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墨推開塔樓大門的瞬間,其上所施加的數十禁製直接轟然暴起,刹那間,電光遊走,火光衝天,凜冽的疾風四下橫掃,狂亂的神能處處絕殺。
隻一個照麵,蘇墨就完全被禁製的力量所淹沒,轉眼便沒了身影。
巡遊的守衛見狀,心髒直接就給提到了嗓子眼,自打他們記事的時候起,就曾不止一次的被告知過要遠離塔樓的大門,一旦碰觸,不禁本人要在頃刻間成為齏粉,就連家人也要實行連坐製度。
所以,即便是再怎麼強大的守衛,也沒有一個敢碰觸石門的,隻是眾人都沒有想到,第一個膽敢觸犯禁忌的竟然是本族的少族長?
伴隨這一聲聲焦急的呼喊,立身不遠處的守衛全都一窩蜂的衝向了正處於爆炸中心的蘇墨。
雖說少族長平日囂張跋扈,逢人就殺,引起了許多百姓與護衛的不滿,但是,即便如此,眾多護衛也不得不對他進行保護,哪怕是獻出生命。
此情此景,可以說是蘇墨刻意為之,畢竟擁有乾源真眼的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到這樣簡單顯眼的禁製呢?說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做一場戲。
可是,在看到那些護衛不要命的想要衝過來救他的時候,蘇墨卻不忍棄他們與不顧。
當即,隻聽一聲道喝,蘇墨直接從周身震出了一道衝擊力極強的波浪,正對狂奔而來的眾多護衛,且隨著波浪的衝擊,四下趕來的護衛就隻來得及殘哼一聲,便被徹底震出了老遠。
甚至有些修為低一點的護衛,早已在這一陣之下不省人事。
這些體修的修為實在太低,連超過結丹境的都是少數,而且該族地處未知,整個種族的發展異常緩慢,光是看到一道強有力的震蕩,所有人都會以為是禁製的威力,沒有人會知道這是蘇墨的神通。
如願以償的震開了護衛,蘇墨頃刻間便被火蛇吞沒,與此同時,就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中,他又來了一招金超脫殼,隻一瞬間,他便脫離了爆炸的範圍,成功進入到了塔樓之內。
眼見蘇墨消失無影,所有人都以為少族長早已成為了一具屍體,甚至在這樣強大的威能下,還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全屍呢?
然而,在漫漫的火花之中,眾人根本就沒有找見少族長的屍身,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成為了一堆齏粉,並隨著凜冽的寒風吹的到處都是。
既然這樣做了,蘇墨自然有他這樣做的理由,現如今,可幾乎是每個守衛都看見了本族少族長的死亡的瞬間,所以,在他們的印象中,少族長就已經是一個死過的存在了。
可事實上,若是蘇墨沒有猜錯的話,該族的少族長一定也跟著塔樓內的眾人一起出去了,且若到了第二天,守衛們還能看到那個殺人不眨的少族長出現時,必定會引起不小的亂子
而真正到了整個村子亂成一團麻的時候,就是蘇墨開始掌控局麵的時候了。
沒有多餘的舉動,蘇墨絲毫不理會身後那些依舊處於目瞪口呆,亦或者“痛心疾首”的守衛們,徑直來到了塔樓內部,相比外界所見,這裏的空間明顯要大上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這裏,蘇墨總有一種包羅萬象的感覺。
第一層,也是正式進入塔樓的一層,其中的豪華且散發金光的裝飾根本就無法用富麗堂皇來形容,若是有更多形容大富大貴的詞,即便是都用在這裏也不為過。
錦繡的帷幕,散發清香的大理石板,金光熠熠的支撐柱與翡翠閃耀的梯階,無一不散發著濃鬱的奢靡氣息,且就在這些凡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全都放在一塊後,總有一種落入俗套的感覺。
然而,看著眼前的種種,蘇墨並沒有一絲驚歎,相反,他在這些美好且讓凡俗追捧的東西中,看到的盡是無窮無盡的血和汗,既然族長一脈的人可被稱之為修士,又豈能對凡俗的金銀割舍不下?
然若是真的無法割舍?他們又何德何能成為逆天而行的修士?
良久無言,蘇墨靜默上樓,雖說此地的銅臭讓他不爽,但他也並沒有選擇踩裂腳下的翡翠石板,若是可能的話,他最想要做的,還是將此地的金銀送還給村中窮苦的百姓。
畢竟這些東西最原本的主人,就應該是他們。
很快,蘇墨便到達了塔樓的第二層,在這裏,沒有奢靡的裝飾,也沒有修士所不屑一顧的金銀,有的,隻是一股有一股莫名的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