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脈,蘇墨行走在其中,傾聽著周遭弟子的私語,心中不免有些煩躁,因為幾乎所有弟子所說的話題,基本上都來自於同一個人,那便是劉師妹。
“誒,你聽說了嗎?劉師妹的事,她好像是遇到了那個令她朝思暮想的男子。”一個身著劍脈道服的小修士如是說,劍脈的道服呈現淡藍色,背後繡著一把長劍,上抵蒼穹,下踏荒蕪。
“是嗎?那個人來到我們方寸了?現在,劉師妹應該十分開心吧。”又一個小修說道。
聽聞此話,那第一個小修趕忙將他拉向一旁,貼在其耳朵上極為小聲的說道,生怕被別人給聽見了,隻可惜哪怕是如此,還是被蘇墨給聽了個清楚。“開心個屁,那人可不是來了麼,傳聞他就是掌教最新收的小徒弟,盡管劉師妹一直不承認,但之前我有個兄弟親眼看見兩人相遇了,隨後劉師妹就哭著跑開了。”
這小修士越說越起勁,就好像自己親眼所見一樣。“一定是這個人負了我們劉師妹的一片心,又在外麵找了別人了。呸,這種人我見多了,隻是苦了劉師妹了,竟這般想不開,到現在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說完之後,還帶著一陣歎息,引得旁邊小修一陣唏噓。
聽聞此話,蘇墨難免有些驚慌,雖說他早已不記得劉囡囡的事,甚至為了斬斷與劉家的因果,心中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可是現在,他卻是不想讓一個女子因為自己而出了什麼差錯。
隻見他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那兩個小修的中間,大手一抓,一股滔天的血色妖氣迸發而出,直將那嚼舌根的小修緊緊的抓在了手中,任憑他如何掙紮,也是不能掙脫那隻好像鐵鉗一般的大手哪怕一絲一毫。
小修駭然,但此時卻是不敢吭聲,而他旁邊的那個小修也早已逃之夭夭,連頭都不敢回。
直到這時,蘇墨才開口,“你們說的劉師妹,現在在哪?”,聲音十分冰冷,因為他現在很氣憤,在他的眼中,那就是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為了自己要死要活,這又豈能不讓他氣憤。
小修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的盯著蘇墨,“你……你就是那個負心……掌教最小的弟子?真是英明神武啊,哈哈!”
蘇墨麵不改色,大手依舊緊緊的抓著小修,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這人還是說些廢話的話,他不介意廢了此人的修為。
小修感到了一陣寒意,也不敢再過拖遝,當即便將自己所知曉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聽他說,劉囡囡在與蘇墨相見之後很是傷心,獨自一人來到了秀山閣,哭個不停,甚至還曾拔劍割肉,想要了結了自己的生命,直到最後劍脈的大師兄趕來,才將其救下,得知了事情原委之後,此人還曾一度放言要擒了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崽子,為劉師妹討一個公道。
蘇墨越聽越氣,小修言語之中的小崽子明顯就是自己,想想自己這邊還真是無奈,剛剛來到劍脈就惹了一大堆事。
可是沒有辦法,他隻能前往這個秀山閣,這倒不是因為劍脈大師兄的問題,隻是因為他不想欠別人的。
蘇墨知道,他的記憶是不完整的,說不定之前有什麼人和事被他忘在了腦後,隻不過在與劉囡囡相遇之時,他的心中沒有一點波動,這也讓他不再理會此女,誰知這女子會給他引出這樣的亂子。
沒有什麼多餘的言語,隻見蘇墨手中依舊提著那名小修,腳踏大地,騰空而起,對於劍脈,他不是很熟悉,所以隻能先委屈一下這名小修,來給自己當個引路的。
空中,那小修駭然到了極致,敢在方寸山飛行的人有幾個?如果他現在要是再猜不出說其身份的話,那可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雖說之前就有過感應,可當真正遇到的時候,還是不免有些驚慌。
蘇墨的速度何其之快,神行決無雙,早已被他記在了肌肉之中,如今又有了修為的加持,速度自然是極快,僅僅片刻,兩人就出現在了這秀山閣中。
小閣不大,十分適合清修,按照那個小修的話來說,此地就是劍脈的大師兄專門送給劉師妹修行的地方,可見那個素未謀麵的劍脈大師兄對劉囡囡有些心動,隻不過並未言明罷了。
來到秀山閣,蘇墨才緩緩的停下來,看著周圍的欄杆翠竹,碧水遊魚,心中很是恬淡,隻可惜這次來此,不是為了遊山玩水的。
隻見他大步的走向前去,正對著一處小閣,不出意外的話,劉師妹應該就在其中,而正當他立身門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禁製的力量,就存於門上,顯然,這禁製是那個大師兄所刻印的。
看到禁製,蘇墨一陣咬牙,沒想到那人竟算到了這份上,很顯然,劍脈弟子都是受了他的命令才道出有關劉囡囡的事,就是想要將蘇墨引來此地。
而這門上的禁製,看上去是為了防止劉囡囡出來的,可實際上,這禁製是對外布置,一旦有人碰觸,必定會於刹那間灰飛煙滅,若不是蘇墨修有乾源真眼,此刻定會被此禁製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