一股王者特有的氣息,同樣發出了陣陣嗡鳴,似在回應。
見此情景,竹山當即便叫住了蘇墨,讓他將手中的長刀拿來一觀,蘇墨也沒有多餘的言語,當即便將長刀交給了竹山。
看見長刀,竹山陷入了沉思,強如他竟然還無法窺探出此刀的真身。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此刀當年的主人真可以說是一個可以與飛燕仙爭雄的存在,天上地下,唯其獨尊,即便是其寶劍的劍靈,都已經成為了一個近仙的存在,由此可知,當年的主人,究竟強大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想必即便不是仙,也應該相差不多了吧。
片刻後,竹山歎息,將長刀歸還給了蘇墨,他知道,此刀絕非凡俗,必定有開天辟地的神能,隻不過如今蘇墨的修為太低,並不能發揮出這把刀的全部水平,若是真能讓長刀複活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看著長刀蘇墨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如今見到竹山這般表情,也是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竹山長老,你可知此刀的來曆?”
竹山苦笑,但眼神之中卻隱含這一絲精芒“不知,但我能從此刀上感知到一種情感,讓它與你之間形成了很強的因果,這股因果,任誰也斬不斷。”
“那長老可知這種情感來源與何?”蘇墨有些焦急,他總是感覺此刀十分重要,甚至要強過自己的生命。
“來源於此刀的器靈,但多餘的,我卻不得而知了。”竹山長老言簡意賅,並沒有多餘的言論。
聽聞此話,蘇墨有些傷感,他知道,即便自己再如何發問,也是得不到什麼回答了。隨後,他便緊緊的將瑩白的長刀抱在了懷中,告別了竹山長老,離開了主峰。
待蘇墨離開後,竹山長歎口氣,遙望蒼穹,心中有些苦澀,身為方寸山的一脈長老,又豈能沒有一技之長。
對於劍靈,他可以說是天生的敏感。
正是在那把長刀之中,竹山看到了一個俊秀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不大,正呆呆的望著蘇墨,眼中滿是濃濃的柔情。
劍脈之中的一處山林,蘇墨抱著瑩白長刀,躲在了一棵樹下,眼中有淚水在打晃,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傷感。
當淚水滑落,落在劍身上的刹那,整個長刀發出了微弱的柔光,光芒不強,也許隻有在深夜之中才能被觀察的到。
隨著熒光,隻見一道若有若無的倩影出現在了蘇墨的身後,將他環抱在懷中,眼中滿是柔情,這道倩影正是蘇月兒,隻不過現在的她,略顯憔悴。
對於這道身影,蘇墨並沒有能感知的到,隻是覺得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
背後,月兒含笑,輕啟玉唇,口中喃喃,“墨郎,既然你選擇了這樣的生活,我便與你一起走下去,不要想起那些讓人悲傷的故事,即便那個故事中,曾有一個姑娘,名為蘇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