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蘇墨手持菩提令,可以解開任何古卷的封印,這是隻有主脈的人才能享有的特權,若是普通弟子,隻能選擇古卷之前刻印的玉簡來觀察,雖說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但蘇墨還是喜歡直接翻閱古籍,而不是玉簡。
第二層中,處處可見氣湖境的秘法,隻不過大多數都是教導弟子如何鍛器,並沒有驅除劍煞的古籍。
在器脈之中,每一個弟子都會在鍛氣境的時候於體內鍛造一器,並伴隨自己一生,成為性命相交之物,此器可為世間萬物,小至塵埃,大至山嶽,每一種器都有其不凡之處,沒有優劣之分。
但是,在整個修仙界,對於器修也有一些禁製,萬器之中,不存鼎,不存鍾,不存塔,隻因這三種器過於重大,不是一般修士可以背負的了的,若是強行鍛器,定會遭受天譴,輕則器碎,重則道隕。
雖說有些限製,但作為器修的優勢也是極大,所鍛的器到了後來也可以作為兵器使用,而且鍛器的門檻不高,也有許多其他脈別的修士選擇在體內鍛出一器,留待日後使用。
隻不過蘇墨並不準備如此,在他的心中總有一種感覺,他並不想把月荒當作兵器來對待。
看了眾多鍛器的古卷,蘇墨也對此法有了一種係統的認識,但卻始終都沒有找到能夠驅除劍煞的古卷,畢竟這才是他來此的最終目的。
萬般無奈之下,蘇墨隻能動用主脈的特權,登上了隻有結丹修士才能前往的一層,當他剛剛踏上樓梯的那一刹那,便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威壓,要將自己給推飛出去。
顯然,這裏的禁製不允許一個氣湖境的修士前往第三層。
正在威壓全部落在蘇墨身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氣海震動了一下,仿佛有了結丹的征兆,這讓他感覺十分驚喜。
索性便放棄了使用菩提令,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走上去。
這段樓梯並不長,但每踏上一階,所承受的威壓都會倍增,在這樣的威壓之下,蘇墨額頭出汗,咬著牙前進,每一步都有若萬鈞,讓他有些難以承受。
巨大的威壓讓人耳暈目眩,仿佛隨時都要摔倒,但是,這種感覺也讓蘇墨有些似曾相識,好像他之前經曆過的威壓要比這裏的強上百倍有餘,自然,昔日在劍塚中的一幕幕真可謂是凶險之極,能活下來簡直都是一個奇跡。
不多時,一個器脈的氣湖境小修看見了樓梯上的蘇墨,吃驚的大張開嘴,連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他從未想過會有人頂著長老設下的禁製強行衝關,這簡直就是在找死。
隻見他指著樓梯上的蘇墨,高聲呼喊起來,“快來看啊,有人要強行登上第三層。”,他的聲音很大,藏經閣中又很靜,所以這一聲,幾乎讓所有第二層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趕忙跑過來一探究竟。
原本蘇墨並沒有打算引起什麼轟動,但此刻那種即將突破的感覺卻是讓他不想放棄這樣一個機會,既然他人要看,那便讓他們看好了。
不多時,樓梯處已經圍滿了人,幾乎都是氣湖境的小修,每個人的神色都不一樣,有的麵露狂熱,畢竟膽敢這般行事的人可謂是極少。
也有大部分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來看待這一幕的,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不在乎,但是,如果失敗的話,可能是他們最想看到的吧。
更有少數則是抱著一種敵視的態度,對於像蘇墨這種逆行伐上的行為十分看不慣。
很快,下方就開始了議論,“你看這個人,如此托大,竟然想要登上三層,真當長老設下的威壓是擺設嗎?”
“可不是,此人實在太過於狂傲了,若非如此的話,那此人定是癡傻,怎敢如此行事?”
“我仿佛已經看到了結局,就是此人被威壓彈飛出去,哈哈!”很多人都在嘲諷,幾乎沒有人為蘇墨說一句話,畢竟事不關己,又何必為自己找黴頭呢?
“你們這些小崽子別把話說的太死,敢這樣做就說明了一種勇氣,像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沒有勇氣還就會嚼舌根,你厲害你也上去走兩步,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說話的人是一個彪形大漢,正是老橘子。
看到老橘子,一眾人都不敢在言語什麼,畢竟此人可是一個結丹修士,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了得。
蘇墨雖在樓梯上,但下方眾人的言論他還是聽得見的,雖說他並不怎麼在乎,但對於老橘子能為自己說話還是很感謝的,隻不過現在的他,可沒有功夫對其抱拳道謝。
現如今,蘇墨已經走完了大半的路程,距離三層也隻有幾步之遙,但這幾步,卻不是那般好登的,隻見蘇墨額頭青筋暴起,渾身的肌肉生疼,但他卻始終都沒有放鬆一下,因為一旦放鬆,便會被這威壓輕而易舉的吹飛,此前所做的所有努力也都成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