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呃啊……”。
一聲慘叫,蘇墨腳踩神行,動若奔雷。就在邪言手臂被斬斷的一瞬,他便已經出現在了對方麵前。
並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邪言的臉上,伸手抓住了那還連帶著一隻蒼老血腥的手的煉神爐,這樣一來,最起碼張夢情的元神是被拯救了下來。
“呃啊,你!你竟然!”,種種的摔在地上,邪言七竅流血,大手緊緊的捏著自己那被斬斷的手臂,眼神之中除了驚恐外再無其他。
而與此同時,張熙的怒火也隨著一次次的手起刀落漸漸宣泄了出去。
聽著那一聲聲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的慘叫,張熙不知是殺得有多痛快。
“你,準備好受死了嗎?竟然敢用活人的靈魂來提升修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狗雜種。不過麼,念在你徹底惹火了我的份上,我便讓你看看,這世上真正的邪術,究竟是怎麼用的。”。
戾氣滋生,蘇墨一步步的走向半廢的邪言,好似一尊嗜血的魔主,恐怖,強大,不可一世。
而看著他手上那團攝人心魄的光團,邪言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危機,好像要將他的靈魂都吸扯出來一般。
事到如今,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在剛麵對對方時,便有一種顫栗的感覺了。
“別,上仙饒命,我所言非虛,我的所作所為真的是歐陽將軍指示的……對了,對了還有那些鎧甲,武器,也全部都是歐陽將軍給的,我願意招供,願意返水,還請上仙給我一個機會啊。”。
邪見慘叫道,生怕蘇墨直接拽出他的元神,不給他活下去的機會。
可殊不知,他的所言隻會讓蘇墨更加氣憤。
“還敢詆毀歐陽前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看來你還沒有嚐夠苦頭。既如此,還是讓我一起砍掉你的手腳,最後在熔煉你的神魂吧。”。
蘇墨怒道,並指如劍好似又要甩出銀芒。
然看著邪言那恐懼與歇斯底裏的樣子,又好似不像撒謊一般,故而在最後的最後,蘇墨還是猶豫了起來。
“上仙……上仙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用道心起誓,但凡有一句假話都讓我天地不容,死無葬身之地啊上仙,求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邪言大叫道,鼻涕眼淚什麼的全部都流了出來,根本就沒有一點元嬰境修士該有的道心與骨氣。
這樣看來,八成這老東西不止身份是假的,貌似就連修為也是假的。
“哼,即便是真的,吞噬他人元神之罪也足以讓你死幾百回。不過竟以道心起誓,我就先看看你的識海裏,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大步向前,蘇墨絲毫不給邪言反映的機會,直接便將大手扣在了邪言的識海部分。
且隨著一陣顫抖與口吐白沫,蘇墨又是甩手間直接抽出了邪言的神魂,並抓在手心不斷熔煉。
就在方才,他看到了那老頭識海中一月前琴音台事件發生的真正緣由。
“元嬰後階?不過以元嬰初結的廢物,竟有如此高超的隱藏修為的神通。而且他口中的歐陽將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屠殺張熙一行人年輕男子,不過……”。
一邊用焚神三命術熔煉邪言的神魂,蘇墨一邊靜默的思索,不知為何,他總感覺當年的琴音台事件有些古怪。
“不過看起來一月之前那男子在殺了張夢情後好像有些失落的樣子。而且那個容貌……總感覺在哪見過。”。
半晌無言,隻見蘇墨猛地睜開了雙眼,並望向了當初自己離開時歐陽烈所在的敵營方向,並不由得擔心起了晴兒的安危。
“歐陽孔荊,竟然是他。自上次見麵之後,我本以為此生不可能在與此人有什麼交集了,真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打著歐陽家的旗號在外麵幹這種勾當。真虧歐陽前輩如此看好他。”。
蘇墨心中暗道,雙眼泛著火光。
事到如今,他是真的有些憤怒了。仔細想想,八成自己的身份被叛軍一方得知,並前來找歐陽前輩麻煩的事也是這小子通風報信的。
這樣一來,蘇墨殺他的理由便又多了一個。
“歐陽孔荊,是你自己欲往地府裏作,既如此,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