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內,蘇墨三決齊展,趁著夜色直奔中心塔樓而去。
而就在不久前,阿傑母親曾對蘇墨說過有關阿傑父親受傷的事。
差不多是在三年前的一個晚上,阿傑父親作為族長的隨從護衛外出尋獵,可在三日後族長回到村子時,卻始終不見阿傑父親的身影,任憑他娘倆如何四處聞訊也是沒有什麼結果。
直到又過了三日,才見阿傑父親遍體淤青,拖著一條斷掉的手臂爬了回來,而且在那個時候,阿傑父親就早已失去了光明,而且就連話也說不出來。
躺在床上的這些年,阿傑母親也曾為其四處尋醫,可奈何村中的土醫隻能救些凡疾,像阿傑父親這樣體修的症狀他們根本無從下手,若是想要救他,就必須去擺脫族中的巫醫。
然而,巫醫的身份就好比丹師一般高貴,尋常百姓根本就不可能請的動,更何況族中的巫醫全都隸屬於族長,而族長不願救阿傑父親,又何況那些巫醫了?
聽過這些,蘇墨越發覺得此族存在著什麼隱情,而且隱隱間,他老覺得這種隱情會關係到一個驚天秘密,因此,他決定再次大展拳腳一番。
隨著一陣低喃,紫金紅葫蘆散發陣陣青煙,飄落地麵,隨後,隻見一到人影出現在了青煙之中,那人一身青綠色長袍,長長的黑發被其束在腦後,眉宇間隱隱藏著的肅殺之意,倒是與蘇墨極為相似。
看著那道成熟穩重的身影,蘇墨滿意的點點頭,“張熙,現在可有一戰之力?”。
“自然可以一戰!”,張熙恭敬道。
“好,既如此,你便代我探尋一下村外方圓千裏可有邊界,不管結果如何,千裏之內必須趕回,而且,切記安全第一,一旦有什麼危險,務必放棄偵查,立刻趕回。”,蘇墨嚴肅道。
隨後,他又簡單的與張熙說了一下此地的情況,順帶傳給了他一式地煞七十二變化神訣中較為簡單的隱身決,讓他用以偵查,再後來,才叫他在調查過後於村外潛伏,等待自己歸來。
聽到蘇墨的命令,張熙答應的很是果斷,畢竟能得到蘇墨的命令,就相當於他已經有獨當一麵的能力了。
就這樣,兩人就此分道而行,蘇墨依舊前往村莊正中心的塔樓,而張熙則是禦風前行,探尋此地可有邊界,不出意外的話,張熙在淩晨前就能回得來。
趁著夜色,蘇墨少見的將天狐袍改換成了黑色,與此同時,那一頭瑩白紮眼的白發也被他用假形決改換了發色,成為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不得不說,此刻黑衣黑發的他倒也有一股特殊的風度。
山村不大,沒過多長時間蘇墨就已經到達了塔樓附近,且在這裏,四周的民居都顯得高大了許多,而且,幾乎每一個房子裏居住的都是鍛體修行的魁梧大漢,修為在氣湖到結丹不等。
而且,就在塔樓外麵,也有不少的大漢在不斷走動巡視,雖說修為不高,但每一人看起來都很精神,一刻不停的關注這四方動向。
對於這些壯漢,蘇墨沒有絲毫興趣,若是他想,即便是毫無顧忌的衝殺進去,這些人也難以擋住他半息時間,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蘇墨並不像過早的暴漏身份。
咻咻咻,隻聽幾聲疾風劃過,蘇墨好似一隻夜鴉一般,於塔樓旁的處處小樓上來回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憑借他的瞞天決與隱身決,根本就沒可能被發現,而也正因這樣極速的潛行,沒過多長時間,他就已經跳到了塔樓前的一處高聳的圖騰上。
腳踩猙獰圖騰,蘇墨四下觀望,這塔樓附方圓百米除了四房聳立的圖騰之外,基本稱得上是空無一物,而且,就在這樣空曠的院落內,還有不少鍛體壯漢正四處巡視觀望。
若是有人想要入侵,沒有足夠的修為根本就不可能做得到。
然而,此族的族長還是沒有想到會有妖道石門外的修士潛入進來,否則,他也不可能隻做這點防備工作了。
看著麵前的塔樓,那是一個隻有六層的建築,雖說與此地的民房相比這塔樓已經算高聳,但若是放在外界,那個修行的小樓不比這個高幾倍?
這樣想著,蘇墨大睜開乾源真眼,準備透視塔中的情況,可是,正當他看向其中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原本,按照他的預想,此族的族長必定與其嫡係一脈的人盡數居住於此,可奈何這大半夜的此地竟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一些法術禁製被布下守護塔樓外,並沒有什麼其他防範。
而且,看下下方還在巡視的壯漢精神抖擻的樣子,估計還不知道他們如今正在守護的塔樓早就已經空空如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