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敢來我琴音台攪局,不知你們可明了我的身份?”,老頭叫囂道,對於半空中冷淡肅殺的蘇墨充斥著恐懼。
雖說由於瞞天決的阻礙讓他看不清對方的修為,可修行到了元嬰境,基本每個修士都能通過對於危險的感知來大致判斷對方的強弱。
然而麵對蘇墨,老頭可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像那樣狂亂的靈氣。
“哦?”,一聲充滿戲謔的疑問,蘇墨居高臨下,全無懼色,俯視那老頭就好似看著一隻螻蟻一般,根本就沒拿他當一回事。
“吞噬元神,修煉邪法,管你身份如何?我隻知曉這天下修士,但凡遇到邪修都可立即誅之。反倒是你,可有那永世不入輪回的覺悟了嗎?”。
蘇墨諷刺道,微咪的雙眼看似不屑,實則卻是異瞳並睜著一眨不眨的直盯那老頭手上的熔爐。
隻待對方有一絲鬆懈,他必定會雷霆出手,將對方泯滅於瞬息之間。
“哼,當今天下大亂,我所祭煉的都是敵人的元神,有何不可?更何況歐陽將軍早已放話,琴音台歸我邪言統治,我想如何就如何,這一切又與你何幹?”。
名為邪言的老頭大聲嚷道,想要借此烘托氣勢。且若是能用歐陽家的名望喝退對手的話定然是最好。
隻不過,他並不知曉蘇墨與他口中所謂歐陽將軍間的交情之深厚。
“歐陽將軍放話?告訴我你的臉皮是有多厚,你真的見過歐陽將軍嗎?自以為是的狗東西。”。
蘇墨大聲罵道,絲毫沒有在意自己元嬰修為的身份,攪得邪言一陣心驚。
“我……用你管?老子說見過就是……”。
“軍心不穩,軍律不嚴,告訴我那個部隊的士兵會像你手下的那些一樣賣主求榮?貪生怕死?哼!別告訴我是歐陽將軍給你撥的兵,那分明就是一群沒有任何戰場經驗的無知家丁!而你,也少詆毀將軍一詞!無知的廢物。”。
打斷了邪言的話,蘇墨情緒激動,不斷大罵,所言之語真可謂是處處戳中事實真相。
讓邪言隻覺口幹舌燥,卻是怎麼也駁斥不出。
而相比之下,蘇墨的話則是越說越多,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的敵人?狗東西還真敢說。別說敵人了,我看那些元神與靈魂大多數都是來自於凡俗百姓的吧,甚至還有一部分是你手下的所謂士兵。這樣的話,怕是這邪修一詞,你都沒資格沾染。”。
一語震天,驚得邪言好似被晴天霹靂劈中一般,除了顫抖之外別無他念。
而當其手下的“士兵”聽到自己家“將軍”竟然連自己這邊的元神都吸收時,也是一個個嚇得丟了魂一樣,一邊恐懼的望著邪言,一邊不自覺的緩緩後退,直到將邪言完全孤立。
“這是真的嗎?將軍煉神爐裏的元神還有我們自己人的?”。
“怪不得前幾天小虎突然就失蹤了,我還以為他不堪忍受當了逃兵的……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果然……我早就發現將軍有些不對勁了,真是……太恐怖了。”。
聲聲低喃,每個士兵都恐懼的顫抖著雙腿,並欲尋找機會趕快逃生。
而聽到這樣一聲聲低喃,邪言也不想自己就這樣被孤立,故而哪怕自己的所為已經被對方全部言中,他也必須要掙紮一下。
隻可惜……
“你們!真的信那個瘋子所言?”。
“快跑啊!殺人啦!”。
“救命啊,上仙快點斬了他,我們都是被他逼迫來做事的,求您放過我們吧。”。
正在邪言回頭望向那些士兵的同時,所有士兵幾乎都在同一時刻邁開了雙腿,向著四下不同的方向奔走而去。
且看他們逃亡的速度,隻恨自己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一般。
然而事已至此,蘇墨可並沒有打算放過那些沒有骨氣,沒有紀律的假士兵。
“張熙,動手!”,一聲道喝,張熙足下生風,直接便衝向了下方四散奔逃,惡貫滿盈的兵士。
且與此同時,蘇墨也是並指如劍,用一種肉眼難以望穿的神速立馬斬出一指。
刹那間,隻見一道亮銀色的指風極速射出,雷霆一般斬斷了邪言那拿著煉神爐的手臂。
甚至直到有鮮血彪出,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失掉了一隻手臂。隻是在那風刃掃過之時,存在那麼一絲清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