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之事(2 / 2)

想起前事兒,她突然滿心的感慨,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略有鬱悶,“你說,我這麼折騰了快兩年,竟又回到原地,算不算是白費勁,白折騰了?”

嶽行文揪了揪她的算子,輕笑,“現在才回過味兒麼?可不是白費勁了。”

說著想到什麼,輕哼一聲,“若不是你非要這般的折騰,可還用費用這麼大的勁兒麼?”

青籬盯著他的眼睛不由自由的笑了,突的,她伏身在他唇上一啄,“折騰了這麼久,一轉身還能看到你在這裏,並未走遠,真好。”

然後而回應她的不是她想象的滿目柔情,某人眼神突的一黯,神情變得很是奇怪,雙手一鬆,將她“撲”的一聲扔到地上,站起身子,便往外走,走到一半兒,又轉過身子,暗啞的聲音響起,“這些天你給我好生在家裏呆著。一月後成親!”

青籬被他這突然一推,腳下不穩,踉蹌兩步才立定,心中正奇怪他為何這般反應,聽到這話才略有查覺,不覺臉上一紅,撇嘴掩飾,“成親就成親,可有你有本事一月內把事情辦好麼?”

嶽行文黑眸閃動,緩緩走近,伏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輕笑,“我倒是忘了,你一向不知為師的本師呢。”

呃!青籬暗中撇嘴,怎麼不知,知道的很呢,不就是裝模作樣的訓斥人麼?

可是她臉上卻浮現討好的笑意,雙手做安撫狀,“知呢,知呢,嶽先生的神通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做為您老人家最最得意的弟子,自是深知的。不但深知,還十分的敬仰,那個,對,對您的敬仰如瀾江之水東流去,滔滔啊不絕……”

嶽行文看著她故做討好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長臂一伸,將喋喋不休的小女人攬在懷中,“管你是真知還是假知,總之不能放任你再去惹事生非。”

“我哪有!”青籬從他懷中抬起頭,抗議。她一向低調做人低調行事,哪裏有去招惹過什麼是非,簡直是汙蔑!

“沒有嗎?”嶽行文低頭,那眼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若再說沒有,他不介意一遭遭的點破給她聽。

青籬暼暼嘴,低了頭,“你說有就有吧。哼!”

嶽行文下巴抵在她頭頂,半晌才似是自語般嘟噥一句:“還是早早成了親,好絕了某些人的念想。”

某些人!青籬聽出他意有所指,輕哼了哼,“今兒怎麼這般奇怪?我隻裝作不知便是了,還提那些做什麼?”

嶽行文不言語,自回京以來,有一個人便消失無蹤影,直到現在也未見他回京,差人上門尋了幾次都不見蹤跡。那可是十幾年相知的朋友呢。

不覺輕歎一聲。

“你怎麼了?”青籬抬頭看他,燭光下他潤白的臉上,有一抹她從未見過的憂色。

“惹事精!”嶽行文伸手在額上輕彈。

“好了,夜深了,嶽先生大人趕快回去吧,”青籬推了推他,笑道:“莫讓我這個惹事兒精給氣得通宵不眠才好。”

嶽行文笑了笑,順手理了理她的黑發,轉身出去了。

青籬目送他淡然的身影離去,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才慢慢消退,微閉了閉眼:青陽一直不見蹤影,莫不是覺察到了什麼嗎?也是,她那樣通透的人怎會一點也覺察不到呢。

想起青陽,心中一痛,低首把玩著手指,良久才幽歎一聲,那人說得沒錯,她還真是個惹事精兒。沒事兒剽竊那“將進酒”作甚?

就這麼想著,竟是一夜未曾入睡。天不亮便起了身,叫張貴與柳兒再跑一趟詹王府,瞧瞧青陽究竟是做什麼。

兩人去了不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便回來了,身後還跟著碧雲,她一進院門便笑道:“二小姐的性子倒如我們縣主一般的急了。”

青籬見她滿臉坦蕩,心中一鬆,笑著迎她進屋內,“可不是麼,我回京這麼久了,倒沒著你們縣主一麵兒,心中焦躁得不行。”

碧雲捂嘴一笑,“這倒與我們縣主想到一塊兒去了。我們縣主呀,早就呆不住了,說是要來瞧瞧你。可是這些日子宮中府裏一天一小宴,兩天一大宴的,倒她把捆著抽不開身。”

青籬點頭一笑,“倒是我疏忽了。不過上元節,怕是都有她忙的。”

碧雲笑道:“可不是麼。縣主記掛著二小姐,又不得空兒,您今兒這去派人一去呀,差點就自己個兒跑來了。可不巧的是,今兒宮裏的辰妃娘娘邀了她與詹王妃進宮賞花,隻得差奴婢過來了。”

碧雲這一來,她倒是塌實了,拉著她問了青陽的近況,心情如何,平日都幹些什麼,又問了沐軒宇可有回京等等。

直說了一個時辰的話,才放了碧雲回去。

送走碧雲,青籬心中更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兒。